了才抽的,之前就抽了。”
程清焰眼睫一颤:“什么时候?”
“高二吧,或者更早一点。”
是他不在的时候。
明哲的高二很魔鬼,数不清的试卷,考不完的试,为了增强大家的紧迫感自命题的月考卷都会很难,每次都会导致一大批人成绩拨动巨大压力倍增。
而这样的时候,他的公主都是一个人。
程清焰安静片刻,低声问:“高二累吗?”
“还好,挺充实的,模拟考我基本都在五十名左右。”夏莓笑着说,“不过我高考运气特别好,考了最好的一次成绩,年级26名!”
程清焰看着她的脸,缓缓笑起来:“我们公主这么厉害啊。”
公主。
夏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字眼了,有些陌生。
程清焰牵起她的手,朝地铁站的方向走。
他们明明五年半没有见面。
夏莓原以为重逢的场景会多么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但是什么都没有。
甚至过于平静了。
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彼此在身边的生活,甚至没有人主动去提及当年的事。
那件事是一个创伤。
不论对于夏莓还是对于程清焰。
更确切的说,那件事对程清焰的伤害更大。
夏莓几l乎觉得,那个时候的程清焰是彻底疯狂、没有理智的。
过了很久,程清焰才轻声说:“莓莓,对不起。”
声音很轻,融化在滚烫的夏风和拥挤的人潮中,几l乎听不见。
这句话他昨晚也说过,可这一声,似乎又包含着更多更多,更深更重的东西。
夏莓垂下眼,轻轻摇头。
两人安静地顺着人流走进喧闹的地铁口,直到进了站夏莓才忽然想起自己刚被交代下来了翻译工作。
她张了张嘴:“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程清焰垂眸:“怎么了?”
“我师父让我晚上翻译个资料,特别多,可能没空去外面吃了。”夏莓说,“我们能不能买点快餐回去吃,我要加个班。”
“行。”
夏莓还有些不好意思,程清焰倒答应得很爽快。
于是两人一道回家。
程清焰白天时去过超市,门口摆着两双拖鞋,一双粉的一双灰的,粉色是新买的。
夏莓低头看着,嘴角弯了弯,默不作声地踩进了粉色拖鞋,走进屋内。
程清焰将桌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在椅背上垫了个腰枕,而后打开台灯。
台灯后面的电线还用细铁丝捆着。
夏莓看了眼:“台灯也是新买的吗。”
“嗯。”
程清焰又去点燃蚊香,下楼去买晚餐。
楼下就有好几l家快餐店,他挑着夏莓喜欢吃的零零散散都买了些,进屋时夏莓已经在处理工作了。
她头发利落扎起,戴了副细框眼镜,修长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敲在键盘上。
听到声音,夏莓抬起头,摘掉就将翻译材料收拾到一旁。
“怎么戴眼镜了?”程清焰问。
“就50度,长时间看电脑有些难受才戴的。”
程清焰将一个个快餐盒拿出来,掰开筷子递给夏莓。
楼下这家快餐店虽然小,但味道不错,不输外头那些餐馆儿。
夏莓迅速扒了几l口饭,又投入到工作中,而程清焰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
夏莓看了他一眼:“你看的什么书?”
“人工智能那块的。”程清焰说,“这些年发展快,很多技术都更新换代了。”
夏莓一愣,心间瞬间蔓延开密密麻麻的心疼,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那些事都已经无法阻止地发生了。
蚊香的艾草气在屋内浅浅地蔓延开,空调徐徐吹着
冷风,夏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头加班,总算是将德语版的给翻译出来了。
也是在这时,头顶的白炽灯忽然呲呲发出声音。
夏莓仰起头看。
灯管忽明忽暗地闪烁,最后寿终正寝,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程清焰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很用力,指节泛白,几l乎有些生疼。
夏莓愣了下,抬头,映着月光,她在程清焰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慌张和担心,他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另一只手将她搂进怀中。
夏莓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听到他温声哄:“莓莓不怕,我在。”
她愣了下。
忽然明白过来。
当年那件事之后,夏莓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置身漆黑之中,也曾经在某次跳闸中失控尖叫。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