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从东夷谷连夜赶回了自由镇,一进镇便将驻留城内的满宠和毛玠二人召集过来。就在秦戈回领地时,天上下起了一场春雨,按照许垦的说法,雨停后第三天便是春耕的最好时节!如今陈渊等人已经赶往各自区域主持农务。
满宠赶到领主府时浑身湿透了,秦戈见此诧异道:“伯宁这是?”
满宠气喘吁吁道:“我组织人手将育好的良种和土豆芽分发到各区镇,等雨停后,可以最快的投入春耕!”秦戈点了点头道:“如此劳烦伯宁了!”这时卫三娘端来姜汤,三人喝着姜汤开始谈论政事。
满宠虽然疲乏,但精神非常好笑道:“臧仁此次连夜赶来,定然是为了团结我自由领而来!如今江千胜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青州黄巾匪对泰山郡虎视眈眈,只要江千胜射出这第一箭,青冀的黄巾匪将蜂拥而来,不光臧霸畏惧被黄巾匪吞并,就连兖州刺史刘岱也生怕黄巾匪袭来,到时兖州将如青州一般,被黄巾匪覆灭!”
毛玠依旧忧心忡忡道:“青冀黄巾势大,恐怕仅凭泰山一郡之力难以抵挡啊!”随即看着秦戈道:“我在刘岱账下任过几年客卿,这时刘岱找你,应该是为了黄巾匪攻袭泰山郡之事,毕竟泰山郡与青冀相连,乃是兖州的门户,,如果泰山郡被攻破,兖州将朝不保夕!我们现在是整个兖州的屏障,如果兖州沦陷,刘岱即便是汉室宗亲,他不死也要脱层皮,最起码他的政治前程将完了!”
秦戈轻轻敲着桌子道:“这次与泰山群雄合作是势在必行,如果泰山人不团结,我们自由领也将分崩离析!我此去兖州不知该如何?”
满宠眼中闪过一缕精芒道:“坐地起价,要官要财!”
毛玠点头道:“刘岱此人乃是汉室宗亲,其叔父刘宠官至太尉,从小娇生惯养,色厉胆薄,如今闻黄巾匪大举来袭,便紧急招主公前去,便说明此人的心已经慌乱了!而且此人善妒猜疑,此时召见大人,目的应该是稳住泰山郡,如果泰山诸匪与黄巾匪沆瀣一气、合兵一处!加上为祸的白波匪,恐怕兖州会顷刻间沦陷!”不过毛玠似乎还有话说不过欲言又止。
满宠轻笑道:“毛玠大人的意思是不是主公出生乡野,秦家又是乡土宗族,以武崛起,在那些皇族和士族眼中主公就如这泰山匪盗一样,是狗肉上不了宴席!”现在士族门阀林立,东汉自武帝起建立起了森严的等级制度,更是推行举察制,像是秦戈、满宠、毛玠这等出身小宗族的子弟只能做个小吏,想要到朝廷做官基本不可能。
泰山郡本来是匪盗横行之地,秦戈虽然在百姓眼中威望很高,但那些高门大族还真不把他放在眼中,甚至秦戈和臧霸等人称兄道弟,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称霸乡里的宗族势力!而朝廷最记恨和打压的就是地方豪强,而这次黄巾之乱迫不得已下才征召地方豪强。毛玠则尴尬的一笑。
秦戈失笑道:“孝先生分了,在这里别有什么顾忌,畅所欲言,你不见叔德每次见我耳提面命!”满宠闻言失笑,陈渊的脾气连他都头疼。
毛玠轻咳两声道:“主公现在的身份非常尴尬,虽然在乡土宗族和绿林混的很开,但是却是豪强出生,即便在黄巾之乱之后,朝廷为了回收力量加强统御必定会再次打击豪强,而主公此时的身份就很尴尬!不如以此事为要挟,今年开春兖州正好有三个孝廉名额!大人可争取之!到时便可以成为天子门生,是名正言顺的大汉官员,脱离吏道!拥有正统的官宦身份!”
满宠点头,不过充满疑虑道:“不错!寒门子弟要进入世家大族眼中必须通过孝廉,不然在士族眼中永远是泥腿子,不过举孝廉之后,要到京城侍奉天子,到时与我们领地发展规划大相径庭!”
秦戈摸着下巴摇头笑道:“这点伯宁放心,如今青州和冀州大乱,黄巾匪道横行,即便朝廷派兵剿灭黄巾匪,青州和冀州也是不安分的地方,加上天下局势诡秘,我有信心朝廷让我留在此地镇守泰山!”
毛玠也赞同道:“不错!现在主公应该见见臧仁,以表我们的诚意!”毛玠跟随秦戈,为人处世之道在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一开始他对泰山匪不屑一顾,而现在逐渐认可了秦戈做法,融入了泰山郡。
会客室,臧仁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来回转圈,臧戒和臧舜祖孙二人则坐在一起大快朵颐,满宠为了表示诚意,特地在飘香楼订了一桌招牌菜,送进了领主府。
“爷爷!你不是平时只吃半碗米饭吗?今天吃酒喝肉是平日的三四倍!”臧舜看着臧戒狼吞虎咽,有些诧异的问道。
臧戒抿了一口酒,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舒服的饭了!那能比吗?你那土匪老子的饭是从老百姓手里抢来的,带着血腥味,老夫恶心的吃不下!这是秦大人准备的饭菜,我吃的心安理得!再说爷爷我可有秘密计划!”臧戒神秘的向臧舜一笑。
看到臧仁着急忙慌的样子,臧戒冷哼道:“遇到大事要凝神聚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出息都没有!”臧仁默默的坐到臧戒身旁,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
臧戒摸着山羊胡须打量着自由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