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要见夏倾歌。”
听着夜天焕的话,夜天绝眉头紧蹙,他能感受到夜天焕来者不善,所以,对夏倾歌,他近乎本能的保护。
眼神凛然,夜天绝冷冷的开口。
“理由。”
“你不知道?”脸色暗沉,夜天焕看着夜天绝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凌厉,“你们在我身上,下过什么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自从被囚宫中,他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好,每到夜里,便五脏六腑疼痛难当,可是白天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这种日子不断持续,他的状况也逐渐严重,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五皇子府,他都暗中找过人来看。
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所有的大夫,一个个的都无能为力。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找上夏倾歌的原因,夏倾歌下的毒,也就只有他能解。
听着夜天焕的话,夜天绝微微挑眉。
“我不否认,我和倾歌的确在你身上动过手脚,可是,那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你现在的不妥,与我和倾歌无关。”
“怎么可能?”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夜天绝的话,说的坦然至极。
夜天焕听着,眼神愈发的深邃了几分,夜天绝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如今这个时候,夜天绝的确没有骗他的必要。可是,他身上的异状,不是夏倾歌做的,还能是谁?
一时间,夜天焕想不通。
夜天绝的心里,倒是有几分盘算。
早在夜天焕和夜天承两个人,一起去富安县调查金矿的事情时,他们两个人之间,就有过一次明争暗斗。那个时候,夜天焕对夜天承动手,背地里下药,险些要了夜天承的命,夜天承向夏倾歌求救,反而给了夏倾歌下药的机会。
夜天承那个人,睚眦必报,他知道夜天焕的手段,未必不会反击。
想来,夜天焕的痛苦,和夜天承脱不开关系。
不过,夜天绝可不会这么说。
看向夜天焕,夜天绝唇角微扬,幢幢的烛火中,他那笑意里带着几分凛然,又带着几分危险。
“五哥,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
“……”
“不论是轩辕景,还是欧阳靖,他们一个个能登堂入室,进到我天陵的土地上明刀暗箭,作威作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扶你上位?别做梦了,他们要的是天陵江山,是荡平皇城。他们不需要一个傀儡皇帝,他们需要的是掌权者死。”
那个“死”字,夜天绝说的重重的。
夜天焕听着,莫名的觉得心头一紧,这平和的夜色,陡然多出了几分冷意,那冰冷沁在夜天焕的心头,让他不寒而栗。
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天绝,夜天焕冷声道。
“你是说轩辕景?”
“很奇怪嘛?”夜天绝挑眉冷笑,“轩辕景的身边,有一个不死毒王在,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后手?不死毒王有几分本事,你是知道的,当初若非倾歌在,你和不死毒王联手之下,只怕我早就已经死了吧?他不会放过我,就真的能放过你?”
夜天绝的质问,让夜天焕的心,不禁又颤了颤。
“轩辕景?”
“呵……”
将夜天焕不敢置信的模样看在眼里,夜天绝继续挑拨。
“不然呢?五哥你隐忍多年,暗中筹谋,也做了不少的事,人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轩辕景和欧阳靖都是外来人,他们对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天陵皇子,怎么可能一心一意?若是真的非你不可,欧阳靖又怎么会五次三番的撮合大皇子和欧阳芊芊?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枚听话的棋子,这其中的门道,五哥你还想不明白?”
夜天焕不是个没有理智,不会思考的人,相反他极聪明。
之前,他也不是没怀疑过轩辕景。
可是后来仇云来过府上,为他诊治,一直说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夏倾歌的毒他解不了,这夜天焕才相信。
他很清楚,仇云这不死毒王的名声,就是他最大的骄傲。自从夏倾歌回到安乐侯府之后,仇云和她明争暗斗,有输有赢,这让仇云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仇云那么想让夏倾歌死,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不想输给夏倾歌。
他能承认夏倾歌的毒他解不开,这相当于在认输。
若非事实,仇云绝不可能如此。
也正因为此,他才没有继续怀疑轩辕景和仇云。
他找上夏倾歌,以轩辕景为饵,是想保命,但同时也有让夏倾歌找上轩辕景,从而借轩辕景的刀杀了夏倾歌,报他自己的仇的原因。
可没想到,夜天绝三言两语,就推翻了之前他的所有推测。
夜天绝和仇云?谁说的才是真的?
一时之间,夜天焕也有些拿捏不准。
将夜天焕的模样看在眼里,夜天绝一点都不着急,鱼儿已经在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