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夜佳柔冲过来,夏倾歌却纹丝不动。
甚至,她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就在夜佳柔的剑尖,触碰到夏倾歌心口的瞬间,她的身子突然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剑,应声而落。
“夏倾歌,你……”
“十香软筋散,果然是好东西,公主觉得呢?”
“你对我下毒?你这个贱人。”
夜佳柔咬牙切齿,恨得厉害,可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连她这歇斯底里的咆哮,也带着一股软绵绵的味道,没有多少威慑力。
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奈何不了夏倾歌。
她只能看着夏倾歌得意。
听着夜佳柔的话,夏倾歌勾唇浅笑。
“我不曾动手的时候,你们也说我对皇后下毒来着,恶名已经背上了,我为什么不能坐实一次?”
“谋害公主是死罪,父皇若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公主你是在提醒我,应该灭口吗?”
“你……”
夜佳柔瞬间软了下来。
夏倾歌阴晴不定,一手毒术更是让人恐惧,她若想让人死,或许有一百种方法,甚至连痕迹都不会留一丝半毫……
夜佳柔怎么能不怕?
看着夜佳柔的模样,夏倾歌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讥讽。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你都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了,我没兴趣再去补一刀。”
杀人不如诛心。
想要夜佳柔死,一包药的事而已,多容易?
可这未免太便宜她了。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缓起身,她到夜佳柔的身边,蹲下身子与夜佳柔四目相对。
邪笑,不断在夏倾歌脸上绽放。
“不过,我也不是良善之辈,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公主你这么算计我,我若不做些什么,未免会让你觉得我软弱可欺,从而变本加厉。”
“你想做什么?”
挣扎着想要后退,拉开和夏倾歌的距离,夜佳柔的声音里满是颤抖和哽咽。
她怕。
这一刻的夏倾歌,就像是恶魔。
她脸上的笑,明明那么灿烂,却让人看了心底发寒。
听着问话,夏倾歌也不绕弯子,她随手掏出一个玉白色的小瓷瓶,缓缓将瓶盖打开。
淡淡的香味中,夹杂着一股浅浅的血腥气,不断蔓延。
夜佳柔脸色瞬间惨白。
“你……”
“别紧张,说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它只是让你暂时在床上躺些日子,免得重伤之说穿帮而已。”
夏倾歌的话,夜佳柔一个字也不信。
她扯着嗓子嘶吼。
“来人,这贱人要谋害本公主,来人……护驾……来人啊……”
“别喊了,没用的。”
夏倾歌开口,随即将玉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塞进夜佳柔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
夜佳柔想吐的时候,已经晚了。
“本公主要杀了你,贱人……本公主要杀了你。”
“无能的叫嚣,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愚蠢的自我安慰,夜佳柔,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本小姐等着。”
轻蔑的说着,夏倾歌缓缓起身。
她随意的理了理裙摆,拂了拂上面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叹息道。
“公主心口又疼了,也该请太医来看看了。”
轻描淡写的说完,她转身离开。
那背影坦然又洒脱,却看得夜佳柔心凉,她什么伤都没有,若是让太医来看,势必会被发现。
夏倾歌这是要逼死她吗?
夜佳柔如何担忧、如何忐忑,夏倾歌不在意。
该做的,她都做了。
半月之内,夜佳柔能好好的在床上躺着,装她的心口重伤,只是,半个月后她日渐恢复之后,便会慢慢衍生出各种不适。
到时候,夜佳柔便知道,她的报复到底是什么了。
算计她,就得付出代价。
门外。
素语、素纯几个,已经在候着了。
夏倾歌出来,素语便上前,搀扶住了她,一直到出了夜佳柔的寝宫,素语才低声开口。
“大小姐,王爷传了话过来,他已经打点好了,大小姐随时可以出宫。”
“哦?”
因为刺杀的事,所有的闺阁小姐,都被留在了宫内。
夏倾歌倒是没想到,夜天绝会替她打点。
如此也好。
这宫里虎狼环饲,隐藏在暗处的人暂且不提,但是夜天放和皇后,一旦稍有喘息,便不会安分。
她离开也好。
微微点头,夏倾歌低声道。
“其他小姐可有离开的?咱们走了,王爷那边可会有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