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禾神女,宁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从灵清神宫回到真元宗的这短短一路,她对清禾神女了解不多,但初印象无非这么几种:
“清冷”、“话不多”还有点“不谙世事的傻白甜”的感觉。
异变后的秘境凶险异常,她本意并不想让从未有过任何实战经验的神女涉险。
但清禾神女看似随和,实则却是一个主意极正的人。
几乎是在宁栀话音落地的那一瞬,她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和宁道友一起去瞧瞧。”
“也好。”
宁栀有些惊讶于清禾神女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在不怎么熟识的人面前,总是能装出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
这也就造成了刚认识宁栀不久的人,总觉得宁栀有着不同于她年纪的老成干练。
至少此时此刻,清禾神女便被宁栀这副模样给骗了过去。
清禾神女的目光又在燕少景与宁栀身上流连了几瞬,察觉出这两人应该还有话没说完,所以最后她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谢无襄的身上。
“谢道友,我见明心峰风景宜人,心生向往,不知谢道友可否带我在明心峰里四处逛逛?”
“三师兄,既然神女都开口了,不如三师兄就带神女四处走走吧。”
谢无襄:嗯?怎么又是我?
没等谢无襄反映过来,他整个人就已经被自家小师妹宁栀给推出了霜序苑。
而他一抬眼对上的,便是清禾神女那双无辜中又带着丝丝期盼的小眼神。
谢无襄:……
算了。
算他倒霉,就是个天生劳碌的命好了……
等到清禾神女被谢无襄带离霜序苑附近,宁栀这才将言言和阿彩从灵兽袋放了出来。
“阿栀~我好想你呀。”
阿彩一出来便直奔宁栀飞去,围着宁栀上下飞舞转圈,最后稳稳的窝在她发间的栀子花心中。
言言自诩是个男子汉,最瞧不起阿彩这种黏黏糊糊的性子,当即朝着阿彩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还不忘摸了一把自己头顶的茸毛,朝着燕少景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挑眉道。
“呦!男人你的伤好了?
该死!你知不知道你之前是在玩火?!
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我——”
言言的耍帅刚刚开始,就被一旁忍无可忍的宁栀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扇了个稀碎。
“说什么玩意呢?!
好好说话!”
天知道她身上刚刚起了多少鸡皮疙瘩?
怎么就一段时间不见,言言这孩子就像是脑子被泡发了一样不好使了呢?
“阿栀!你根本就不懂!
这是现下修真界里最流行的说话方式!”
言言不高兴的跳开好几步,与宁栀拉开安全距离,一边顺着自己的毛一边嘟嘟嚷嚷。
“现在厉害的大人物都是这么说话的!”
“哦?那你说说都有哪些厉害的大人物是这么说话的?”
“你的老师祖,那个千年前飞升到仙界的寒酥老祖就是这么说话的!”
宁栀:???
她的师祖这么惨的吗?
连飞升了都不得清净还要被后世小辈这般编排……
宁栀那不信任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言言那骄傲的心,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胡说八道,他一把掏出一本装订精美的书,狠狠拍在宁栀面前。
“女人!你——”
“嗯?”
“阿栀!我喊你阿栀行了吧!
你看这个就明白了,这就是证据!
我才不会胡说八道呢!”
宁栀与燕少景的目光双双落在那本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书上——《寒酥老祖生平志》。
嗯……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这名字看起来倒是也很正常。
于是,在言言那充满谴责的目光之中,宁栀坐在燕少景身边,抬手翻开了这本生平志。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但渐渐的,他们两人的神色开始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饶是燕少景这种平日里看起来十分桀骜的人,都不免被书里的一些情节给整的两耳通红,不好意思的别过眼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可偏偏言言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肥肥的小肚腩。
“怎么?这下你们总算是信了我没乱说吧?
我说的话可都是有理有据的!
这是阿栀你的大师姐送给我的书,你大师姐给的东西,总不可能是假货吧!”
“呵呵……”
大师姐给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假货,但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货。
这哪里是什么寒酥老祖的生平志?
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