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栀如今看起来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但是她前世死之前可都有二十多岁了啊!
她实在是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被沈梨姝抱在怀里去见那素未谋面过的师尊。
于是,在宁栀的强烈要求下,到最后不得不用上撒娇这一招后,沈梨姝终于在踏进千仞宗众人居住的客院前,将她放了下来:
成功将抱着她改为牵着她。
而宁栀也是在出门之后才知道,原来住在她们隔壁的便是千仞宗。
这还真是…太巧了呢!
宁栀十分乖巧地跟着自己的师姐师兄踏进千仞宗的地盘,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师父…师父…弟子好疼啊!”
“初儿莫怕,为师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你先睡吧,睡着了便不会觉得疼了。”
云思初!紫阳真人!
宁栀的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浓烈的恨意,但很快,她便再次将这股恨意压了下去。
不可操之过急!
她现在还不是紫阳真人的对手,报仇这件事情必须徐徐图之!
“鱼长老,我听说你手中有仙药上清髓,不知鱼长老可否割爱让与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愿以任何东西与长老交换。”
紫阳真人施了一个昏睡诀将云思初哄睡后,便转而看向一旁看戏看得极为快乐的鱼兰若,态度温和。
但鱼兰若却挑了挑眉,而后笑着拒绝。
“紫阳真人这话说的可就太不巧了。
上清髓我确实是有的,但却不能拿来与真人交换。”
“为何?”紫阳真人皱了皱眉。
“自然是因为这上清髓我已经用了,我手中只此一份,恰巧用在了我的小徒儿身上。
紫阳真人如今要换,那自然是没有的。”
“上清髓虽是仙药,却也只对修复灵脉灵府有奇效,如今我千仞宗弟子灵府重伤,正是需要此等仙药疗伤的时候,鱼长老何必如此不通情理?
即便不愿意交换,倒也不必编出如此离谱的借口。”
鱼兰若话音刚落,房中另一长老便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对鱼兰若的不满。
“谁人不知鱼长老的小弟子微生阳精通商道,常年在外行商,已有多年未曾回过真元宗。
敢问鱼长老又怎么有机会将上清髓用在自己的小弟子身上?”
一听这话,鱼兰若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更为灿烂,语气中隐隐有着一股炫耀的意味。
“祁长老这可就有所不知了。
小阳如今已经不是我的小弟子了,我今日新收了一个徒儿,那才是我的小弟子呢。”
话音方落,正好沈梨姝便牵着小小的宁栀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妹醒了一定要拜见师父,弟子们只好将师妹带过来了。”
鱼兰若眼睛一亮,连忙冲着宁栀招了招手,表情极为慈爱。
“小徒儿,快到师父这里来。”
“弟子宁栀,拜见师父。”
宁栀冲着她便是一个大礼,鱼兰若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小阿栀,我们明心峰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下次可别行这么大礼了。
可觉得身子好些了?”
“多亏师父的上清髓,弟子身上的伤已经无碍了。”
这边,鱼兰若与宁栀师徒两其乐融融,另一旁的祁长老可就更看不下去了,当即冷哼道。
“鱼长老这徒弟收的还真是及时,我们千仞宗的弟子才需要用到上清髓,鱼长老的弟子就这么巧,竟就将上清髓服用了。
鱼长老还真是疼爱这位新弟子。”
听着祁长老这阴阳怪气的话,宁栀脸上的笑不免淡了几分。
她抬眸对上祁长老的眼神,声音清脆,眼中亦没有半分畏惧。
“敢问这位长老,我师父可是你们千仞宗的人?”
“你这女娃娃乱说什么呢,你师父怎么可能是我千仞宗的人。”
“那再问长老,仙药上清髓可是我师父的私有之物?”
祁长老一愣,下意识道。
“这是自然。”
“那么,既然我师父并不是千仞宗的人,上清髓亦是我师父私有之物,如何处置上清髓自然是我师父的事情。
与千仞宗何干?与这位长老又有何干?
按这位长老方才的意思,你们千仞宗弟子受了伤需要用到上清髓,我师父便一定要答应你们的条件,否则的话便是我师父不通人情,没有大义?
还有,我身为我师父最小的弟子,我师父疼爱我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难道就因为我师父没有将上清髓让与你们千仞宗弟子疗伤,你们便心生不满?
难道堂堂九大宗门之首的千仞宗,做的竟都是一些强盗行径吗?!”
谁也没有想到,看上去乖乖糯糯的宁栀会说出这么一番犀利的话。
不仅当场给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