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这就是荒蛮之地,一切皆有可能啊。”李秋满怀感慨,“等在这边待够三年,我是说什么也要回去了,给蛮子推广太虚幻境的活,实在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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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西部诸郡的太虚楼而言,这场爆发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的风波,最终就在时间推移下逐渐被人遗忘,甚至当事人也很快就在一次又一次地加班过程中忘记了初心,逐渐沉浸在工作的喜悦中。
若非经营各地太虚楼的商团依然要严格遵守仙盟太虚府的规定,对新恒发生的各类事项都要详细记录,只怕这场小小风波就要完全淹没在历史尘埃里。
而之后,太虚幻境在新恒的推广,依然如火如荼,尤其随着九尊大赛胜利落幕,祝望不负众望――特别是那些在祝望身压了重注的新恒人所望――夺得大赛冠军后,利用十方明镜亲眼见证全程的新恒人,更是对这项来自仙盟的技术再没有排斥之心。
或许表面依然要维持对仙盟的敌视,对太虚幻境的贬低和警惕,但暗地里,每个人都已经离不开它。
至此,太虚幻境,在新恒已可谓根深蒂固。
又过数月,来自仙盟的第一批太虚绘卷在新恒正式落地,与之相关的太虚照堂、太虚青庐等也应运而生。而仙盟太虚府,更是宣布将和新恒本地合作,打造属于新恒的专属太虚内容。在新恒朝廷下的默契放行之下,这种堪比太虚殖民的战略再次呈燎原之势,无可阻挡。
这一日,一副太虚绘卷中。
足以撕裂日月的刀光剑影,在阴霾下瞬息交错,将一尊遮天蔽日的血肉魔像斩作亿万缕残破丝线。而随着魔像倒下,乌云逐渐散去,阳光重归大地,一阵悦耳的仙乐随之响起。
大地,二十余位年轻的男男女女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首杀,全境首杀!”
“做到了,我们终于做到了!”
“过程有没有留影?记得赶紧发太虚照堂,可别锦衣夜行啊!”
而众人欢呼时,却有一人表现得格外不合群,他穿着一身碧玉流溢的仙衣,脚踩红云,看着魔像逐渐消散的残骸,冷哼一声:“无聊。”
话音虽不响亮,却终归没有隐瞒的意思,立刻就被身边人听到。于是顿时就有人笑容凝滞,换怒脸。
“无聊是吧?你觉得无聊是吧?!跟我们一起玩,让你这年级首席天才觉得无聊了是吧!?”
一边怒斥着那壮汉一边前薅住对方的衣领。
“我真的忍很久了!大家看在同窗一场,才邀你一道来组队开荒,结果你这一路就怪话不断!要么挑剔这绘卷设计荒诞,要么讥讽什么运营模式,不给别人添堵,你就不会说话了吗!?”
旁边立刻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跑来劝解:“好啦好啦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嘴巴不饶人,但这一路若没有他帮忙总结,咱们也没那么快拿下首杀。”
姑娘开口,发难的壮汉火气稍减:“有贡献就能胡说八道了吗!?”
“哎呀,你就当没听到嘛,何必跟他较真呢。好了,难得首杀成功,咱们先去看看战利品不好吗?”
眼看一场激烈冲突,就要被长袖善舞的队员化解开来,但那身披碧玉仙衣的年轻人,却在此时冷笑一声,说道:“愚昧真是什么时候都无可救药。”
这句话顿时让刚刚熄灭的火势轰然炸开,别说是最先发难的人,就连为他说话的女子,也有些忍不住了。
“杨符同学你有完没完!大家同学一场,你……”
名为杨符的年轻人说道:“既然同学一场,为何他就能薅着我的衣领,无故指责、污蔑我?而你劝架时,也要先把我摆在过错方的立场,求别人包容?自始至终,我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吗?相反,没有我帮忙,这团队早在一半就该散了,凭什么你们还能居高临下指责我?”
女子气道:“没有人居高临下指责你,但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一路阴阳怪气的还少吗?!”
杨符问道:“我的确不乏讥讽之言,但从来没有针对团队中的任何一人,无论你们谁犯了多么低级的失物,我都没有指责过。我只在针对祝望人的太虚绘卷,我说它审美低下、设计平庸,全靠营销占据新恒市场,有什么错吗?咱们只是恰逢其会成了绘卷的行者,又不是工坊的雇工,怎么就听不得批评了呢?何况我虽然对它设计能力不屑,却也称赞过它仙法底蕴深厚,仍是新恒所不及,怎么你们就又选择性失聪了呢?”
一连串的质问,的确是让其他人哑口无言,但哑口无言不等于心服口服,反而更让人心火中烧。
片刻后,有人说道:“我不知你所谓的审美低下、设计平庸是相较于什么来说的,但至少对我们这些初次接触太虚幻境的人来说,这卷《荡魔传》已经足够精彩了,我们也都是基于真心喜爱,才结伴游玩的。真心喜爱之物被你批判的一无是处,你不能指望我们没有脾气!”
然而杨符却说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初涉太虚绘卷,就该明白所谓的足够精彩,只是因为你们根本没见过山高海阔!这所谓的血肉魔像,故事设定里号称是三界之主,主宰万年浩劫,然而实际表现呢?不过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