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拿着从自己妹妹手里抢来的orii的艺术品鉴赏入场券,心里大喜。
他脑海里充斥着于初在看到这两张入场券欣喜不已的表情,他甚至还有些激动地想,也许因为这张入场券,于初一激动,就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了呢?
这种没来由的美好的幻想,让他坐在床边一个劲地傻笑。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他失忆之后,就连表情都比失忆之前丰富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他脑海里还有很多对过往不好的残留记忆,对于初,他总是既心疼又愧疚。
他有时候会恨爷爷,为什么要把当时年少的自己培养成冷酷无情又报复心极强的复仇工具;
他更恨自己,在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候做错了太多事,有些事,现在想要弥补,也已经来不及了,比如他们的孩子,比如于焕之的枉死,比如于家的败落。
慕瑾寒攥着那两张入场券兴奋得一晚上没睡,他太期待于初因拿到orii的入场券而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激动不已的画面了。
他也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于初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慕瑾寒还没换衣服,就从床头柜捞起手机给于初打电话了,电话响了好久才接,电话那头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喂?慕总,找我有事?”
这一声“慕总”直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慕瑾寒被噎了一下,先前的激动劲儿,仿佛从头到脚一下子如同泼了一盆冷水,瞬间褪了个干净。
见电话那头慕瑾寒老半天没反应,于初冷冷地又说了一句:“没事我挂了啊。”
昨天在废弃的教学楼的钢琴室里,慕瑾寒对她强势又霸道的激吻,让她再度想起来他们结婚那段时间,短短三四年的婚姻,除了饱受独守空房之苦之外,还有就是慕瑾寒那几次屈指可数的回家,而回家之后面对她的,就是极具羞辱性的性事。
那段时间对于于初而言,是既心酸又痛苦难熬的经历。
那时候的慕瑾寒带着强烈的报复心,在她身上粗暴的蹂躏和羞辱,不管她怎么求饶,慕瑾寒都像一头野兽一样在床上泄愤。
而昨天的那场激吻,于初可以感觉得到,是那种付出真心的渴求。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请慕总以后不要总来骚扰我的生活。”
“等一下!”就在于初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的慕瑾寒终于再度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沙哑:“于初,出来见个面可以吗?我有事找你。”
于初皱了皱眉,有些不咸不淡地说:“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慕瑾寒顿了顿,回应道:“要么,你出来和我见面,要么,我去你家楼下等你。”
还没等于初有所回应,慕瑾寒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和发出来嘟嘟嘟忙音的手机,于初愣了半晌。
她太了解慕瑾寒了,就算是失忆状态的他,那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旦说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如果她不去,她很怕慕瑾寒在她家门口,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初犹豫了片刻,还是起床洗漱完,然后拎包匆匆出了门。
半小时后,她来到慕瑾寒提前约定的一间清吧
今天非节假日,清吧人很少,于初一进门,就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吧台上的慕瑾寒。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虽然穿的是极简风,但却更加衬得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安静地坐在吧台前,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清冷孤傲之感。
于初走了过去,慕瑾寒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过头,看到是于初,脸上挂起清浅的笑:“你来了?”
于初没有回应他,只是径直坐在他旁边,沉默地看着他,瞪着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我们前段时间还一起寻找记忆的,我们……”慕瑾寒有些失落的看着于初。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有什么事?”
于初这样态度突然之间的转变,让慕瑾寒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慕瑾寒心中疑窦重重,但他还是捡着最要紧的事情说。
他拿出那张orii的入场券,缓缓地推到于初面前:“我想给你这个。”
慕瑾寒满眼期待的看着于初。
只是,过了半晌,于初才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入场券,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是简单的发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哦”应付一下。
没有欣喜若狂的激动,没有惊喜的表情,没有他预想的那些画面,仿佛一个个美丽的幻影破灭。
慕瑾寒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盯着于初,半天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于初,你……”
于初淡淡的笑了笑,也拿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入场券,在慕瑾寒眼前晃了晃,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