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劫默默想,不管是不是墨忱卿,现在,朝中被慕容直夺了权,南方还有反贼为祸,四周边境也不得安宁,这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得想办法先助皇上回朝,夺回龙座。
马车越过章宝来,继续朝温泉疗养院走。
蓦地,一道冷箭从野地里射出,直奔老皇帝的马车!
一名侍卫拔剑荡开箭矢,大喊了一句小心,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另外三名侍卫将马车团团护住,几条人影从路边沟壑里蹿出,围攻向马车。
皇帝满头大汗,紧张地抓住白劫的衣裳,“爱卿,救朕!”
白劫安抚他,“皇上放心,有臣在,您不会有事的。”
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很快,就把几名刺客给杀退,白劫命令抓活口,然而,刺客们见不能得手,纷纷退去,并不恋战,老皇帝仅有四名侍卫,不敢放手去追,最终一个活口也没抓到,只有两名死人。
从死人身上也没搜到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老皇帝狠狠踢了两具死尸几脚,恨恨道:“让你们刺杀!让你们刺杀!朕一定要抓住你们的同党,将你们碎尸万段!朕还要找出幕后主使,诛他九族
!”
白劫极是冷静,命侍卫快马加鞭去通知墨如海,在他的地盘上出事,理应由他来负责侦破案件。
墨如海亲自带了人来,先给老皇帝请罪,又命人将尸体带了回去,全城搜捕刺客。
老皇帝行踪暴露,住在这里已经不安全,墨如海要将其接回墨府,老皇帝也怕被刺客惦记上,再次来刺杀,毕竟温泉疗养院是没有能力保护他的,于是同意。
于是,折腾了几天,还没住够,也没有抓到秦桑和墨忱卿的小辫子,老皇帝就又灰溜溜回到了墨府。
墨如海摆出阵势要捉拿刺客,还联合江荣,将城门都封了,许进不许出,但如此大搞了五天,连个刺客影子都没有抓到。
墨如海携江荣一起到皇帝面前请罪,皇帝也只能是将他们臭骂一顿,解一解气,拿他们也没奈何。
皇帝虽然又气又怕,但身体在白劫的调理下一天天好起来,气色都好了,这天,他把墨如海叫到面前,询问他关于墨家军的事。
墨如海慌忙跪下,道:“皇上,微臣一向谨遵皇命,绝不敢染指半分墨家军。墨家军的兵符以前是在大哥手上,大哥过世之后,微臣并未见
过兵符,如今兵符在谁的手上,微臣亦不知道。”
老皇帝一脸厉色,“你们墨家手握重兵,倘或兵符落到他人之手,待要如何?若掌握兵符的人非良人,又待如何?简直是胡闹!”
“皇上,墨家对于掌管兵符有着十分严谨的规定,只有承袭王位者才有权利掌握兵符,微臣从小也没有见过兵符,更不曾进入过军队,微臣没有权利过问兵符一事。”
墨如海辩解。
老皇帝自然知道兵符只有墨王才能掌管,可老墨王已死,当时墨忱卿又不在场,这兵符还能到哪里去?
墨家军只认兵符,没有兵符,就算拿出他的玉玺也调不动兵!
若不是为了这墨家重兵,他一国皇帝,又何苦跑这一趟呢?
住了这么多日子,如今他总算是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墨如海又何尝不知他来意?
兵符,谁不想得到呢!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代城主,空有虚衔,压根不能调动墨家军一兵一卒,他何尝不是日日夜夜都惦记着?
只可惜,翻遍了他兄长的所有遗物,也没有发现兵符!
他不是没想过回王府去寻找,而且,他也派了人去!
只是,那姓秦的女
子在王府周围密布暗桩,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王府!为免打草惊蛇,他只好撤回了人,再作打算。
早知道她会成为他拿到兵符的阻碍,当初她在墨州还未成气候的时候,就该杀了她的!
老皇帝死死盯着墨如海。
“你说你没见过兵符?那兵符会去了哪里?”
“微臣不知。”
老皇帝深呼吸,克制胸中怒气,“墨如海,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今的朝局。”
“是,微臣有所耳闻。”
“朝中,定王撺掇朕那逆子谋逆篡位,朝外,反贼盘踞江南意图谋反,朕不过是来送一送墨王,就让这些乱臣贼子给反了天!”
墨如海附和道:“这群乱臣贼子真该死。”
老皇帝吐出一口恶气,道:“昔年,先祖皇帝准许墨家私设军队,目的无它,就是希望朝廷有难的时候,墨家能像当年一样护着慕容家的皇权霸业,墨如海,如今墨家群龙无首,你作为墨家的老二,应当挑起墨家的重担,知道吗?”
墨如海道:“微臣倒是愿意挑起墨家这个重担,只是,忱卿他始终是会回来的,墨家王位必然是要由他来继承的,即使他现在不在,那还
有他的世子妃呢。”
“阿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