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吃了一碗,再要,墨忱卿便不给了。
“吃太饱也不太好,你歇息一下,若是饿了,再给你做。”
秦桑撇嘴,但还是克制了一下。
饶是只吃了个半饱,饭后她还是吐了一回。
歇息半个时辰,墨忱卿又让小厨房做了小半碗面来给她,看她吃下,又派人去王府送信儿,晚间就在这府里住下,不回王府吃晚饭了。
他怕来回折腾,对她身体不好。
秦桑倒是无所谓,午后无事,甚至还想去医馆溜达溜达,被墨忱卿严词拒绝。
“我就知道,要被你管束起来!”秦桑噘嘴,和他生闷气。
他小意儿温柔:“乖,我听人说,前三个月最是要紧,不要累着。”
“我只是去溜达溜达,又不会累着。墨忱卿你不爱我了,你只爱我肚子里的宝宝!”
她控诉。
“那要不然,我陪你去?娘子,我发誓,我最爱的还是你。”
秦桑瞪着眼,以眼神控诉,“你这是变相要挟我!算了,我不去了!”
墨忱卿目的达到,很满意结果,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能温柔地哄劝,主打一个乖乖牌小老公。
秦桑也不是真心想闹,就是喜欢小九
穷尽办法讨她欢心的样子。
也算是一点小女生心态吧。
她很快就安静下来,让墨平去书房搬了她正在撰写的教材来。
即便是不去医馆,她也有忙不完的工作。
为将来的医学院撰写教材,这是个非常庞大的工程,最近她一有时间便撰写。
穆萧和医馆的大夫也会帮她,她给框架,让他们去完成内容填充,最后再由她校验,校验完成后,交给墨平去刊印。
墨平还在她的口述下,改良了造纸术印刷术等,为刊印教材服务。
墨忱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经意的一些点子,都能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宝贵之术!
墨忱卿非常敏锐,每次听到她和他聊天时说的一些“奇闻怪谈”,都会让手底下的工匠去开发,但不会给秦桑添麻烦。
秦桑撰写了一下午,墨忱卿放下自己的公事,给她校验——主要是修改错别字,专业的东西他不太通,秦桑也不会出错。
秦桑那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简化版文字,也就他和穆萧能译得准确了。
傍晚,门房进来禀报,三皇子来了。
大婚那日,三皇子也去参加了婚礼的,只是他全程保持低调,存
在感很弱。
墨忱卿和秦桑都没有去应酬宾客,是以两人并没见到他。
但他是看见了秦桑和墨忱卿的。
当时他就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从秦桑的府邸一直跟到了墨王府。
那大红喜服包裹下的华贵公子和隐在红盖头下才华横溢的女子,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刺得他心如钝刀割过。
疼。
真他妈疼。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心这一辈子会为一个女人疼痛。
可,就像妹妹静宁得不到墨忱卿一样,他也得不到秦桑。
静宁还有勇气去争取墨忱卿,他却没有勇气去争取秦桑。
他太了解墨忱卿,他若敢动秦桑,墨忱卿必会要了他的命。
墨平将人带去了书房。
墨忱卿在书房软榻上歪着,秦桑在书桌前龙飞凤舞地写着。
“咦,三皇子?稀客,请坐,墨平,给三皇子看茶。”秦桑搁下了笔,露出标准式微笑。
三皇子在软榻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听说忱卿受伤,我来看看。”
“多谢三皇子记挂。”墨忱卿神色不冷不淡。
三皇子只好似并没有看见他嫌弃的神色,自顾自道:“既是受伤了,怎生不好好养伤,还
要到这书房里来?”
秦桑代为回答:“是我让人把他抬过来的,一则,可以好好照看他,二则嘛,也不怕三皇子笑话,我希望余生每天每刻都能看见他,他永远在我的视线里。”
墨忱卿勾唇一笑,道:“娘子放心,我活一日,便和你在一起一日,绝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的。”
秦桑笑靥如花。
三皇子只觉耳朵痛,眼睛痛,心更痛,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来,笑着道:“你们两人还真是恩爱,我大昊王朝的夫妻典范。”
“典范可不敢,我们就是一对苦命鸳鸯罢了,我只希望我能多活几日,多陪陪她。我自私任性地把她留在我的身边,自然要对她负责的。”
三皇子努力攒出个微笑,“忱卿啊,我说句不当说的,你别生气啊。你的身体……若是真的不行了,你这样任性地把她留在身边,这不是害她吗?”
“可能对她确实不公平,但我这个人,跟人讲过道理,讲过公平吗?”
三皇子吃瘪,低头苦笑,“你呀,还真是,自私得紧。既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