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馆,门外已经有人在排队,各位大夫也都已经主动来了医馆,各位大夫本来想替秦桑先接诊,奈何病患坚持要等秦桑,弄得几位大夫心里挺不舒坦。
墨忱卿进来,对几位大夫点头致意,直奔楼上搞装修去了。
几位大夫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位清隽少年就是墨忱卿,他们多年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忱卿世子!
几人面面相觑。
“那是……忱卿公子吧!”
“应该是吧?”
“可……楼上还没装好……”
秦桑进来,笑眯眯解释:“他今日无事,去楼上帮我看着装修了。几位这几天可以不必来的。”
“来看看能不能帮小秦大夫做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要做的,现在医馆没装修好,分诊制度也还没落到实处……不过,如果你们能帮忙接诊的话,非常感激。”
黄大夫快人快语:“我们倒是想,但是这些病人们不允许呀,说是就等你呢。”
秦桑看了一眼门外,道:“现在是刚开始,还比较混乱,黄大夫放心吧,等装修好一切走上正轨,各位大夫负责自己擅长的领域,病患会经由挂号处分到各位大夫手中,就不会这
样了。”
她又喊了墨平,吩咐他道:“你今天就把每位大夫的铭牌都做好,姓名、擅长领域,都写上去,写的要醒目些,先在挂号处悬挂,等到诊室装好了,每个诊室门口也挂上。”
墨平笑道:“秦姑娘真是厉害!小的这就去办。”
几位大夫也都感到新奇惊喜,“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方法?简直太妙不可言了。”
秦桑要开工,便也没多说,几位大夫要做什么她没多管。
等她忙完了上午的工作出来,却不见了几位大夫,只有墨平在叮叮当当挂铭牌。
“人呢?”
“秦姑娘找谁?”墨平搭话。
“就那几位大夫呀。走了吗?”
“没走呢,在楼上跟装修的匠人们厮混了一上午,帮忙装修呢。”
“啊?”秦桑大为震惊,“你们世子是不是也在?”
“世子也在呢。”
“那行,我上去看看。”
秦桑蹬蹬蹬跑上楼,果见一群大夫和匠人们混在一起,也没见帮上什么忙,但浑身弄得跟泥猴似的。
反倒是墨忱卿,正在帮忙画屏风,手边各种笔墨砚台和绢布,但他通身都是干净清爽的,早上穿的长袍来的,这会儿他把长袍衣
摆别在腰带里,宽肩细腰长腿,又飒又绝滟。
屏风上画的是草药图,随图还附有介绍草药的文字,无论是画作还是文字,都是上乘之作。
“墨忱卿,你署上你的名字吧,有你的名字在,我觉得都能吸引半个京城的人来。”
墨忱卿咋舌,“你这是开的医馆,又不是饭庄酒楼,没病谁上你这儿来啊?那有病也没心思看这些。”
“不然,患者看这些舒心,比药物治疗还要有效呢。写上写上,你的名字就是我的金字招牌。”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金字招牌是你们这些大夫的医术。”墨忱卿虽然如此说着,但还是把自己的大名署了上去。
“满意吗?”
秦桑装模作样地颔首,“不错不错,匾额也由你书写吧。”
“还得寸进尺了?”
“这叫给你展示机会,以后我这里成为全京城最有名的医馆,你就是全京城最有名的书法家。”
一人在楼梯口笑道:“他本来就是京城很有名的书画家,秦桑,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竟然不知道吗?”
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三皇子慕容直。
秦桑脸色一冷,转身去了屏风里面,假
装和几位工匠研究家具去了。
墨忱卿搁下手中的笔,回头看向楼梯口。
只见慕容直手中慢摇折扇,迈着四方步,妖娆而来。
“我去看我六弟,不见他的大夫,听那个叫秋水的小丫鬟说,他的大夫来了医馆,我就来了。”慕容直笑着说道。
墨忱卿皮笑肉不笑回应:“这么说,三皇子是替六皇子来讨公道来了?这我要替阿桑说句公道话了,阿桑是六皇子的大夫,但不是六皇子一个人的大夫,她还有别的病人。三皇子是觉得阿桑没有照顾好令弟吗?”
“忱卿,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要是来讨公道的,会是这副模样来吗?”
“也是,以三皇子的做派,肯定带了大批人马来兴师问罪了,我是不是该替阿桑谢谢三皇子的宽宏大量啊?”
“忱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是那种人吗?枉我素日对你那么好,你竟这样排揎我!”
墨忱卿斜睨着他,哂笑一声,“开个玩笑,阿直你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忱卿你一向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