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醒了,秋水禀告,世子有要事去了兵部,王爷等着她去给看诊,以及一大早十好几位来求医的京城贵人,都在前院花厅候着呢。
秦桑听得一脸懵。
“求医?都求到王府来了,呵。秋水,你去回了他们,就说,这里是王府,不方便行医,如果他们有需求,过两天去我的忱心堂,我给他们看。哦,对了,要实在有急症,那可别等。”
秦桑也没问这些人身份,京城嘛,扔块石头都有可能砸中个三品大员,更何况是能进得了王府的人?
三品大员都未必进得来。
秋水迷糊:“忱心堂?哪里?”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没听过这个地方啊。
“啊,不就三皇子送的那个铺子吗?我打算这半天儿就去收拾一下,开张,名字就叫忱心堂。”
“姑娘做事真是雷厉风行,不过,这么快能开得了张吗?”
“能啊。我就一大夫,给我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能开张,至于抓药嘛,那可以先去同行那里抓,我就管看病开方就行。至于医馆,可以慢慢弄嘛,边看病边装修。”
“那成,婢子这就去跟他们说去。”
秋水去了一趟花厅,把伺候
秦桑洗漱的事情交给了秋雨等小丫鬟。
秦桑这厢收拾好了,先用了饭,然后拎了药箱往主院去了。
到了主院门口,一名贵公子忽然挡住了去路。
那贵公子穿得绫罗绸缎,浑身上下都透着雍容华贵,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与墨忱卿相差不大。
秋雨福身行礼,“见过卫公子。”
秦桑看向秋雨,目光带着询问。
秋雨忙解释:“姑娘,这位是四房的长公子,墨离卫公子。”
秦桑福身致意,“卫公子。”
“你就是秦桑?”墨离卫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打量。
秦桑淡声:“我是秦桑。卫公子,小女子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她说着,绕过了墨离卫,朝院里走去。
墨离卫追上来,“秦桑,等一下。”
秦桑无奈地停下脚步,“卫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在给我大伯治病吗?”
“无可奉告。我的事情,没有必要跟卫公子汇报吧?”
“你别跟吃了枪药似的呀,我就是问问,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
“你我素不相识,而且男女有别,失礼了。”
秦桑不想搭理他,大步朝院里走去,那墨离卫却是不依不饶
,几步追了上去,伸手就去扯秦桑的手腕。
秦桑侧身一躲,“你要做什么?”
“本公子问你几句话而已,你躲什么?”
“我可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让开!”
秦桑的倔脾气上来,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脸。
“秦桑,你以为攀上了我世子哥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不过一个下堂妇,还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农女,你凭什么在王府自由走动啊?!”
少年人火气大,秦桑稍一反抗,他便受不了了。
“我能不能在王府里自由走动,也不是你管得着的!不让开是吧?那你可别后悔!”
秦桑忽然抬脚,一脚就将墨离卫给踹飞了出去!
后退是不可能的,那不是她性格。
就算是没有墨忱卿做靠山,她该出手的时候也不会啰嗦半个字。
墨离卫栽倒在花园里,身边的跟班赶紧去扶,嘴里叫着“公子”“公子”的。
秦桑看都没再看一眼,径直往墨王爷卧房去了。
阿吉方才站在廊檐下,远远看见了那一幕,他没上前阻止,但还是忠诚地把那一幕形容给墨王爷听了。
离得远,他也没听清二人说什么,但总归能猜到,是墨离卫找
茬,秦桑忍无可忍把人给揍了。
“爷,这乡下女,真不知道她是无知,还是真的勇,卫少爷一向莽,世子都不愿和他一般见识,今天,可算是吃了大亏了。”
墨王爷今日的气色比前几日更好了,脸上已经见了些红润,连眼神都亮了许多,“阿吉,你别插手秦桑的事,如果她能够主动离开,那是最好的。”
言外之意,是允许墨离卫欺负秦桑了。
阿吉心里头颇为不赞同王爷的做法,但他服从惯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会掐死在萌芽之中。
秦桑进来,福身行了礼,问道:“王爷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秦桑,你的医术,确实不错。”
秦桑十分好笑。
嚯,来自墨王爷的盖章认可,这算她成功了吗?
“不敢,大夫这个行业,做到老学到老,永远不应有止步的时候。”
阿吉赞道:“做大夫的要是都有秦姑娘你这个觉悟,那天下的疑难杂症就会少很多。”
“阿吉叔,您可别夸了,再夸我就要飘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