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没伺候过世子,但这个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世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吃饭挑剔,生病不爱吃药,从来不会笑,冰山美人一般,就是个太阳,也暖不化他。
眼前这个温柔又殷勤的公子,真的是世子吗?
不会只是个和世子长得像的冒牌货吧?
他还会笑!
他笑起来竟然那么好看!
几名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直瞟。
秦桑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心里暗笑,小姑娘们啊,谁还不是个颜狗来着?
就因为她自己也是个颜狗嘛,所以才没扛得住年下弟弟的进攻。
她本来是个事业批来的。
两人吃完饭,已经是亥时了,吃的太饱,根本就没办法睡觉,两人略坐了片刻,去花园里溜腿儿去了。
院子里那些没有名字的小花小草,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清香。
“这院子的气质,我喜欢。”
“院子还有气质?”
“当然有啊。院子能体现出来主人的审美。这院子简洁小清新,说明主人是个清心寡欲淡泊的人。”
嗯,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违心。
墨忱卿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闷笑起来。
到了后半夜,这
两人才回房睡了。
毕竟是在王府里,规矩大,墨忱卿没有和她同住,把她安排在了主屋旁边的厢房,离得近。
是离得最近的一座房子了,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虽然是不住一屋,但两人还是窝在一屋里聊天聊到了快天亮。
不到卯时,墨忱卿要入宫上朝述职,一夜没睡的他换了衣裳去上朝。
他是墨家军的主帅,在朝中没有领职衔,所以没有朝服。他穿的是世子的服制。
正式的世子服制,玄色云锦,奢华大气,穿在他那一米九多的颀长大个儿身上,衬得宛如天神一般,秦桑本来迷糊着一夜未眠的双眼,看到他出现的眼前,眼睛歘的亮了。
“嚯……”
她努力憋着,吞咽了一口口水。
墨忱卿挑眉,“馋了?”
秦桑重重点头,非常实诚,“有点后悔,你说昨晚我怎么就光顾着聊天了?”
墨忱卿轻笑,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脑袋,“乖乖的,在家等我。”他忽然凑过来,贴着她耳朵,对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唔……”
秦桑被突如其来的电流电得失声,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墨忱卿笑得更大声了,“等我。”他捻
了一下他刚刚咬过的耳垂,大笑着走了出去。
留下秦桑原地心慌意乱。
……
今日的朝堂,人到的特别齐,就连久病在床的墨王爷都到了。
皇帝先给墨王爷赐了座,关心了几句病情,然后才正式开始商议朝政。
墨忱卿把随州战场的战况一一做了汇报。
当日墨家军去随州战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解救被围困的朝廷军,至于剿灭来犯的东夷军,朝廷心里没有底。
墨忱卿大获全胜,令朝中百官很是震惊,连皇帝内心都很震惊。
除了震惊,自然,还有忌惮。
少年俊朗如天神一般,气宇轩昂,哪怕是站在百官精英之中,也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单纯外貌出众也就罢了,最为可怕的是,这个少年,以几万大军就绝杀了东夷几十万大军!
他还救出了数千朝廷军!
墨忱卿却是隐去了秦桑在这里面起的作用。
但皇帝还是问起来了:“朕听说,你带来的那位秦桑秦大夫,也跟着去了战场?还帮了你很大的忙?如果是真的,那朕应该也给她封赏。”
“秦桑的确是去战场找过我,不过,她那是担心我的身体,过去照顾我的。在上战场之
前,臣曾经遭歹人截杀,受了重伤,是她救了臣下,她怕臣在疆场上厮杀,会影响身体恢复,所以才去战场照顾我的。要说贡献,最大的贡献应该是她把我照顾得很好吧。”
“这样吗?我怎么听说,她还治好过疫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到处安插眼线。
墨家军里他拔了多少钉子,那不都是皇帝埋的眼睛?
诚然,他都有足够的名目杀人,并非是以奸细之名杀人。
皇帝知道一些秦桑的事,那也不足为奇。
“她只是歪打正着,和军医们合力治好了疫病,并非是她一人之劳,皇上,您要赏,就赏那些军中的大夫们吧,阿桑是我的未婚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也不能这么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但她立的功劳可是为了朝廷。哎,墨王,”皇帝忽然话锋一转,把目光挪向歪靠在椅子里的墨王爷,“你这都要有儿媳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