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这二十个人做了检查,最后,在十五个人身上都发现了类似湿疹、腹泻等症状。
这病传染,已经可以断定。
众大夫把情况汇报给了织田。
秦桑提出了新的可能性:“大将军,现在只是检查了战俘,美智子斗胆,想请您也给天皇陛下的士兵们也做一个检查,以确保他们都是健康的,确保我们的战斗力尚在。”
一名大夫站出来道:“大将军,小的负责的那些士兵,都是降兵,他们很多都住过战俘营,最近他们中间也确实有一些人出现了腹泻发热等症状。”
织田勃然大怒:“有这种状况,为什么不上报?”
大夫道:“小的已然上报过他们的长官。以小人的身份,也只能上报到长官那里了。”
织田于是命人找来了降兵的上官。
降兵的上官振振有词:“大将军,那可是降兵啊!他们根本就是牲畜,怎么能当人看呢?!”
织田一听,便没再责怪,只是命令大夫们赶紧去做调查,统计军中到底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病。
织田坚持着最后一丝倔强,认为这不是疫病,而是一种危害性并不大的病,因为至今为止还没
有报告死亡病例。
秦桑忙到亥时方回,一进门,等着她的不是墨忱卿,也不是高桥信一,而是那四个令人作呕的东夷花美男。
秦桑“咦”了一声,“怎么是你们四个?”
“高桥大人让我们回来服侍美智子大夫您的。”
四名花美男非常热情地围上来,要给秦桑宽衣松骨,秦桑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花美男们立刻泫然欲泣,“美智子小姐,我们没有去处,请美智子收留我们。”
秦桑被这四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给恶心坏了,忙换了陆东来,要把他们给撵出去。
谁料,这四人并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爬到榻榻米上,抱团不肯离开。
陆东每个人踢了两脚,四个人抱得更紧了。
陆东气急败坏,示意秦桑自己来解决。
秦桑只好拎起其中一只,使劲往外拖,但其他三只抱住这只的大腿,狠狠拖住。
场面变成拔河比赛现场,双方谁都不肯放松一口气。
秦桑已经无语到底了,索性把那人一甩,不再管这四只两脚兽,跑去里间和陆东月娟挤一张床了。
三个人也不是没挤一
起睡过,陆东和月娟没在意。
那四个便挤在外间屋睡了。
秦桑没往深处想,谁知睡下不到两刻钟,高桥信一就回来了。
秦桑确实累了,也就没有给高桥好脸色,进门只例行公事地行了个礼,道:“我累了,高桥君如果有什么话,就请明天再说吧。高桥君请回。”
谁知高桥信一一见窝在榻榻米上的四个花美男,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不但没理会秦桑的话,反而跟疯狗似的缠了上来,“美智子,你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你的未婚丈夫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了!他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你这样自己骗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是为了逃避我是不是?!你宁愿和这四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干出苟且的事,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秦桑皱眉:“这四个人不是你让他们赖在这里的吗?我怎么可能和他们干出苟且的事?我的人只能是一郎的!”
“我让他们来的?我今天忙于公务,根本就没见过他们四个人!”高桥信一目光凛冽,瞪向四人,“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四人过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说!”
四
名花美男包着被子,瑟瑟发抖,“我们……我们是美智子小姐叫过来的!美智子小姐说,今天很累,想让我们给她松松骨,我们就过来了。”
秦桑心里冷笑,钓鱼执法是吧?叫他们四个赖皮来这里赖着,然后再把责任推她身上。
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秦桑没说话,就等着高桥信一出招了。
高桥信一一脸沉怒,“美智子,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我觉得没有必要给高桥君解释。第一,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未婚夫叫山下一郎,而不叫高桥信一;第二,这四个人是大将军赐予我的,我有权利对这四个人做任何事。我知道,在这里,是没办法讲道理的,高桥君你如果想要我死,那就请你动手吧!”
窗外风过,山树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摇摇曳曳的。
秦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风在作祟,还是人在作祟。
但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来自墨忱卿的压力。
这货应该是躲在窗外了。
真是头疼。
说不得一会儿要跟他解释一下这些东夷人的来历。
但她更怕的是,这货会忍不住冲进来,把这几个人给当场干掉!
那她在
东夷军营的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