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口答应,“成,你们出发吧,我们随后就来。”
墨如云并没有回来,秦桑也没多问,大概两刻钟之后,她这边都已经收拾妥当,便沿着前路出发,往边境深处走。
前面不时有士兵过来送吃送喝,偶尔还会有士兵过来报告行程,一天之后,队伍到行军大营,秦桑迫不及待下车,原以为能见到墨忱卿,却不想,她并没有见到墨忱卿。
墨忱卿率兵出击,进山已经七日,至今未归,军中现在是监军杜辉在暂时坐镇。
墨六进去大营觐见杜监军,墨如云和秦桑则把车队远远停着,都在车队里候着,并未一同前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杜辉的一名亲兵过来传话,军需官不能过来了,请他们两位前去觐见监军。
墨如云脸咵嗒黑了下来。
“杜辉?他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在墨家军里颐指气使?滚,回去告诉杜辉,他耍威风可对错了人!”
传声兵走后,墨如云气得端起一杯茶泼了出去。
“我那大侄子到底是年轻,虑事不周。墨家军虽然不是什么铁军,但也是有一些能人志士的,何用他亲自帅兵出击?这不是给人以可乘之机夺墨家军兵权吗?”
秦桑安慰道:“您家大侄子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依我之见,他比狐狸还要精呢,说不定他另有盘算,您也别太着急。”
“再不急,这墨家军就不姓墨,改姓杜了!”
“若是墨家军那么容易就姓了杜,那这支军队留着也没什么大用。若是墨家军不会轻易就范,您还担心什么呢?”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墨如云心中阴云散开。
秦桑趁机道:“叔儿,我想进山去找一找墨忱卿,您一个人在这里护着这些药材,没问题吧?”
墨如云一惊,“什么?你要进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我大侄子得埋怨我一辈子!”
“弄丢?您说我?哈哈哈,叔儿,我没想到您是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您也不想想,我要没那金刚钻,会揽这瓷器活儿吗?我可是最会趋吉避凶的人!”
墨如云斜睨着她,“别的事情上或许你是这样的人,但是事关我大侄子,你可能就没那么理智了。我不管,我就是不信你。我不允许你去涉险!”
“那我就晚上偷偷溜出去。反正,您也关不住我。”
墨如云:“……”
他吹胡子瞪眼了好一阵子,差点就跳脚了,“小丫头,你就拿捏我有本事!你有本事去拿捏我那大侄子呀!”
一旁的陆北和那谁心里头暗暗惨笑,您那大侄子早就被拿捏了好不好?
秦桑撇嘴,“激将没用的,我说要进山,只是通知您一声,可不是来和您打商量的。叔儿,我瞧着这姓杜的监军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先把药材藏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吧。”
墨如云的注意力被转移到药材安全上来,“哪里安全?咱们也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啊。”
“安全当然是山里安全啊。我和那谁来的时候,找到了一处山洞,离这里不远,地势险要且隐秘,一定没问题的。”
那谁:“……”
山洞?地势险要且隐秘的山洞?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山洞?
但是秦姑娘说的信誓旦旦的,他能怎么样?跟着瞎扯呗,“啊,对对对,就在那边山里。”
“赶紧行动,说不定杜辉一会儿就回过劲儿来,派人来夺药了。”
墨如云被秦桑连推带搡地推上了马车,一行人赶紧往山里走。
就在车队离开后不到一刻钟,就有杜辉的人又来传话,没有找到墨如云和秦桑的车队,来人只好先回去向杜辉回话。
秦桑的车队出去五里多地,秦桑便让车队分成了两队,一个队拉着药材,另一个队拉着吃穿用度,朝两个相反的方向驶去,
秦桑坐镇药材车,进山之后,先是胡乱走了一通,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才向舆图上标出的那座山洞驶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找到了山洞,将车上的药材全部藏入山洞,安全起见,又用巨石将山洞封堵住,外面以野草覆盖,伪装得了无痕迹,远看近看都没什么破绽,这才令陆北驱车去和墨如云会和,秦桑则带了那谁以及大黄和猫猫进山。
陆北原本不同意她连夜进山,但陆北的意见往往就只是意见,表达一下就可以完成使命了。
秦桑与那谁策马飞奔,在日落时停了下来,随便吃了点带来的干粮,继续往里走。
山路崎岖,野兽出没,视线又不是很好,这回改成了大黄和猫猫在前面飞奔,秦桑和那谁在后面牵着马,摸索着前进。
墨忱卿在哪个方向上打仗,没有人知道。
秦桑刚到军营的时候,还找了个校尉级别的军官询问了一下,那校尉的说辞是,进了山,基本就失联了,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就算是救援,都很难实现。
秦桑只能盲找。
半夜,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