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故作捂心口状,“完了完了,心都被你扎成筛子了,这可如何到得了随州?”
“你呀,就跟我演吧。”
秦桑撇嘴,“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为您身体着想,您净为老不尊。”
“你这叫倒打一耙。”
“你为老不尊!”
“你倒打一耙!”
陆北:“……”
三爷本来一副尊贵样子的,怎么遇到秦姑娘就变这样了?
然而,苦中作乐的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晚上,探路的小厮一直到天黑都没找到客栈,甚至连村落都没有找到一座,一行人只好搭起帐篷。
秦桑是其中唯一的女人,但也不好让她一个人落单,一行人搭起两座大帐篷,在两个帐篷中间又搭了一座小帐篷,呈保护之势。
帐篷搭好,陆北的晚饭也做好了,仍旧是菜干肉干煮的粥,秦桑依旧在粥里加了药材,晚上加的药材有驱寒暖身的作用,大家一人一大碗,一口下去,身上就已经热热乎乎的了。
肉粥香不但引来了周围逃难的百姓,还引来了一些野兽。
远处一闪一闪的绿光成片,不知道是野狼还是野狗,看眼睛数量,不下四五十头。
秦桑心道,这落脚的地方选的可真踏马绝!
墨如云凑到秦桑身边,一边吸溜粥一边安抚她:“小姑娘,别怕,叔保护你。”
秦桑安稳地喝着粥,“叔儿,你会武功吗?”
“还行吧,老墨家以武立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每个孩子满四岁就要开始习武,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我能保护你。”
陆北道:“秦姑娘,三爷打小喜商厌武,一会儿兽群真要上来,您还是和三爷先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不要由着三爷的性子胡闹。”
啧,这脸打的,piapia的,她都替墨三爷疼了。
“叔儿,看见那树了没?一会儿咱俩爬树上,您保护我。”
墨如云:“……”
这话乍听没毛病,细琢磨……小丫头,我可去你的吧!你这是妥妥的歧视!
周围难民本来就想依附车队,散落在车队周围休息,此时见有野兽,呼啦啦都退到了车队很近的地方。
粥香浓郁扑鼻。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难民们望着粥锅,眼神一下子充满了饥渴。
那眼神,比远处的野兽还要可怕。
秦桑扫了一眼,约摸有五六十个难民。
他们这边车夫有八位,护卫有十六位,人数上是不占优势,但他们都是练家子,岂是难民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一旦打起来,免不了崩点血啥的,那群虎视眈眈的嗜血野兽,恐怕立刻就要围上来了!
秦桑看向墨如云,朝他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叔,看。”
墨如云并没回头看。
但他知道怎么回事。
“陆北,把锅里添足了水烧开,舍他们每人一碗粥。”墨如云吩咐道。
“好。”
陆北赶紧去添水烧火,梁子则在陆北授意下,走到难民面前,道:“各位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姐,都饿了吧?我们这里煮了粥,一会儿锅开了就能吃了,你们排好了队来领,每人都能领到一碗,不要挤,不要抢,谁要敢抢,爷爷的刀可不长眼!”
难民们一听说有粥喝,眼睛齐刷刷亮了,但那谁堵在前面,那庞大如墙一般的身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谁敢造次?
秦桑凑近了墨如云,耳语道:“叔儿,这些人都饿狼似的,你舍了粥与他们,恐怕他们就会把我们当成目标,一路尾随。咱们带的吃的没有那么多,回头他们若是抢,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开杀戒?”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前有难民后有狼,惹不起。”
秦桑不再说话,拍拍身边的大黄和猫猫,安抚两头已经躁动不安的小兽,“大黄,猫猫,一会儿要是打起来,记得保护好自己,别硬上啊。”
她话音刚落,猫猫忽然蹿了出去,豹子爆发力极强,这一蹿,竟蹿出去四五米高,十米远,它速度极快,一声嘶吼,冲向了兽群。
秦桑拦都来不及,周围的护卫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兽群和难民群,只看见眼前影子一闪,根本就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大黄见猫猫冲了出去,“嗷呜”一声,也追了上去。
秦桑被气得无语。
这两个夯货!
秦桑拔出匕首追了上去。
墨如云:“……”
这不他娘的三个夯货吗?
有其主必有其宠啊!
说好的爬树呢?
说好的让他护着她呢?
陆北和那谁梁子也顾不得这边了,赶紧去追秦桑。
墨如云:“……一队护好车队,二队上去帮忙!”
他的命令下完,护卫立刻训练有素地分成两队,一队拔了刀剑冲向兽群,另一队也拔了刀剑,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