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与之商业互吹:“云大总管这是折煞我了,我应该多跟云大总管学习。”
一阵商业互吹之后,云大总管又道:“这趟出去又在南面搜罗到了一些医书,我留着无用,秦大夫可以先拿去看看。”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云大总管。”
“不必谢我。”
“那我谢谁?”
云大总管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秦大夫真有趣。”
他命人拿了书上来,足有一大箱子,都是线装书,纸张泛黄,十分老旧。
秦桑随手翻了一本,果是好书。
云大总管对她好得有点离谱了,若说只是合作关系,她连自己都骗不过。
其实她一开始怀疑济民堂的背后是墨家,可是墨二夫人那晚分娩,请的稳婆挂职于太平药局,是个黑心肝的稳婆,她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和济民堂有关,不是该用济民堂的稳婆吗?
莫非,这云大总管和墨忱卿有关系?
好朋友?
忘年交?
她也不好问他是不是认识墨忱卿,那太冒昧了。
暂且糊涂着吧,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因为和云大总管偶遇,秦桑又在墨州耽搁了一天,但这一天她只是吃吃
玩玩,没有再去给江荣针灸。
次日吃了早饭,秦桑和爬犁队一起出发,往古寨村走,爬犁队行得慢,走了快一天才到村里。
又得了好几车的药材,最高兴的莫过于制药工坊的姑娘媳妇们。
昨儿还担心没多少药材了,要停工了呢!
也没用男人们帮忙,女工们就把药材给卸了。
秦桑归位,迎来不少病人。
病人是第一位的,尽管赶路疲惫,她还是先捡着病情严重的给看了看,不严重的就请他们次日再来。
她也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用坏了上哪再找一个肉身去?
忙活完都戌时了,陆北拾掇好了饭菜。
急得团团转了小半天的大黄和猫猫把她一个生扑。
可算见到主人了!
秦桑撕下两条鸡腿放在自己碗里里,把鸡剩下的部位分给了大黄和猫猫。
秦兰:“……”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还不如俩动物。
算了算了,她还是喝汤吧,能有汤喝已经很好了。
秦桑乜她一眼,哂笑着把鸡腿分了一只给她,“吃了我家的鸡腿,就是我家的人,以后再干反骨的事,我就削了你的脑袋,知道吗?”
秦兰“嗯”了一声,“去别的地方
又没有鸡腿吃,我干嘛要反?”
秦桑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心里还惦记着墨九吗?”
“我要说我惦记,肯定就没有鸡腿吃了吧?”
“不但没有鸡腿吃,连菜糊糊都没有得喝,我还会把你的膝盖再敲碎,然后把你扔回秦家门口。”
秦兰:“……我不惦记了。我刚才开玩笑的。姐姐,墨九哥哥是你的,只有你可以惦记,以后谁敢惦记,我帮你灭了她。”
秦桑白她一眼,“后面这句话完全可以不说。”
秦兰完全不在意她的恫吓,“不过,姐姐,墨九哥哥他走了这么多天了,他会不会溜了?你就没想过去找找他?”
秦桑:“……”
好家伙的,这古代小姑娘比她这个未来人思想还要开放进取些。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他不来找我是他的损失。”秦桑猛咬了一大口鸡腿肉。
鲜嫩可口。
这不比啃人香?
饱饱吃了一顿,秦桑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带着大黄和猫猫出去散步。
养生不能丢,尤其再活一世,这身体就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要予以最最高规格的养护。
村里的街道上,只铲出来一条一米宽的窄道,两旁都是深及大腿
的雪,猫猫不走寻常路,在雪地里蹦跶来去,大黄被它带坏了,追着它跑,遇到比较厚的地方,陷进去就拱不出来,秦桑不得不把这俩毛孩子给扒拉出来。
遛弯儿回来,秦桑累得满后背都是汗,俩毛孩子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灼灼绿光,显得兴奋不已。
篱笆外的马被绿光一吓,蹄子一软,跪了下去。
笼子里的小动物们吱吱哇哇,颤抖不已。
秦桑瞧着热热闹闹的院里院外,有一丝满足。
满足之余,又有点缺憾。
一个人欣赏,有点孤单啊!
话又说回来,男人如果不懂她的浪漫,那还不如她家笼子里试药的小动物呢。
这样一想就又释然了。
日子一天一天,秦桑储存的药材一大半都制成了中成药,眼看到过年,得她惠及的邻居送了不少山货给她,她没什么好回送的,又不能送药作为礼品,便决定去墨州置办一趟年货。
一早,陆北套好了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