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教训他是不可能的,秦桑抓住他一条胳膊一拧,卸了他的肩关节。
“嗷!”
男人低声痛呼,“姑娘,都说自己人了,怎么还下死手?”
“下死手你这个时候就说不出话来了!谁跟你自己人?我从不与不通人言的禽兽为伍,更何况,我根本不认识你!”
“姑娘真是好一张利口。我说自己人,真的不是妄言,你手中这匕首,是我主子的匕首。”
墨忱卿的人?
秦桑却并没有立即相信他,而是道:“你主子什么人?”
“我主子姓墨,敢问姑娘,赠你匕首的人可是也姓墨?”
秦桑一脚踹在他后背,把他踹了一个趔趄,“关你屁事?小贼,记着,别再犯到老子手上,不然,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秦桑不与他废话,做好迅速后撤的准备,男人意识到她要跑,急道:“姑娘!姑娘可是姓秦?”
还真是认识。
但也不排除他是坏人的可能。
秦桑和他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道:“你是谁?先报上姓名来。”
“我叫陆西,秦姑娘或听说过?”
秦桑依旧没有完全相信他,冷笑道:“什么路西路东的?没听说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咱们素不相识,也不必互相为难,就此别过吧。”
陆西苦笑,这姑娘可真是难搞,怪不得能得小主子青眼。
“秦姑娘,您没听过在下的名姓也不奇怪,那您一定知道陆北吧?那是我兄弟。”
“路东路西都不认识,路北就更不认识了。”
还在客栈的陆北:阿嚏。
陆西无奈地摇摇头,“看来秦姑娘是不想认在下了,无妨,反正秦姑娘只要知道我不是坏人就行了。秦姑娘,我跟您认个错,今天是我无礼了,只求秦姑娘将来见了世子,别提这一茬。”
秦桑眼珠一转,“套我话啊?我不认识什么世子,日后你可放心大胆地胡来,我不收你,不代表天不收你。”
“秦姑娘言重了,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我要说什么,您才能相信我是陆西?”
秦桑道:“先不管你是谁,你告诉我,你去江荣书房找什么?”
陆西也想问秦桑去江荣房间里找什么,但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发问了,他就怕一个回答不好,这姑娘能给他整出个好歹来。
他在墨府,暗中守护墨府的安全,对秦桑知之甚少,所知不过是从陆南和初一他们嘴里听过一句半句,只知道他
们家世子十分中意这姑娘,甚至把贴身珍藏的匕首都送了这姑娘,再多就是这姑娘医术好。
那几个不做人的,根本就没告诉过她,这姑娘十分难缠,遇上了千万要小心点。
“隔墙有耳,我能靠近一点说吗?”
秦桑哂笑,“还怕隔墙有耳?看来是没干什么好事。”
陆西道:“怕隔墙有耳和好事坏事有什么关系?秦姑娘你去江荣书房不也是偷偷摸摸的?难道说秦姑娘你就不是好人?”
“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
陆西:“……”
他无语凝噎了。
主子这是招惹了位什么样的姑娘啊?他根本跟不上这节奏!
陆西放弃挣扎,“我想去找江荣给朝廷的奏章,防止他乱说。”
原来是一个目的。
秦桑并不觉得意外。
陆西继续道:“秦姑娘,您要找的东西,其实和我要找的东西是一样的吧?秦姑娘你也是关心我们世子的,是不是?”
秦桑从袖子的倒插里抽出册子,扔给了陆西,道:“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要的东西,既然你插手了,那你就拿去处理吧。”
陆西惊讶,就这么给他了?
秦桑:有人做我为什么还要自己费劲?力气不值
钱呐?
秦桑走近陆西,瞧瞧他耷拉着的一侧膀子,邪肆一笑,问道:“代城主应该早就知道难民的事了吧?我曾让人把难民的事报给代城主,林掌柜和惠民药局也曾经接诊过病患,代城主就没有管这事儿吗?还是说屠杀难民的事和他也有关系?”
陆西心惊肉跳,秦姑娘的想法这么刺激的吗?这种话都敢问出口!
陆西道:“二爷这些天在城外办了粥厂给难民施粥,还准备建临时房屋收容难民,怎么可能干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呢?更何况,这事儿如果传到朝廷,担责的可是墨家!秦姑娘您这想事情也太没有边际了!”
秦桑心里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他们世家大族为了争权夺利,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千那也有可能啊!
说不定就是想扳倒现任王爷呢!
咳咳咳,是想得没有边际了。
秦桑撇撇嘴,问:“有土匪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墨州那么大,他们随便往哪个山上一藏,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