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一甩袖的动作,还真有点像他的小主子墨忱卿。
有内味了。
“二位可以放手了,我跑不了。”
两名护卫松开了手,秦桑活动了活动胳膊。
沐然冷笑:“早知现在,你刚才做那些功夫有什么用!”
秦桑嬉皮笑脸,“也还是有点用的。至少,恶心到你了不是吗?”
“你……”沐然怒目圆睁,竟然找不出言语羞辱她。
论脸皮,她自觉比不上这乡下小贱蹄子。
陆北把大氅和药箱拿出来,秦桑接了大氅穿上,把兜帽往头上一扣,系上带子,把药箱也背上,拍拍陆北的肩膀,道:“别那么苦大仇深的,等我回来。”
秦桑转身去牵马,沐然却道:“站住!不准骑马,你跟在后面!”
秦桑却半步也没停,径直走到篱笆墙下,握着篱笆桩一跃,跳到墙外,把拴在墙下的马缰绳解了下来,翻身上马,对着篱笆墙内的沐然招招手,“我先走一步。刺史大人的腿要紧,江夫人还是先把私怨放一放吧。”
陆北瞧着这状况,又觉得秦姑娘不会吃亏。
秦桑有墨忱卿给的令牌,到墨州的时候虽然已经是下半夜,城门郎看见令牌,忙不迭给她开
了城门。
进了城,直奔刺史府。
秦桑饶是穿了大氅,也还是冻得浑身僵直,手指都不会打弯了。
她滚下马,沐然还没到,她也没去敲刺史府的大门,而是在附近找了家全天候营业的客栈,先进去暖暖身子,休息一下。
店家给她端来一碗热热的姜汤,她一股脑灌下去,感觉人活了过来。
喝完姜汤,秦桑干脆把大氅脱了,滚到热炕上,先睡为敬。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顺便吃了个早点,这才施施然往刺史府去。
沐然乘坐马车快天亮了才到,没见着秦桑,以为她跑掉了,气得捶胸顿足,大骂秦桑这个小蹄子太狡猾了,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沐然没太担心。
沐然刚洗漱睡下,狐狸精就来敲门了。
有起床气的沐然挂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看秦桑仿佛是看杀父杀母的仇人一般,“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到?!”
“昨晚我到的时候已经夜深,唯恐惊扰了刺史大人好眠,所以就没敲门。这不一大早就来了嘛!刺史夫人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跑的,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沐然冷哼一声,
“你知道就好!”
“那,刺史夫人,现在可以给您相公看病了吗?”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病要治,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坑他了。
秦桑心里一万句问江荣祖安。
沐然道:“秦桑,你尽心尽力给大人治病,治好了,大人或可饶你一命,如若是治不好,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刺史夫人这就强人所难了。我想请问刺史夫人,在我来之前,您一定也请了不少大夫来给刺史大人看病了吧?他们也没有看好,那你是不是重责他们了?还是说,你杀了他们给大人偿命了?我是大夫,我又不是神仙,您要是这么说,那这病我不治了,您该怎样就怎样吧。”
“秦桑,你!”沐然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却在秦桑面前完全占不到上风,甚至连怼都不会怼了。
听说秦桑来了,特意赶来的章太医在门外就听见秦桑那冷冽的嗓音了,吓得他紧走几步,进来圆场子,“夫人莫生气,能不能治,先让秦大夫看看,如果能治好最好,如果不能,容老朽再想办法。”
秦桑朝章太医施了一礼,“章太医好,又见面了。”
章太医浑浊的老眼里微微闪着光,“小秦大夫能
来,老朽深感欣慰。”
是的,又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秦桑不理会沐然那张出离愤怒的脸,笑吟吟道:“现在去看看刺史大人?”
沐然冷哼一声,先一步朝江荣卧房走去。
江荣受伤后,房间里尽是药味,还有大夫来来往往,沐然已经不住主卧房,自己搬去了西厢。
这还没大难临头呢,就分房睡了。
沐然拿帕子捂着鼻子,进屋后在椅子上坐下,由着秦桑去给江荣看伤。
秦桑站到床前,居高临下瞧着江荣,嘴角噙着冷笑,仿佛在说:今天落我手心里,有你好看的。
江荣颇觉意外,“我以为你不会来。”
秦桑哼笑:“有钱不赚,我是傻子吗?”
江荣恼怒:“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秦桑低垂着眼眸睨视江荣,指指自己的眼睛,“还有渣滓一样的男人。”
“你……咳咳咳……”江荣气得猛咳起来。
秦桑却淡淡笑着,“先别气,好气的事情在后面呢。我先给你看看腿。”
秦桑说着,踢了个凳子坐下,粗暴地撩起了江荣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