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目送两人离开,回过头来瞧着墨忱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你这法子也不怎么样嘛。赶明儿你离开了,我找谁扮我的相好去?人家怕是又要给我戴一顶被男人抛弃的帽子。”
墨忱卿深深瞧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半晌,只说出一句:“那你就注意些方式方法,别让人家媳妇找上门来。”
说罢,甩手就往屋里走。
秦桑追上去解释,“我今天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半夜去敲人家的门!”
墨忱卿头也没回。
秦桑哼了一声,“我都多余给你解释!”
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耗。
秦桑在堆了半个院子的笼子前走了一圈,挑了几只体型不一的动物,拎到了柴房,掌了灯,把煎好的药端进来。
要给小动物们灌药,不是件易事,更何况这些动物都是野性未驯的。
秦桑挑了一只比较好拿捏的兔子,拎着耳朵拎出来,捏住嘴巴,端起药碗给它往嘴里灌药。
动物试验她做得多了,如何拿捏小动物她很拿手,药汁顺利灌进小兔子嘴里,只洒了一小部分。
接下来是体型比较大还有攻击力的猴子。
这个很有难度。
秦桑咔嗤咔嗤磨了磨牙,上前打开笼子,手还没伸向猴子,那泼猴儿猛地就蹿了出来,蹿上了一人多高的柴堆。
秦桑接受过训练,身手了得,但这柴堆架得住猴子可架不住她,她气得望猴兴叹,抽了根木柴朝猴子抽了过去。
哗啦啦啦……猴子踩偏,人多高的木柴多米诺骨牌似的滑了下来!
嚓!
秦桑往后猛退几步,身子忽然撞入一个不算宽厚的胸膛!
“墨……”
秦桑话音未落,墨忱卿揽住她往后一带,跃出了柴房。
秦桑松了一口。
墨忱卿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秦桑抿了抿嘴唇。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墨忱卿身上的气息,像薄荷一样,十分醒脑。
比这冬夜的冷风还醒脑。
墨忱卿没说话,等木柴都落完了,捡起一根细小的扔了出去。
嗖一声,泼猴儿就被打了下来,墨忱卿顺势掐住了猴儿后脖子,“是要给它灌药?我抱着它,你来灌。”
“谢……谢谢。”秦桑赶紧端了药碗出来。
墨忱卿稳稳固定住猴子脑袋,秦桑很顺利给它灌下了半碗麻醉汤。
她又在墨忱卿的帮助下,顺利给一只黄羊和一头山猪以
及几只兔子灌了不同浓度的药。
这一整夜秦桑都没睡,观察记录这些动物的药物反应。
墨忱卿陪在她身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排解困意。
得知这些是为秦兰做的试验,墨忱卿沉默了一瞬,问她:“有几分把握?”
“五成吧。”
“那很高了。我原以为你是要拿她练手。”墨忱卿眸光浅浅望着她,“秦桑,对不起。”
秦桑撇撇嘴,“你还真以为我把她当成俎上鱼肉练手啊?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那是吓唬她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我不需要练手,你信不信?”
墨忱卿点点头,“你说的,我都信。”
啧……这话说的,再配合他那深情的小眼神儿,不让人误会有暧昧都难啊!
只是油灯昏暗,秦桑注意力都在动物身上,完全忽略了他的表情,“我师父说我天赋异禀,如果条件好一点的话,她这都是小问题。”
墨忱卿心说,得了吧,天赋异禀是真,至于师父,自己演自己?
陈中一大早又过来了,看见院子里忽然多了那么多动物,吓了一大跳,“老师,这什么情况?”
秦桑从柴房里钻出来,眼睛熬得通红,
打了个哈欠,“来得正好,以后啊,这些动物就交给你照管了。一会儿我拿银子给你,给它们买食物,一定要照管好啊,冻死饿死唯你是问。”
老师没把他当外人,他很高兴,“银子就不用了,它们吃的料又不值钱。老师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那么红?”
“没事,熬夜熬的。”秦桑摸摸身上,还有一小块银子,就给了陈中,“它们得吃点好的,不能给我饿瘦了。”
“老师,我不明白,你想吃荤的直接拿银子去买多好?还得花银子喂它们,自己喂的肉香是吗?”
秦桑语重心长道:“中哥啊,这些都是我有重要用场的,不能吃。想吃肉去屠户家买。”
“啊?不是吃的啊?那是干什么的?”
秦桑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道:“试药用的。一些方子没把握,先在它们身上试试。”
“原来是这样,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老师,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的?怪不得你医术好呢!”
“老师,这天儿这么冷,我今天先给它们搭个棚,保暖。”
秦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