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隐秘的事，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元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说，凶手并不是滥杀无辜，选择的目标都是大奸大恶的人，那么他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些人的？
要知道，巡探局都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才挖出了这些死者背后不为人知的一面。
凶手，还是他们目标嫌疑人，张平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找出这些人的？
元漪想不通，自然就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常武和姜恒一怔，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没有答案。
最后，还是姜恒打破了僵局，“老常，你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提到这个，常武就有话说了。
原来，为了摸排死者的人际关系，巡探局的技术人员真是把死者查了个底朝天，尤其是其中一个死者宅男的身份，让他们在网络上一直在寻找与被害者相关的蛛丝马迹。
结果，还真的让他们查到了东西。
死者有另一个隐秘的网络账户，用于注册的身份证都是假的信息，要不是IP地点的重叠，还真会让巡探们忽视过去。
然后，通过这个账户，巡探们摸到了一个专门虐待动物的网站，查到了死者发布的那些虐待视频。
手段之残忍，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直到这时，巡探们才发现原来死者还有这样一面。
顺着这个思维，巡探们又重新调查了其他的死者，果不其然就发现了新东西。
“那些视频，我想看看。”元漪提出要求。
“那些视频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是巡探提出这样的要求，常武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职责之一。但是，由元漪提出来，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我也想看看。”姜恒的话，也省去了元漪的解释。
常武没再问了，点了点头，去外面调取视频。
不到十分钟，他就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进来，将其打开放在元漪二人面前的桌上，点击了播放。
随着视频的播放，视频里传来了猫猫狗狗惊恐而绝望的叫声。
每个视频的时间大概都是四五分钟左右，看得出是用固定机位拍摄的。
视频里只出现了人的背影，大多数都是猫狗被凌虐的画面，但是从背影上，元漪和姜恒还是能轻易的看出来他就是那个死于开肠破肚，手拿绣花针的死者。
“等等，倒回来一点。”元漪喊了一声。
常武将播放时间拉得倒退一些。
“喵——！”
凄厉的猫叫声，再次响起。
画面里，被男人绑在小手术台上的流浪猫，在没有打任何麻醉剂的情况下，直接被男人用手术刀切开了肚子，肠子流了出来。
视频里，传来了男人疯狂而兴奋的笑声，他抽出流浪猫的肠子，摔打在地上玩弄，然后又将其缝合回流浪猫的肚子里。
在这个过程，流浪猫早就死了。
“我们的人也发现了，他的死状完全符合他在拍摄这些视频时，对流浪猫狗做的事。”常武声音低沉的道。
“人渣，畜生！”姜恒看得一脸铁青。
元漪也同样神色冰冷，但她更关注的是：“所以，他具备这样操作的能力。”
他们之前就推断过，凶手可能根本没有亲自动手，只是采用了某种手段，让死者自己杀死了自己。
最初的怀疑，就是这个死者手里拿着的针。
“现世报。”常武冷笑了声。
“但是，我们也都注意到了，这样一套流程下来，还不等最后结束，恐怕人就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再大胆一些，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他们真正的死亡时间其实更早？后续一系列不符合常识的发展，其实是被人远程操控了？”姜恒大胆假设。
元漪点点头，这正是她想说的。
叩叩！
常武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里面三人的讨论。
“进来。”常武回头应了一声。
办公室的门打开，专案组的一名巡探快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组长，最新的尸检报告送过来了。四名死者的脏腑的确出现了病变，是不同程度的衰竭。按照尸检官的意思就是，这些器官的状态与死者的年龄不符，是那种好像自然死亡时老人的状态。”
巡探有些费力的解释。
一般来说，一个长寿老人，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死去，就被称为自然死亡。
而这种死亡的原因，通常就是身体各个机能和器官老化衰竭，无法在支撑生命的正常运行。
就像是一台机器，在无休止的运行了几十年后，身体的零件磨损，生锈，带不动了，也就自动停止，无法启动了。
常武从他手中拿过报告，快速的看了一眼后，又递给了元漪和姜恒。
巡探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又转身离开继续去忙剩下的工作，办公室里又重新回到三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