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还不少,在听钟伯漕说了鎏霞山所作所为之后,一个个都想掐死那老东西。
就一个当年吗刘贼骂得最欢的家伙,此时哭丧着脸,问道:“给个机会行不行?谁知道这老家伙这么不当人啊?”
刘景浊坐着一张藤椅,钟伯漕坐在一边,这几日下来,都麻了。
都他娘的蹲了四五个炼虚修士在这里了。有些看样子是认识他,来了二话不说自己就抱头蹲过去了。还有一些,非要挨上一巴掌才心甘情愿蹲过去。
刘景浊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个都牛哄哄,晓得邸报怎么写的吗?三千年才赶跑几只妖精,居然还敢以此为荣,用个戍边人名声四处为非作歹。”
那人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犊子瞎扯淡,我撕烂他的嘴!”
刘景浊指了指那边的宅子,冷声道:“于季中,这是叶芦台山门干的,你们的师门,家人呢?”
此人名为于季中,属于炼虚小队的其中一位队长。
于季中嘟囔道:“我就是听到有人欺负叶芦台的师门,就跑来瞧瞧,谁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啊?”
一连三日,那位山主也有点儿遭不住了。
自己才是个炼虚,此时前面蹲了一水儿,好几个炼虚呢。
他硬着头皮,抬头问道:“道友,此事是我们不对,我一定将那些姑娘好好送回去,一个个都给到补偿,能否看在我叶师兄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刘景浊摇头道:“不着急,我看你有个往大瑶京城方向传去的信,我等等,也瞧一瞧,是哪位大人物。”
老者苦涩一笑,那个人大人物,是真的够大,但是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请来的人,但凡认识的,都只是喊着刘山主,然后就乖乖蹲下,都不敢多说几句话的。
刘景浊开始闭目养神,也不说话。
倒是有人进了问道宫,大瑶王朝皇帝,曹秀。
曹秀脸色很不好看,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满意跟我说行吗?让他掺和进去,那还能是小事情吗?”
晏河微微抱拳,沉声道:“可我知道陛下下不去手的,拉到一座鎏霞山就可以如此为非作歹了,不管管还得了?如此储君,大瑶要亡的!”
曹秀冷声道:“既然是家事,那我自己管,不劳人皇管了。带我去鎏霞山,我自己去带走那个逆子!”
晏河抬头看了一眼,无奈一笑,只得祭出飞舟,带着皇帝南下。
在第四日清晨,刘景浊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有人来了。
飞舟之上有两道身影,刘景浊也只是扭头儿看了一眼,并未起身。
但那位西岳山君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喊道:“陛下!”
刘景浊叹息一声,呢喃道:“我有预感,又帮人管儿子了。”
钟伯漕咽下一口唾沫,问道:“刘兄,你这些年干啥了啊?”
刘景浊缓缓起身,先问曹秀:“怎么说?”
曹秀叹道:“家事,刘先生能否容我自己管?那些姑娘我会差人好好送回家去,至于鎏霞山,乃至大瑶境内一众戍边人,受人欺负我自会差人帮手,要是主动欺负人的话……”
刘景浊淡然道:“交给问道宫,让杜神跟杨冥昭去处理。不止大瑶,青鸾一洲,再有此类事情,问道宫去管。管不住就把左春树喊上,要是连他都管不住,那我去管。”
又回头看了一眼,刘景浊冷声道:“鎏霞山之事会上邸报,这座山头儿自今日起,封山百年!开山之后,不得再打着叶芦台的名号行事。”
曹秀冷眼看向那位老山主,“听到了没有?”
老者苦笑道:“遵命!”
此时,刘景浊终于是有了个笑脸,问道:“陛下,你的事我应了,你的家事我也不想管了,别再发生此类事情就好。但,在下一样有事相求。”
曹秀笑道:“刘先生或许不知道,我拒绝了某个人的邀请。所以时机到时,只需传信即可。”
刘景浊以心声道:“我需要陛下举大瑶之力去修建机甲,图纸拒妖岛自会奉上,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届时醒神若是不愿站出来,那就灭了楚家皇室。另外,儿子可以溺爱,但三十几岁的太子还如此行事,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若是青鸾洲只能剩下一座大王朝,那还是留下大瑶吧。
除非楚衢与楚翟能让醒神王朝的腰杆子硬起来。
拿起几壶酒,刘景浊笑着说道:“钟兄,得空去中土坐坐,陶茶现在住得可习惯,我家山头儿不嫌人多。”
于季中赶忙问了句:“我也没地方去。”
刘景浊淡然道:“你死远点。”
酒铺前面骂刘贼的,就属你最欢,你看我那些年搭理过你吗?把你招去青椋山,找骂吗?
钟伯漕微笑道:“我有去处了,南边有个大年山,挺不错的。”
刘景浊一愣,大年山?
“那是挺不错的。”
最后,刘景浊冲着钟伯漕抱拳,微笑道:“我还得去几个地方,钟兄得空可以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