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好些年不下山了,哪儿能一直这样?
所以五月前后,张五味会来的。
但两人都只是按照传信做事儿,具体是要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忘忧也糊涂,说道:“他做事总是云里雾里,到最后一刻才跟人说清楚,彩页猜不着。”
沐竹微笑道:“有些事情,说得越清楚越容易出差错。就像是凡人之间常说,好事不能说,说了就变不好了。”
忘忧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再回青椋山,到底是沐竹还是杨念筝?”
沐竹言道:“私下里会一直是杨念筝,人前没法子,除非我传位陶檀儿,但现在还不行。”
因为神弦宗有鬼,这个鬼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出来的。
沐竹忽然问了句:“你知道百花仙子叫什么吗?我们祖师婆婆名叫秦弱音,但与她齐名的两位奇女子,好像不太清楚名姓啊!”
忘忧说道:“百花仙子,也就是种花人,应该是叫做藤霜,听几位老祖说过,仙子很喜欢酿酒。”
说到这里了,忘忧笑着说道:“其实还藏着一坛子百花酿,是百花山庄建立之时埋下的。我想等到刘景浊跟龙丘棠溪成亲的时候,将酒给那酒腻子当做贺礼。”
沐竹神色古怪,轻声道:“给山主喝,有些暴殄天物了。”
是啊!他刘景浊拿喝酒当涮嘴玩儿啊!恐怕也喝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
破烂山一行人终于落在雨牛渡,但姚放牛可没空回去歇着去,得带着那老头儿四处晃悠晃悠,还得去一趟北境冰原,过年都没法儿在破烂山。
徐瑶可没空陪他闲逛,因为红酥也就这几日就要临盆,算日子怕是赶上正月初一了。
怀胎十余年,终于是要生了,孩子生下来就是灵台巅峰,日后定是个奇才。
徐瑶忽然叹息一声:“可惜……放牛娃说,孙犁被逐出栖客山了,这孩子想要拜孙犁为先生,怕是不行了。”
红酥摇头道:“无事,等拾冬出生,至少要给她一个无忧童年,等过了八岁再说什么习文练武的,我家孩子又不用考状元去。”
徐瑶哈哈一笑,“女状元,也不错啊!”
反观姚放牛,早就带着那具合道肉身,不知走了多远了。
姚大宗主骂骂咧咧了一路,都到了斗寒洲了,还不忘时不时骂两声。
娘的!虽然我是破烂山宗主,你姓刘的也别真拿我当捡破烂的啊!
他给这具合道肉身起了个名字,叫做小籴。
“小籴,你说是也不是?”
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哪里会回答?结果就被姚放牛按着脑袋,点了点头。
…………
玉竹洲以南的海面,有个背着两把仙剑,且骑着墨麒麟的女子,迎着风雪,疾速往南。
白小豆说道:“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墨麒麟口吐人言,答道:“得一个多月,近两月,实在是太远了。你要是能登楼,其实也就用不了这么长时候了。”
刘景浊那种速度带着姚放牛,姚大宗主都受不了,更何况白小豆才是炼虚而已。
白小豆点点头,“那就慢慢走吧,反正先去方家坊市瞧瞧。”
…………
一处无名之处,高座之上,有个面色煞白的青年人看着桌上回信,问道:“那就是说,一切都是按照我们定好的去走的?”
下方有个女子点头答复:“是的,且绿湖山那劳荨已经受了令旗,从此就是我们的人了。就是那些须弥石被牧沉桥劫走,我有点儿气不过。”
黑衣青年摇头道:“无事,带走左丘凌也好。倒是那个楚廉呢?怎么不见音讯了?”
女子答道:“按照剑气游丝的轨迹,人就在斗寒洲,但寻不到。”
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又问一句:“醒神王朝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另一边,有个中年人起身抱拳,微笑道:“还是老一套,改朝换代后用那女子的血来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醒神嘛!”
顿了顿,那人又道:“我现在觉得,说不定那个楚廉,也跟他娘一样。”
黑衣青年缓缓落座,轻声道:“事要一样一样来,先走完这一步再说。告诉孟休,他该放了我的人了。”
有人答道:“已经传了信了。”
…………
中土西南,一处地方,有个女子像是被人从虚空之中丢出来的,一个踉跄才止住身形。M..
“忘遗,过得怎样?师父来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