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了那么久。
真是死丫头啊!走哪儿偷哪儿是不是?
梅三白见刘景浊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
但好奇是真好奇,那女子分明是百年前来的,面前剑客,充其量五十岁嘛!这怎么年长的还能成了年轻的后辈?
刘景浊此时在想,现在算起来是一百五十年前,姬闻鲸与陆青城还有老丈人比试的,现在看来,那丫头是先到的灯影洞天,之后才去比武的。
想她的事情,得倒着想。
刘景浊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她不认识左珩川,原来是还没去到左珩川的那个时代啊!
“景浊老弟?”
刘景浊这才回神,摆了摆手,笑道:“那孩子……也就是你说的背剑女子,二十年前她师父战死在了拒妖岛,后来到了我家山头儿休息了一年,确实不听话,喜欢偷东西。”
梅三白点了点头,怪不得她说可惜未东去戍边呢。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问道:“梅兄想出去吗?我可以想想法子走个后门儿的。”
梅三白一愣,“果真?”
刘景浊笑着点头:“方才已经问了,说随我便。”
梅三白沉默片刻,开口道:“不瞒老弟,我时常梦到一个女子,我称她为芸娘,好像是我的妻子。她手持那方印章的白文,好像一直在找我。”
此时刘景浊耳边传来声音:“符箓成精,不算是鬼修了,出去之后与炼气士区别不大的,想带着的话带走就行了。”
刘景浊说道:“那梅兄就准备准备吧,出去之后作为傀山牒谱修士也好,不挂名也罢,全由自己决定。”
梅三白重重抱拳:“我欠老弟一个人情!”
刘景浊刚想开口,冷不丁察觉到一个熟悉身影。
好家伙,这灯影洞天,总是能见熟人?
此时湖上,有个鬼修被赶下船,有人大骂:“当我是符箓呢?死远点儿!”
梅三白好奇道:“认识?”
刘景浊咋舌道:“师姐,你这灯影洞天,文运昌隆啊!”
桂祘嘴角抽搐,有些做贼心虚,故作诧异,问道:“那死鬼也是文人?你还认识?”
刘景浊没答桂祘,而是对着梅三白说道:“认识,二十年不见了,是我家客卿。”
说话间,刘景浊御剑而去,将那中年人从水中扶了起来。
“徐客卿,多年不见呐?不去青椋山,跑来瘦篙洲作甚?”
中年人瞧见刘景浊,诧异道:“你也来寻花问柳?”
刘景浊气笑道:“我去你的!”
说归说,刘景浊已经传信桂祘,查一查最近进来灯影洞天的人了。
无巧不成书,这又不是写书,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徐文清笑道:“你小子,二十年不见,居然真的做成了!恭喜啊!”
刘景浊拉起徐文清,当即感觉到了不对,鬼修还能跌境?
但没着急说话,而是拉着徐文清落在船上,这才传音问道:“你这是?”
徐文清叹息一声,苦笑道:“路过傀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人打了一顿丢这儿来了,稀里糊涂就跌境了。”
刘景浊气急而笑,干脆出声问道:“小师姐!我家徐客卿招你惹你了?”
桂祘早就跑得没影儿了,她心说这人有病吧?都是死鬼了,我打你的时候你就不能自报家门?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倒是也没招我惹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嘛!
可她不想想,人家哪儿有机会说话?
梅三白笑道:“不介绍介绍?”
刘景浊只说道:“梅兄读过几篇自为墓志铭?”
梅三白一愣,轻声道:“两篇。”
刘景浊指着徐文清,“喏,这是其中一个。”
梅三白连忙后退,抱拳道:“哎呀呀!见着活人了!”
边上那位南腔北调人纠正道:“是死人。”
刘景浊腹诽不已,心说我才是见着活人了。
耳畔忽然传来声音:“师父师父,有人跟着我,境界极高,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境界。还有,刚刚我黄庭宫里的人跟龙都没了,就剩下一条狗了,守着门,我还是进不去。”
刘景浊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曹风跟顾衣珏都在瘦篙洲,很快就会来,你先等等,我回头给你讨个公道。”
徐文清沉声问道:“有事儿?”
刘景浊点了点头,“有!得去送一条狗最后一程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伤我数次,但我是不把你当仇人的,只是敌人。
但你竟敢算计我家丫头,你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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