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步看了一会儿。
结果“剑术”施展没几下,那个扮大妖的孩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凭什么我要扮妖?我不玩儿了!”
刘景浊忍俊不禁,摘下酒葫芦又灌一口酒。
其实孩子最纯粹,万事皆由我心,想是谁就可以是谁。
只可惜,人越长大就越不纯粹了。
笑着笑着,就又有些难受,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转身继续往前走,路上又碰见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秦楠的孩子。
只老远瞧见了刘景浊,立马跳起来大骂刘贼,见刘景浊朝他走去,又吓得掉头狂奔,边跑边喊:“不得了,救命哇!刘贼要杀小爷我了!”
刘景浊一步迈出,伸出手揪住秦五棵的耳朵,不理会他的哭嚎声音,提溜着就往秦家宅子去。
秦楠跟默娘也是真会起名字,秦五棵?前四棵哪去了?
进门之后,那个婆娑洲的神游女子正抹眼泪呢,想都不用想,给熊孩子气的。
刘景浊抬手照着秦五棵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道歉。”
哪知道熊孩子皱着脸,哼了一声:“是她害死我娘的,我才不。”
刘景浊扭了扭手腕,“我还治不了你了?”
变戏法儿似的取出一根枣树枝条,那可带着刺呢。
一挥舞,嗖的一声:“道不道歉?”
熊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一句:“言姐姐对不起!”
刘景浊咧嘴一笑,按住孩子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孺子可教也!”
结果一转身,熊孩子撒丫子就跑,跑几步就回头跳起来骂:“刘贼!大色狼、小白脸、软饭王!”
果然啊!在有些孩子眼里你是大英雄,而在另外一些人眼里,你就是大狗熊。
“刘先生。”
刘景浊转过头,微微一笑,“你叫言梦溪,我记得你的名字,他再欺负你,放心来找我。”
没想到言梦溪蹦出来一句:“刘先生,五棵就是贪玩儿,心不坏的。”
刘景浊一笑,点了点头,没继续说什么。
走去后院儿,秦翻雪等候许久了。
一次换防歇俩月,比之前时间反倒充裕了。
秦翻雪在煮茶,就一只茶碗,明显没有刘景浊的份儿。
进来就被秦翻雪打趣,“到处夸媳妇儿呢,怎么不到我这儿夸?没准儿还能挣两红包呢。”
刘景浊摇头笑道:“秦叔叔就别取笑我了,我来找您,有两件事。”
取出一枚玉简,刘景浊问道:“秦家天工多久造得出一艘?”
秦翻雪一看,摇头道:“多久都造不出来,造出来也不会飞,船匠跟天工差的还是有点儿远的。”
刘景浊揉了揉眉头,叹气道:“景炀王朝是真的不善于造船,不然我就要个船匠来了。”
秦翻雪神色古怪,“龙丘家擅长啊!天底下最大的船只有龙丘家能造。”
刘景浊无奈道:“脸这玩意儿,能要还是得要点儿的,我另想办法吧。”
秦翻雪转而问道:“还有一件事?”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停顿好片刻,这才传音问道:“我金柏叔叔,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吧?”
一道灵气穹顶顷刻间覆盖二人所处之地。
但刘景浊还没停下,“秦叔叔,我舅舅呢?哪儿去了你总该知道吧?雾水国以北十万里,秦叔叔是去过的吧?”
一连数问,秦翻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刘景浊又取出一壶酒,“怀疑过,但只有秦叔叔喝出这是我娘亲手酿的酒了,还没有声张,更没有问我。当年岁数太小,有些事不明白,现在想来,秦叔叔应该是早就知道金柏叔随身携带人皇印的。我舅舅上岛,第一个找的,也是秦叔叔。”
略微一顿,刘景浊继续说道:“这些年我没闲着,我知道秦叔叔去了雾水国北边,只是去晚了。”
秦翻雪嘴唇略微一颤,沉声问道:“你娘,当真还活着?”
刘景浊点点头,“活着,算是重塑身躯的活着,被姬闻鲸救了,如今软禁在某处洞天。”
秦翻雪沉声道:“我知道你怀疑宋男来,更怀疑陈晚渡,但不是他们,我可以肯定。但七位老祖……不好说,秦家老祖一样不好说。”
刘景浊只是一笑,“拒妖岛上,谁投我黑子谁最不可能,反正朱家老爷子投了黑子,他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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