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就要出去。
许经由瞬身落地,一脸苦笑,“至于吗?这不也是磨炼心境吗?”
刘小北冷声道:“你管这叫做磨炼心境?我磨磨你?”
许经由只得说道:“你好好想想,他现在只是个真境,不亮出这等身份,如何关门?谁会服他?帮忙跟听令,那是两回事儿!”
刘小北深吸一口气,“我真是跟你们人待在一块儿太久了,那七个小崽子,早晚我得帮他们紧紧弦儿。”
许经由讪笑道:“与其这样,倒不如你走一趟酆都罗山?”
刘小北冷声道:“去吓死他们吗?再死一次?”
离洲境内,刚刚折返回去的中年人与年轻人,兴高采烈地跟师傅说着,已经把人护送到了,全乎着呢。
结果那位白发老者皱着眉头,轻声道:“你们不是喜欢赌吗?赌桌上谁赢面大?”
中年人轻声道:“师傅明说,我听不懂。”
老人取出一枚黑子,一枚白子,问道:“去他娘的,我这么大岁数了,在乎这个?三个呼吸之内,你俩告诉我,黑还是白?”
两人对视一眼,只三息啊?那随便说一个,“白吧。”
大髯汉子讪笑道:“反正下五子棋,先走的容易输。”
一边的年轻人撇嘴道:“五子棋!你真好意思说。”
结果白发老者捡起白子,朝天一弹,“那就定了,白子!娘的,赌那小子一把,一黑一白,谁也不得罪。”
两个徒弟哪知道,他们随口一说,就决定了日后的生死存亡。
挂壁楼上,有人察觉到了那番动静,漫不经心丢出黑子。
某个正往西花王朝赶路而去的剑客,随手丢出白子。白鹿城自然是丢了白子。
但还有很多人,如今尚未决定,暂不落子。
拒妖岛上加上左珩川,能投子的只有八人,左珩川落下白子,剩余七人,六枚白子。
青鸾洲西北十万里的广袤大海之上,北风乍起,波涛汹涌。
有一黑衣身影转头看了一眼东边儿天幕,当然是丢下一枚黑子,还不忘讥笑一声:“虚伪。”
瘦篙洲有个咋咋呼呼的女子御剑冲上人间最高处,“什么意思啊?欺负我小师弟?我不是合道吗?给我棋子!”
玄岩瞧见这疯丫头就烦,“你生在东胜神洲,不是九洲人氏,没有投子权利。”
女子皱起眉头,噌一声拔出佩剑,“死牛鼻子,咱们打一架吧!”
玄岩皱眉道:“刘顾舟就没教你说人话?怎么师姐师妹一个比一个虎?”
桂祘咧嘴一笑,“嘿嘿,教了,师傅还教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说话间,强入开天门,一道剑光瞬间到了天门顶端,轻而易举斩烂一道枷锁,拉着个蓬头垢面掉头就跑了。
“你叫石耐寒是吧?”
那人沙哑道:“少……少主让你来的?”
女子笑道:“咋个可能,他都不晓得我是他师姐,我就是瞧见你了,一时兴起而已,没得玩儿,只能这样了。”
石耐寒一阵无语,“那……你这不是闯祸吗?”
玄岩捂住脑门儿,挥手拦住其余十一道人,无奈道:“行了行了,真把自个儿当看门狗了?耐寒也遭了几十年罪了,你们心里过意得去?”
一边号称小祝融的高大道人皱眉道:“这疯丫头简直不计后果吗?上次惹的乱子还不够?”
玄岩捂着脑袋,直叫唤,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你没听人家说一时兴起吗?玩玩儿而已吗?”
不怕人狠,就怕人疯啊!奇了怪了,他刘顾舟那么一个守规矩的人,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疯徒弟?做事完全不想后果吗?
转头看向天门,“行了,收拾烂摊子吧。”
暂时命名为中岛的新岛,刘景浊刚刚把值守之人分好,朽城那边儿忽然就有了大动静。
刘景浊皱起眉头,沉声道:“烦劳渔子传信,所有人不得越线一万三千里,方才名单之上用以备战以及值守的修士即刻赶赴中岛。”
大战起,永不会给人准备机会。
左春树沉声道:“怎么回事?忽然发兵?”
左珩川直敲脑壳,叹息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九洲来了个疯子!天门那边儿出了点儿意外,朽城借此机会而已。”
刘景浊传音问道:“怎么回事?”
左珩川叹息道:“石耐寒,被人救走了。”
刘景浊只点了点头,来不及多想,数十道身影已经赶在妖潮之前往这边来了。
灌下一口酒,拔剑出来,年轻人沉声道:“诸位,迎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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