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取出了山水桥,可把那白毛虎吓了一大跳。
刘景浊起身背好独木舟,轻声道:“烦劳陈姑娘帮我带着徒弟去万象湖,我走一趟乱砚山。”
都不等陈青萝答话,一道剑光瞬间脱离飞舟,直往东去。
直到剑影消失,陈青萝这才微微一笑,轻声道:“他是不是怕我喜欢他?”
姜柚睁大了眼睛,问道:“你知道啊?”
知道还这样,故意的?
陈青萝笑道:“喜欢救命恩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姜柚撇撇嘴,“你就算了,美道姑跟那个忘忧仙子都没戏,别说你了。”
其实在姜柚心里,虽然师傅有了师娘了,肯定不能再有别人。但是呢,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她希望那个万一是南宫妙妙的。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抬手摩挲下巴,哪像个女孩子。
陈青萝一笑,轻声道:“我还不如你好看,逗你玩儿而已。”
说着,女子懒洋洋靠在一旁,咧嘴笑道:“我之前没去过远处,就在焚天剑派跟造化山两边儿晃悠了。后来你师父差点把我杀了,我就忽然觉得应该要出去走走的,结果出去逛了一圈,果然不一样了。说实话,我真挺感激他的。”
姜柚轻声道:“人是得多走走,我这才走了三洲之地,就跟以前像是两个人了。”
其实之所以改变,跟谁在一起是最关键的。
去往乱砚山只千余里而已,刘景浊以那招剑术神通赶路,天刚刚亮便到了。
没着急直去山巅,刘景浊只是背着剑,与敬早香的信众一同登山。
看来明教暂时还没有扩散到灵犀江流域,要不然来山神庙敬早香的人,绝不会这么多。
登山路是个只容得下三人并肩的小路,山上松树较多,半山腰处巨石零散,远看就像是被人胡乱丢在此处的砚台,估计乱砚山的名字就是如此得来的。
前方一对夫妇抱着个孩子,孩子还在襁褓之中,裹着红被子,估计还没满周岁。
后边儿有个老妇人,每走几步就要一歇,佝偻着身子,手臂有些颤抖。
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很多。
前前后后几十人,多半都是穿着素衣,穷苦人家。
但最前方,居然有一位紫衣女子。
凡俗市井,能穿紫衣的那都是巨富,穷人压根儿用不起紫色绢布。
刘景浊只以神念扫了一眼,紫衣女子是个凝神修士,随从里边儿有个开山河巅峰,还有个金丹瓶颈。
看来这趟是来着了。
乱砚山不是太高,但人太多了,所以刘景浊登山速度也不快,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山巅庙宇。
刘景浊隐匿身形,就蹲在不远处一块儿大石头上。
抱着孩子的那对夫妇取出带来的香,点着之后几步一躬身,极其虔诚。
刘景浊听到那对夫妇各自念叨着:“多谢山神娘娘,孩子活下来了,我们夫妇带着这孩子来感谢山神娘娘。”
听到这话,刘景浊便压不住嘴角笑意了,笑着抿了一口酒。
他从没觉得过小兔子精做不好山君。
倒是那个紫衣女子,上山之后也不敬香,只是绕路去了大殿后方。
刘景浊瞬身过去,提着酒葫芦站在了悬崖围栏处。
等那个紫衣女子走来,有个白衣小丫头瞬身出现,小姑娘有些局促,别扭作揖,轻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紫衣女子一笑,过去搀扶起小兔子,声音温和:“月烛山君不必多礼,我也只是路过此地,顺道看看而已。我都听老祖宗说了,自打山君上任,方圆几百里那是风调雨顺,老百姓都念着山君好呢。”
小姑娘颤颤巍巍,开口道:“不敢不敢,我就是做了该做的。”
月烛赶忙小跑着走去不远处,搬来个凳子,轻声道:“皇后娘娘坐,我给你泡茶去。”
紫衣女子摆了摆手,轻声道:“别忙活了,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月烛赶忙站定,轻声道:“皇后娘娘说吧。”
这一幕逗得刘景浊差点笑出声,人家是皇后娘娘,你起码得说个请字嘛!居然直接一句皇后娘娘说吧,怪可爱的。
紫衣女子笑着落座,转头看了看远处云海。脸上依旧笑意不止,但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了,“之前老祖宗跟你提过,给你升官儿,去东岳担任山君,你好像不太愿意是吧?”
月烛连忙摆手,摇头道:“不不不,不敢不愿意,只是我怕我做不好。”
紫衣女子起身,微笑道:“不是不愿意就行了,你准备一下吧,朝廷这就准备给你升迁事宜,年内迁任东岳山君。”
月烛只得点头,也不敢违抗。
那位皇后娘娘又说道:“不如月烛山君帮帮忙,把我们送去万象湖,顺便陪我逛一逛?”
刘景浊以心声传音:“放心去,有我在。”
小姑娘听到那句熟悉声音,强压下心中喜悦,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