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闻笛山,被阿达一枪砸的稀碎,赵长生赶紧喊上阿达,扭头儿就跑。
好在是闻笛山上修士怕是都被吓傻了,居然没有追来追来。
撒丫子狂奔,一口气跑回青椋山。一群女子正在河畔放烟花,男的则是在屋子里喝酒。
赵长生千叮咛万嘱咐,与阿达说,今天这事儿可不是咱们做的,打死都不能承认啊!
阿达点了点头,没掺合这帮没酒量的家伙划拳。一来是他可不会划拳,二来是,就这帮人在他面前是真不够看。别瞧那邝胖子吆喝的起劲,阿达的一顿酒够他喝半年的。
别说你们一屋子人,加上个刘景浊又怎样?
赵长生这会儿实在是心虚,便凑过去袁塑成身边,笑呵呵问道:“塑成老弟,上次让你帮我做个剑鞘,有戏吗?”
几年过去了,袁塑成也成了大小伙子,个头儿跟赵长生差不了多少,估计还能往上窜窜的。
袁塑成转过头,撇嘴道:“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你就等着山主回来了好好给你上弦。”
赵长生目瞪口呆,“连你都知道了?”
袁塑成都懒得搭理他,他赵长生是这山上山下最没脑子的,没有之一。
人家阿达那是憨厚,可不是傻。
只不过,袁塑成端起酒杯朝着赵长生一举,又对着阿达一笑,轻声道:“山主要怪你,我跟你一起挨着。我也就是本事太小,要不然我也去。”
他娘的!我虽然是个木匠,但我我不是木头啊!欺负我们杨姑娘?当青椋山上的人都是吃闲饭的?
袁塑成跟赵长生哪儿知道,自半月前那个闻笛山元婴修士打了杨念筝一巴掌之后,不知已经一去几拨人了。
腊月二十那天,白小豆硬拽上了顾衣珏,光明正大走了一趟闻笛山,把那闻笛山主差点儿打哭了。
腊月二十一,白舂实在是气不过,又求着路阂走了一趟闻笛山。路阂倒是手底下又分寸,只是教训了那个元婴修士,最多让他这辈子都不敢破境神游。
腊月二十二,潭涂跟邝乐就又去了一趟。
今个儿大年三十儿,人家屋子刚刚修好,就又被个乌漆嘛黑的巨人一枪连山头儿都挑烂了。
赵长生咧嘴一笑,轻声道:“不用,刘大哥怪我,我担着就行了。”
其实阿达跟赵长生去了一趟闻笛山,被拉着张五味去往化马县的顾衣珏,瞧得那叫一个真真切切。
只不过顾衣珏没说什么。
刘景浊不在,有事儿真是大家商量着来的,没有谁能独自决定什么。顾衣珏境界最高,但他从不建议什么,只是每次刘景浊有信传来之后,他闷声干事儿而已。
两道身影蹲在了云海,张五味没好气道:“你自己想来,来就是了,拉着我作甚?”
这次顾衣珏并没有只顾着看那个叫青鱼的小丫头,而是划出一道剑气禁制,神色严肃。
张五味感觉不对劲,便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事?”
顾衣珏沉声道:“闻笛山,不太对劲儿,那个元婴修士瞧着这是盛气凌人,打了杨念筝一巴掌,但实际上是给她体内种下了一道恶毒咒印。我都没发现还是路阂率先看出来的。所以路阂去时,就是确认了一番而已。”
张五味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他沉声问道:“在山上不能说?你在怀疑什么?”
顾衣珏没说话,先递去了一壶酒,说道:“你先喝半壶酒,喝了再说。”
张五味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说不说?”
顾衣珏只好自己喝了一口,随后直直看向张五味,沉声道:“一巴掌只是相当于钥匙,开启了那个咒印而已。真正种下咒印的,是舒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图什么。但我知道,你遇到她肯定不是巧合。”
那个蜀地而来的红衣圆脸姑娘,谁都没有防着她,因为她喜欢青椋山的宝贝疙瘩,结果就因为这个被钻了空子。
张五味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笑道:“事情因我而起,年后我入蜀去寻她。”
顾衣珏皱眉道:“寻到又如何?”
年轻道士神色淡然,开口道:“问个缘由。”
顾衣珏摇头道:“结丹之后再去吧。”
张五味点点头,“那好。”
大年三十儿,烟花照亮了半边天。
有个年轻道士返回青椋山下的小木屋,关紧门窗之后缓缓褪去上衣。
他掀开床褥,下方是一根带刺藤条。
年轻道士一边口念清心咒,一边拿着藤条不断抽打后背,几藤条下去,道士后背已然血淋淋。
青椋山上那处已经快要完工的议事大殿外,顾衣珏无奈摇头,呢喃道:“真他娘的是个倔种。”
路阂瞬身到此,无奈道:“这要怎么劝?”
顾衣珏沉声道:“劝个屁,要不是害怕挨打,我就先揍他一顿。”
路阂还以为顾衣珏是怕刘景浊回来之后动手,事实上,顾衣珏是怕打了张五味,然后被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