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把老剑条,还是离开中土时,她特意求着掌律带她去又偷走的斩龙剑。
关键是你偷就算了,还挺会唬人。
前段时间她跑了一趟木鱼宗不远处的一座小国,把人家皇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前脚刚刚回山,后脚就有人送来大批的金银珠宝。
于是木鱼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庇护起了一座叫做秽池的小国。
蹦蹦跳跳两年多近三年了,前几日掌律宋真出关,陆青儿便再没好日子过。
今日八月十五,她也吃不上个月饼,被罚在木鱼山后一座半山腰的石窟之中面壁思过。
不给饭的那种。
傍晚时分,大雪纷飞,陆青儿盘坐山崖边上,一只手拖着下巴,嘟囔不休。
“还是在青椋山好啊!我那个便宜师叔好歹是管吃管住,我偷东西也没人说我。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吃肉,好像再没别的坏处了唉?”
一道黄衣飘飘然落地,冷笑道:“死丫头,不然把你送回青椋山?”
陆青儿眼珠子都冒绿光了,“真的可以?”
宋真一笑,“当然是假的。”
黄衣女子递去一块儿月饼,轻声道:“我要走了,最终没能破境,但我木鱼宗好歹是陆青城创立的宗门,不能给她丢人不是?所以我很快就会启程去往归墟。”
归墟二字,始终是陆青儿不愿提及的字眼。
她埋着头,轻声道:“姑姑,不去行不行?”
宋真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去不行,而且很可能也会跟你师傅一样,会死。”
话音刚落,少女已然泪水打旋儿。
可宋真并没有停下,而是说道:“晓得大家对你怨声载道,却都忍着吗?”
陆青儿转头看向宋真,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宋真叹息一声,拿出来了一幅画像,画像中人,除了瞧着岁数大些,与陆青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宋真轻声道:“因为你长得跟宗主至少有六分相似。说实话,我们都觉得,你可能是山主的闺女。纵容你,这是最大的原因。”
顿了顿,宋真接着说道:“即便只是巧合,你就这般混日子吗?让你师傅白白死在归墟,你都不想着去报仇?良心呢?你不知道你师傅死的多惨,我可以告诉你。”
“别说!姑姑你不要告诉我!”
“你师傅,被数百妖族欺身而上,一人一口分食了,别说全尸,一块儿碎肉都没留下。”
不说些扎心话,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留下一盒月饼,这位木鱼宗掌律扭头就走,再无多余言语。
若是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陆青儿还是这副死相,那你就混吃等死吧,反正我宋真,肯定是死在你前头的。
…………
八月十五,白鹿城里,龙丘棠溪收到了一份玉简,随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门儿。
龙丘晾与龙丘洒洒准备了一桌子菜,可自家大小姐就是不出来。
龙丘洒洒看了看老爹,压低声音问道:“爹,姐咋个回事啊?”
龙丘晾只说了句吃你的。
什么事儿,他自然知道。被刘顾舟牵起来的那道红绳,被那小子砍断了嘛!
屋内女子一把捏碎了玉简,皱着眉头,暗骂一句傻子。
要不是知道你刘景浊是个胆小鬼,我还就真信了这不堪入目的画卷了。
哼!姓刘的你给我等着!
推开门出去,吃了一顿饭后,她又一声不吭的回了屋子。
龙丘洒洒想凑过去,被龙丘晾拉住了。
这位龙丘家的主人,笑着说:“等姓刘的那小子来了,咱俩揍他一顿给你姐出气?”
龙丘洒洒两眼放光,“要不要准备麻袋?不然万一给姐夫知道了是我们,那多难为情。”
龙丘晾想了想,“那就准备个大-麻袋。”
这天夜里,龙丘棠溪取下挂在胸前的吊坠,只心念一动,那枚吊坠便光华大放,光华之中有一道画卷。
而那画面中,是某人在惊渡下船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龙丘棠溪随意挥手,画面快慢由心决定。
看到在一处山下药庐里边儿,那家伙居然又收了个徒弟。龙丘棠溪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刘景浊倒是招小姑娘喜欢啊?”
画面飞速掠过,很快就到了餐风山。
龙丘棠溪阴阳怪气道:“居然是主动登山?也是,人家本就是美道姑呢。”
茫茫大海之上,刘景浊正忙着给体内那方天地描绘山川河流呢,他忽然间就觉得一阵凉意袭来,赶忙将心神退出那方天地。
他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烫,又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刘景浊面色古怪,在扶舟县那边儿,老人都说,耳朵烫是因为有人骂你,打喷嚏是因为有人想你。
这是咋个回事?又想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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