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山一事直到月末才结束,此后,路阂跟袁塑成每天就得忙着迎来送往了。
建造渡口的工匠,是路阂找来的,算是他同门。只不过路阂早就自己把自己逐出师门,对于那些个师弟师侄,并未如何亲近。
该给钱给钱,攀交情,没戏。
粗略估计,千枚泉儿建造一处渡口,绰绰有余了。只不过布设渡口大阵以及护山大阵,那可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不过,此事刘景浊早有打算。
还能有什么办法,吃软饭呗!
只能说是尽量少吃点儿,这趟出门,想法子弄些有用之物,等龙丘家的阵道大宗师来时,争取只让他出力。
至于护山大阵,那座养剑亭是可以当做阵基的。
只不过养剑亭放置在何处,刘景浊还没有想好。
照理说是要放在青椋山的,只不过青椋山并未在中心位置,中心位置反而是那片无名湖泊。
不过也不着急,下次返乡之前,顾衣珏都在山上,有个登楼剑修,除非再有姬闻鲸那样不要脸的,否则不会出什么事。
事实上,以如今财力物力,哪怕有了护山大阵,也拦不住个合道修士的。
迟暮峰小溪一旁海棠树下那个屋子里,龙丘棠溪懒洋洋趴在个四方桌子上,刘景浊则是坐在门槛上。
女子故意开口道:“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如果一个男子从来不说喜欢二字,那说明那个男子压根儿就不喜欢你。”
刘景浊一愣,差点儿就破口大骂。
这是个哪个王八蛋写的混账书?不教人学好!
某人只得讪笑一声,嘟囔道:“这多少有点儿肉麻了。”
龙丘棠溪一瞪眼,“小酸诗就不肉麻了?要不然我给你刘大诗人念念?”
刘景浊赶忙摆手,“别介,我服了你了行吧?”
结果龙丘棠溪一拍桌子:“行吧?”
某人被吓一跳,碎碎念道:“那,不行?”
桌子有是一响,龙丘棠溪瞪眼道:“不行?!”
某人破罐子破摔,叹息道:“你说了算吧。”
沉默片刻,或许是不想提离别二字,刘景浊便转去说道:“阿达是个反踵巨人,我预留了护山供奉给他,等他破境金丹,能与常人一般身形了就会来的。多半会跟曹风一起来,他脑子太简单,我怕他一个人来,路上给人骗了。”
顿了顿,刘景浊询问道:“阿达说我救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中女子皱了皱眉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说不出口,话到嘴边便会被硬生生压回去。再说了,能说出来又怎样?你还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龙丘棠溪不说话,刘景浊便意识到可能自己又说错话了。
只得嘟囔道:“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永远都不够。”
龙丘棠溪翻了个白眼,只说摩挲着手腕玉镯。
你刘景浊说的很多,做的也很多,只是你想不起来了而已。
本来是要提一嘴朝天宗那个家伙的,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别惹这个对这种事儿极其小心眼儿的人了。
龙丘棠溪转而说道:“此行南下,悠着点儿。除非你已经破境琉璃身,否则别去招惹真境修士。”
至于神游境界的,他如今已经五气朝元,归元气巅峰了,光凭武道修为,打个神游修士不再话下。况且又跻身元婴,还是吓死人的三道元婴。
想到这里,龙丘棠溪忽然说道:“你有无想过,把三道元婴分别修炼到神游境界?此后一路如此,到时候一人三登楼?”
刘景浊点点头,依次回答了两个问题:“有了乔山长那一趟,炼虚修士明面上大概率不会出现,真境修士若是拦路,我跑就是了。至于三道元婴分别修炼,我想过,但不准备这么干,我还是怕会闹成张五味那般境地。”
虽然明知道,放弃这条路,可能是放弃了一条崭新大道,可刘景浊有自己的考量。
龙丘棠溪哦了一声,说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好了。
刘景浊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龙丘棠溪把手臂伸直铺在桌子上,侧过头贴着自个儿的手臂,轻声道:“等那个潭涂妹妹来了之后,咱们一起走吧。雷州渡口那边儿,应该会有一艘龙丘家的渡船过路,我已经传信让他们慢一些了,到时候我就坐那艘渡船。然后你就直接南下离洲呗。”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估计木鱼宗那边儿的人,今天就会到,要不要一起见?”
龙丘棠溪摇头道:“待会儿我要去找樊江月,聊一聊,你自个儿见吧。”
陆青儿那边儿早就通知到了,她今日就在迟暮峰等着,免得人家来接她了,找不见她人。
至于刘景浊说他就是刘景浊,陆青儿是打死不会相信的。
白小豆准备了个小荷包给陆姐姐,里边儿装着她过年时候的所有压岁钱。姜爷爷给的荷包里,装的东西好像很值钱,但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