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向上翻,瞅了瞅捂着自己额头的大手,脆生生说道:“我不吃肉,别的都行。”
刘景浊点点头,又问道:“你叫啥?”
小丫头一把推开刘景浊手臂,瞪眼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叫啥?”
刘景浊只好说道:“我姓刘,叫刘景浊。”
小丫头这才说道:“我叫白小豆,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怕你是坏人,我有白猿,它可不好惹!”
刘景浊转头瞧了瞧白猿,身形高大的白猿,神色有些不自然。
刘景浊一把取下白猿身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等着,给你们做饭去。”
走去厨房,蜘蛛网密密麻麻的,也只好挥出一道灵气,先将灰尘清扫干净了。好在这厨房米面油俱全,就是没有菜。
不过刘景浊手心的乾坤玉,倒是还有些野菜干儿,可以焯水凉拌着吃。
他伸手看了看手心,一道红线一闪而逝,看样子那丫头没事儿,只不过相隔极远,至少在三千里外了。若是方圆三千里内,刘景浊是能察觉到独木舟的。只要独木舟在千里之内,刘景浊甚至可以以心神驾驭独木舟。
做了几碗很简单的面条,萝卜干儿拌面,也再没别的了。
可小丫头吃的极香,一气儿吃了三碗,直到肚皮鼓起之后才作罢。
给白猿的吃食,刘景浊只喂下一枚丹药,不过这白猿已经年纪不小了,能不能启灵不好说,大概是很难的。
吃饱喝足了,刘景浊坐在檐下石阶上。心说白小豆机灵归机灵,实在是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是记不得的,想要打听事情,估计得进城或是去那个小镇。
小丫头摸着肚皮,走去白猿身边拿下那柄剑,连着藏在自个儿口袋的玉佩一起取了出来。
她双手捧着木剑,花猫似脸蛋儿露出笑容,对着刘景浊说道:“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呐,你的东西还给你了。”
刘景浊接过两样东西,背好剑蹲了下来,手提玉佩,笑着说道:“这东西很值钱的,起码可以买下远处那座城的,就这么还给我了?”
白小豆嘁了一声,白眼道:“骗小孩儿呢?”
“行了行了,我吃饱了,去睡觉了,待会儿你自个儿找一间屋子睡吧。”
一说完,小丫头扭头儿就走,院中就剩下白猿与刘景浊了。
大半天的,睡什么觉?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
在他以为,进入这遗址之后就是争夺机缘,弄清楚那个毛先生是谁,护着龙丘棠溪。哪承想这遗址居然有如此巨大,怕是都有一个青泥国大小了。
现在且不说机缘在何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就连龙丘棠溪身处何地,刘景浊也没有半点儿线索。
刘景浊轻声道:“我出去走走,你尽力去炼化那枚丹药,至于能不能有所得,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白猿龇牙咧嘴一笑,没有去炼化那枚药丸,反而坐在了白小豆睡觉的屋子门前,静静的护着那个小丫头。
刘景浊笑了笑,出门往小镇方向去。
二里地而已,走不了多久的,可镇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蛛网密结。街道上杂草丛生,有些摆在外面的桌椅都生出来了蘑菇。
刘景浊略微放开神念探视,这小镇是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河对面的城池,还有一个人独守空城。
刘景浊化作一道剑光掠过水面,瞬息时间便到了城中。
这座城池,比之小镇更加荒凉。大白天的,时不时居然传来狼啸。
迈步走了没多久,终于瞧见了一道人影。
是个手持蒲扇的老者,坐在一刻老槐树下,悠闲摇扇。
刘景浊迈步走去,喊了一句老人家。
老者一惊,睁开眼睛瞧了瞧,随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使劲儿揉了揉,这才不敢置信道:“你从哪儿来的?”
刘景浊抱拳道:“我碰巧路过此处,也不晓得只是个什么地界儿,好不容易才碰见了个大人。烦劳老伯与我说说,这么偌大一座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老者忽然长叹一声,苦笑道:“你猜一猜此时节是几月份,这会儿又是什么时辰了?”
刘景浊虽然疑惑,却还是笑着说道:“槐树叶绿,日头略斜,至多是七八月,午末未初吧?”
可老人家摇了摇头,指着后方一条小水渠。
水渠借着地势架起了一只竹节,竹节引来一缕细流往前方竹筒,竹筒即将水满,顺着竹筒往下,有一处小潭,也是将满,估计这桶水倒下就满了。
老者叹息道:“一个时辰流一竹筒,一池水记一天,若是我没记错,此刻已然亥末,明日就是大年三十儿喽!”
刘景浊啊了一声,老人苦笑道:“别不信,此地已经有大约八个月没有天黑过了,日头每天自东往西转一圈儿,可就是不落窝。六个月前,大家伙都跑的差不多了,这半年来,整个雨田县怕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