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秦云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拿捏到了对方的心理而已,铸神山庄,家大业大定不会直接与朝廷起冲突!
而这一次,铸神山庄直接被抓住,现在他们只要不傻就必须乖乖地按照他说法去做。
这便是朝廷法度的威严,除非对方想要造反,否则就不敢正面硬钢朝廷,而且特别是在这如此铭感的时间节点。
朝廷出兵平叛,你这铸神山庄不帮忙也就罢了,居然带头抢劫朝廷粮食,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无路从哪一方面的来说,秦云都抢先占领的道德的高点。
只因他代表的便是大夏!
三天后,秦云带着车队终于来到了仓州城外,作为大夏中原地界连通的南域的咽喉要道,仓州城不仅仅是物资中转站,更是南来北往商人们最热衷聚集的地方!
这里有跑商的,有专门做盐铁生意的,还有一些则跑来此开酒楼,勾栏,赌坊一类的行当!
但比起仓州的繁华,秦云却看到了那高大来丈城墙下卷缩的饥民!
朝廷虽然在此支起了粥棚,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前方在打仗,逃难的,躲避冰灾的,在路上被山匪抢劫。
这些百姓,因为没有官府出具的正常路引,却是不被允许进入仓州城中,而每当运粮的车来。
这些人便会端着破碗,一窝蜂围了上来。
哪怕军车,他们也眼巴巴地跟在后面看能不能捡到掉落的米粒儿!
甚至有人为了活得更好的位置,还互相大打出手。
秦云眉头微皱:“这些灾民都是落川一带来的?”
一旁的周勋微微颔首:“殿下,兵灾一起,这些人便一股脑儿的涌入鄱阳关,要不是仓州城拦着恐怕真就有流民逃入了京城地界了!”
“听上面的人说,从仓州到京城的路上,一路上都有巡游的骑兵,只要遇到流民不管什么情况,杀无赦……”
秦云目光一凝:“谁下的令?”
周勋摇了摇头,却是不愿在多言半句。
秦云并没有逼他,事实上,周勋不说,秦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无非担心流民跑到天子脚下去告状。
到时候,上上下下一应关系者又有几人可以幸免?
此时,一阵喧嚣声传来,对方是从落川方向压来,看样子囚车中关的落川附近府县的官员。
这些走在囚车上,面无表情,好似知道自己的命运一般!
而囚车周围则围满了愤怒的饥民!
“杀死这狗官!是他们,贪污了我们的赈灾款!”
“一天杀一百个都不够,这些狗官往日里只知道自己享福,天灾一来首先想的是把家属亲眷送到江南富朔之地,而他们则趁机大捞特捞钱!”..
“给我们发的赈济粮里面全都掺杂了河沙!”
“杀了他们!杀!”
在官府的有意宣传下,愤怒的民众将一切都归咎于这些贪官身上!
喊杀声此起彼伏,而负责押送囚犯的老吏则会充分调动人的情绪。
“落川漕县县尊曹千云,身为县尊,不体恤百姓疾苦,大灾之年强征收徭役一百六十八名修建县府大院,又因役夫陈阿牛扬言要上京状告,曹千云便买通县府衙役,一夜间屠陈家男女老少六口人,并栽赃嫁祸给山匪!”
“此獠为官六年,贪污银两多大十数万之巨,经过户部,刑部特批,今将其斩首示众!”
“斩!”
“落川白陵县,师爷宋哲论,勾结白绫县尊小妾,二人被白绫县尊发现奸情,宋哲论伙同叛贼将白鳞县尊活活剐杀,通奸杀官,勾结大逆,情节十分恶劣,判凌迟处死!”
“落川粮库总管许少云,暗中倒卖粮食多达万万斤,穷凶恶极,判斩立决!”
“落川……”
随着名字的喊出,下方流民们往往会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明怨沸腾,除民怨!”
秦云知道,这些官之所以会如此迅速便被拿下,很大一个原因在于,夏皇的态度。
夏皇开金口,锦衣卫直接出动拿人,刑部特事特批,速度和效率才会如此之快!
自古以来,杀奸逆,向来是最让人解气的!
甚至这会让流民们短暂忘记自己的苦痛,同仇敌忾的情绪被拧成了一股绳!
看着一颗颗人头落地,人们眼中除了解气,还有对未来新生活的期待。
狗官已除,朝廷又派发亲善爱民的好官,给衣给粮,好日子想来并不远了!
只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秦云摇头轻叹,将来他要是做到那个位置又会怎么做?
但很快,他被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给逗笑了!
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废材王爷,想那么多干嘛!
越过杀官人群,车队来到城门处,这里不管是谁,都必须挨个检查入城,道理很简单,仓州城的地理位置仅次于鄱阳关,万一有人贼人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