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将亮未亮。
铸无双打了个哈欠,他提醒下手下人。
“都打起精神来,对方很有可能马上就要走出山谷了!”
“诺!”
可众人一直等到天完全亮,却依旧没有看到运粮车队。
“少庄主,你说会不会他们在谷内驻扎了一晚上?”
铸无双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秦云是蠢货吗?谷内地势低洼,一旦被埋伏必定遭殃,他怎么会在谷内扎营?”
“可少庄主,运粮队确实没出来啊,会不会倒回去了?”
“不可能,我们的人在另一头守着,要是到处去,我等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少庄主,探子来报,他们确实在谷内扎营休息了一晚上,现在正在埋锅做饭呢?”
“要不,安排兄弟们杀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蠢货,我们现在过去正面对抗伤亡会有多大?早知道昨晚上就该派人去看一看的。”
有人瘪嘴道:“少庄主,不是说,怕打草惊蛇吗?”
“要不,我们继续等,等他们吃饱喝足,总该上路了吧!”
铸无双阴沉着脸。
“等!”
另一边,十面山谷内,江盈盈收拾东西架着马车从小道旁越过运粮车队。
秦云还特意打了个招呼。
“姑娘,有缘再会!”
江盈盈冷哼一声,谁要你和再会?
她驾着马车快马而走,与此同时,杨勇也上前:“殿下,这天已大亮,我等不如马上出发,也好与兵部之人汇合!”
秦云笑道:“慌什么?太阳这么大,吃完晌午饭再走!”
要知道古代吃饭一天就两顿,第一顿上午九点左右,第二顿三四点,可那个时候吃了饭这天不就又要黑了吗?
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驾车的徭役和户部的小吏顶着大太阳却是苦不堪言,而秦云自顾自地钻入马车中。
“这九皇子什么意思?这不是故意拖延进度吗?”
“军中运粮,岂是儿戏?要是迟了,我等可是要被杀头的。”
“他是皇子倒不怕,可不能连累我们啊!”
“走,我们去求他赶紧上路!”
不多时,秦云的车驾外跪满了人,但秦云依旧不为所动。
白飞扬手持长枪而立,宛如门神一般,杨勇则沉声道:“诸位,殿下是担心诸位劳累中暑,诸位还是各寻阴凉处歇息吧!”
眼看求也没用,众小吏和徭役只能把怨气压在心里。
而与此同时,江盈盈却驾车来到了出口处,出口狭窄,她也只能下车牵马而行,以免磕碰。
“少庄主,来了,来了!”
“都打起精神来!”
“少庄主,不对啊,怎么是个女人?”
有人提议道:“管她是谁,先拿下再说,说不定她知道里面的情况。”
“好,我这就去!”
说着,七八个好手一跃而出,二话不说抽刀便向江盈盈砍杀而去,江盈盈以紧马缰,却是反手甩出流星镖。
有三人顿时被射中了喉咙,还有几人顿了一顿。
“不好,点子扎手!”
“少庄主!”
铸无双直骂那几人是笨蛋。
“他娘的,一群笨蛋,我们中计了!”
“对方是来试探我们的!”
“那怎么办?兄弟们可都饿了一上午了。”
“撤,采用乙方案!”
“是!”
……
江盈盈看着突如其来的截道之人居然丢下同伴的尸体转身就走,她眉头紧皱。
江婆婆问道:“盈盈怎么了?”
“婆婆这些人好生怪异,他们突然冲我出手,但又不知为何又立马退走了!”
江婆婆沉吟道:“这些人是何模样,你去验验。”
“婆婆稍等!”
江盈盈也不忌讳,直接翻找着死者身上的东西,除了刀以外却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婆婆,刀是江湖上普通的刀!不过这些人手脚粗壮,尤其是兼备部的肌肉隆起,手中还有茧子,敢问婆婆这是何门何派?”
江婆婆顿了顿:“老婆子想想,这天底下倒也有这么几个门派,一个崂山派其武功大开大合,他们手臂粗壮,以长臂功闻名江湖!”
“你看看他们脚大否?”
“回婆婆,正常大小!”
“那就不是了,据说崂山派收徒专收大脚,他们说脚大地盘稳,最适合练习崂山功法!”
“除此之外,还有铸神山庄,只是这山庄主要以机关造物,打铁为生。不对,再看看那刀,两把把刀碰一碰,让老婆子听听!”
“是。”
江婆婆听了听,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些人要么是铸神山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