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地的商船。
苏二木跟着商人一起去了姑胥,苏二木改了名,改了个叫苏善的名。
过了十余年吧,姑胥多了一位苏大善人,苏大善人人如其名,他呀财运亨通,才才姑胥几年就在姑胥有了一片自己的产业链。
只是呀,善人也有不如意的时候,苏大善人原有一对双生子的,只是小儿初到姑胥水土不服去了一个。
而后苏家两百年间财运不断,只是不知从哪开始乱了调,苏家一脉代代单传,再没出过双生子!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讲故事的小童却满脸的震怒,怒火从皮肉渗了出来瞬间在身上烧了起来,淡蓝的火焰烧呀烧,哪还有先前的模样,只有一个皮肉松弛的老人。
苏家的富贵得来容易却也不容易,苏家世代双生可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双生子出生后必有一人会被扼杀,小小的孩儿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苏家这份泼天的富贵背后是至亲的骨血,但苏家人依旧趋之若鹜,终究是贪欲惹的祸,百余年竟没有一人打破……
苏家密室下大大小小的的房间十余间,上百名婴鬼的怨气如何能解,又作何解?此恨绵绵百年,百年之怨如蚀骨瘴毒,不是风吹过就会散。
是夜,约是子时,密室之上传来一阵阵哭号,苏家老太爷和苏家一脉五服以内男丁皆逝了,苏氏一脉彻底断了。
陶朱之富纵是富垺王侯又如何,染上血色踏在尸山之上终是悖了伦常违了天道,黄云莲之事的造因得果不过区区一个诱惑,可人心始终是填不满,这贪呀,欲呀,害人自害…………
树根死了,树叶也就落了,密室里一阵阵荧光,赵燕绥拿出引魂铃摇了三声,这些荧光渐渐聚成了一束耀眼的光团向空中散去,百年的婴鬼虽解了因果,可终是入不了轮回,但他们会以另一种形态存在,荒川原野皆有他们,或许这于他们也是一种解脱。
苏家没了,密室开始摇晃起来,终是大厦坍塌,一场因果一场报应。
“……………………。”
身上有沙石落下,见周舟似乎是陷在故事里了,瞧着傻傻的,赵燕绥笑了笑,“周小姐,这儿快塌了,我们该出去了。”说着便将周舟拦腰抱起。
周舟如梦初醒,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倒不知道瞧着如此瘦弱的先生力气竟然会这么大,不过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服,有种想腻进去一辈子不想出来的冲动。
周舟精神不大好,有之前婴鬼娶亲的缘故,也有其它的缘故,不觉眼皮开始打架起来,许是美人助眠,周舟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瞧见周舟被不是很熟的人抱着,阿嚒有些急,小声哼唧着希望周舟能够听见,可终究是杯水车薪,再后来,赵燕绥一瞪眼就噤了声,还毫无犬格夹着尾巴跟着一路小跑,阿嚒终究是条怂狗,怂得不能再怂那种。
“…………。”
周舟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时间,来**的是旅店老板家的闺女水芹,小姑娘穿着葱绿色的袄裙笑声清脆:
“姐姐可醒了,你家相公可疼你啦,昨夜一路将姐姐抱到我家店不说,今儿一早还起早就吩咐谁也不要来吵醒姐姐,要让姐姐睡到自然醒!”
“今儿一早姐姐一有点动静我便让我爹去热菜,来回几次我爹都以为我在故意耍他了,姐姐快些起吧,你家相公说你喜欢炖羊肉,给了我爹好些银钱呢,眼下厨房里正炖着呢!”
周舟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什么时候有了相公,不过抱自己回来的话,大概能猜到是谁,头有些肿胀,周舟又发起烧来,头有些不听招呼的上下点了点。
穿好衣服跟着水芹去饭堂,一路走去树上叶儿没有多少,不远处几棵柿树上还挂着几个橙红。
识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些画面,凤冠霞帔的少女,带着微笑的少年郎,周舟突然红了脸,如远处的橙红一般,周舟有些恼,她竟然作了一场春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