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苏羞涩泛红的脸颊,在场的亲王妃、郡王妃们,不由得暗咬银牙,心里泛起一股酸劲儿。
……她这是在炫耀她和镇北王感情好吗?
才进门三天,王爷处理个公务都要把她带在身边,这是何等的如胶似漆?
在场的已婚夫人们,大多都年纪不轻了,府里也早有了侧妃和姨娘,与丈夫的感情也不咸不淡,有些甚至早早就“相敬如冰”。
因为大家都这样,反倒不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冒出来一个云苏……
年纪跟她们的女儿差不多大,身份却与她们相当,甚至还要更高一点。
同样是正室,同样是亲王妃。
同样是赐婚联姻。
偏偏她就一脸夫妻甜蜜的样子,镇北王的后院还干干净净的,这让在场的王妃夫人心里怎么想呢?
别说她们了,就是她们带来的嫡女们,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
她们中间,有些比云苏年纪还大一点。
有的貌美,有的气质端庄,有的才艺出众,哪一个不比名声败坏又不好看的云苏强呢?
她们以前也幻想过嫁给镇北王啊。
结果却让云苏捡了个便宜,还大大方方的炫耀自己得宠……这些出身高贵的少女们心里也不舒服了。
随着云苏的话语落下,大厅里莫名就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女人们的脸色都有点僵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苏感觉大长公主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紧,她无辜地看过去:“大长公主,是我说错话了吗?大家怎么都不吭声了?”
大长公主心里直发堵。
吭声?说什么?
难道还要夸你和镇北王感情好吗?
大长公主脸上慈爱的笑容有点挂不住,隐隐用力握着云苏的手,“……你和长渊的感情,当真这么好吗?”
“是啊。”云苏坦然承认了。
“本宫从小看着长渊长大,知道他的性子,他是个认真尽职的好孩子,平时政务繁忙,只怕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大长公主笑着道,“你既然嫁给了他,以后还要多多体贴他才好。”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但仔细一琢磨,就有点指责云苏不懂事不体贴,明知道君长渊事务繁忙,还要缠着他的意思。
云苏哪能背这种黑锅?
她笑盈盈地道:“大长公主说的是,我也是这么劝王爷的,但王爷说夫妻一体,不必计较太多,他处理政务的时候,我能在书房里帮帮忙,研研墨,也是好的。”
秦王妃实在忍不住了,“据我所知,镇北王平时负责的都是军机要务,不能泄露给外人吧?”
“可王爷说我不是外人啊。”
云苏歪头看过去,年轻的脸庞虽不是十分美貌,却胜在青春活力,满满的胶原蛋白,乌黑的眼眸清澈明亮,与年过四十的秦王妃一对面,年龄上的差距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我是王爷的正妻,是要相伴白头到老的人,王爷说夫妻之间重在互相扶持和信任,所以不必设防。难道,秦王妃和秦王殿下不是这样的吗?”
云苏笑眯眯的一句反问,就跟刀子似的插在秦王妃心坎上。
秦王妃的脸色顿时发青了。
眼里冒出恼羞成怒的火焰,她张口正想说话。
云苏又笑着继续说:“不过我也知道,王爷虽然对我好,信任我,但毕竟女子不得干政,所以,王爷的奏折帖子我也不敢碰,只能帮着整理一下,做些添茶倒水的小事罢了。”
事实上,云苏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
她和君长渊在一起时,反而是君长渊给她添茶倒水比较多。
但这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
气人也不是这么气的。
秦王妃刚想指责她犯忌干涉朝事,话却堵在了嗓子眼,堵得她一口气上不来,脸色青红皂白的。
“端茶倒水?”
忽然一个女人语气不善,冷冷道:“原来王妃才刚进门,就要做这种下人活计了?我还以为镇北王殿下多疼你呢。”
这话说得就很没水平了,字里行间的尖酸味儿几乎要流溢出来。
云苏瞥了一眼,发现说话的女人坐在右手倒数位置上,看着就身份不高,至少在前面一大排的王妃中间说不上话。
难怪呢。
语言艺术修炼的还不到家啊。
对此,云苏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没听见似的。
其他王妃们也没人搭腔,都觉得这话挑明了就不上台面,说的有失身份了。
女人碰了个软钉子,又见没人理她,便知道自己一时犯酸说错话了,脸色有些发白的闭上嘴。
“听着你们这说说笑笑的,本宫这公主府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大长公主笑呵呵地道,又慈爱地看着云苏。
“你和长渊感情好,又能互相信任扶持,这就最好不过了,也不枉费皇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