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兰红彤彤的眼睛看到他,立刻哇的一声哭起来,扑到君元衡怀里。
“呜呜呜,二哥,那个贱人欺负我……她太过分了!你给我报仇,给我找那个贱人算账!”
君元衡听得一头雾水,护着惨兮兮的妹妹,皱眉看向两个丫鬟:“郡主这是怎么了?贱人指的是谁?”
两个丫鬟白着脸,不敢说:“二公子,是……是……”
君元衡刚要蹙眉,就看到了从花园里,不紧不慢走出来的墨色高挑身影。
是……他大哥,君长渊!
但最让君元衡震惊的却是,大哥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
“大哥……”君元衡倒吸一口冷气,蓦地反应过来,眉头跳了跳,“这位就是云王府的大小姐,我未来大嫂吗?”
君长渊冷淡的“嗯”了一声,毫无掩饰地抱着云苏走过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君元衡有些晦暗的视线看向云苏。
云苏也不装昏迷了,挑眉看着他,乌黑的眼眸清澈又冷冽。
这位就是镇北王府的二公子,君月兰龙凤胎的哥哥啊?
和君长渊长得也不像,倒是和君月兰有五六分相似,不过看起来比君月兰聪明得多,看人的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我去给母亲请安,听说三妹偷跑出来了,便来寻她。”
君元衡简单解释,看着君长渊毫不避讳抱着云苏的样子,脸色微微有些古怪,“大哥,你和这位云姑娘,毕竟还没成婚……这样姿势亲密,对云姑娘的名声不好吧?”
话说得委婉,实则和君月兰指着云苏的鼻子骂她不要脸,是同一个意思。
君月兰带着哭腔愤恨道:“二哥你刚刚是没看见,这个贱……”
她还没说完,君长渊冷冽的眼眸瞥过去。
君月兰吓得改了口:“这个……云苏,她刚刚都扑到大哥身上,去亲大哥的嘴了!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大哥还纵着她!”
君元衡眼神微变,看向云苏的眼神多了一丝轻蔑:“大哥,真的吗?”
云苏讥诮道:“二公子也要学你妹妹,管到你大哥头上了?”
君元衡眉心一蹙,温雅的语气有些冷了:“云姑娘,我是在和大哥说话,你一个未嫁姑娘家,贸然插嘴不礼貌吧?”
“你身为弟弟,管事管到你大哥头上都不算不礼貌,我作为你大哥未来的王妃,插句话怎么了?”
论嘴上功夫,云苏从来不怕任何人。
她凉凉地道:“你们兄妹还真是一个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镇北王府是你们说了算,管得也太宽了!”
做弟弟妹妹,就该有弟妹的样子,镇北王府说白了就是君长渊的私府,跟他们有关系吗?
他在自己府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他们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来指手画脚?
还好意思说她没规矩呢。
她再没规矩,也是君长渊的自家人,是未来镇北王府的女主人。
而他们呢?
又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妹,在老王爷死后,君长渊继承王府,他们就该搬出去分家过了,君长渊没赶他们走,他们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你!”
君元衡脸上气怒一闪,又自持身份,冷冷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大哥,你觉得呢?”
君长渊淡淡道:“把你妹妹带回去,禁足三个月,若再出来,就让她离开王府。”
君元衡脸色一变:“大哥,你说什么?”
离开王府是什么意思?
君月兰也吓到了,不敢置信道:“大哥,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既留在王府,就该守王府的规矩,本王让你闭门思过,谁放你出来的?”君长渊冷淡看着她。
君月兰顿时低头,不敢吭声。
“大哥,月兰只是……”君元衡微微侧步,挡在妹妹身前,想替她解释。
君长渊冷声:“再替她说话,你也去禁足,把《论语》全册抄十遍,再来跟本王说,唯女子这句话是何意!”
君元衡:“……”
他一脸犹如吃了苍蝇般憋屈的表情。
云苏幸灾乐祸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出自《论语》十七章,阳货篇,本意指的是恃宠者与小人,而不是性别上的女人。二公子这学问看来是学得不到家,连这么基础的东西都没学明白啊。”..
君元衡脸色彻底青黑,又不好发作,眼神有些阴冷地看着云苏。
君月兰一看二哥受辱,顿时忍不住了:“我二哥可是师从名家,出了名的文武双全,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废材知道什么?还敢说我二哥学问不好!”
云苏顿时笑了:“连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废材,都知道《论语》这句话的意思,二公子反倒曲解其意,看来这名师教导,百般学问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君月兰:“你——!”
她实在是说不过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