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摇被周闲心好一通折磨,心不在焉的敷衍着,那树上真的是江河吗,偶尔的梦魇,竟然江河制造的?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嗤~”,没过多久,鼻子开始发酸,“哈~”她赶紧假装打个哈欠,这才敢抬起泛着雾水的眼睛。
正说着,季豪杰的电话打进来,他在那头儿直吆喝,“我明天上午去曾默存那儿干活,中午去你家吃饭,告诉我丈母娘,弄顿大餐。”
“你奶奶个腿儿的丈母娘,”她正心里有气,被他这么一搅和,破口大骂起来,“季豪杰你有毛病吧,给别人家干活干嘛来我家蹭饭!没有!给钱也不招待!”
“啪”!挂了。
接着要跟闲心聊,没一会儿香梅就闯进来,“明儿个豪杰来吃饭?”
“!!!”水舟摇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直接出王炸。
“那我去镇上超市买点儿菜,你问问豪杰想吃啥。”
“这个季豪杰......”坐在一旁的周闲心对他总是怀有一种敌意,“前两天不才约完会?”
“你该叫哥哥。”香梅笑眯眯纠正。
水舟摇才要说句“他想吃屎”的话,便听香梅又说,“你奶奶要给他包饺子,韭菜和茴香,不知道他喜欢哪种。”
水舟摇只得说,“啥也吃,都行。”
居然连老太太也知道了?这跟着起什么哄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香梅,在周闲心再三央求下,水舟摇决定带着她去曾默存家,毕竟这样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不那么害怕了。
“姑姑,你见过他笑吗?我都怀疑他不会笑。”
亏得这会儿他家门口没人,俩人鬼鬼祟祟敲了敲门,里面却没动静。
周闲心使劲儿推了一下,门开了,她先迈进一只脚进去,扒着大门看了看,院中没人。
“有人吗?”她探着头低声问,院里静悄悄,屋子也是。
“可能出去了吧。”水舟摇一时想到他曾去过洪兴家。
“这院子好大呀。”周闲心喃喃道,“姑姑,你说他为什么种这么多月季花?一个男人种那么多月季花可真奇怪。”
洪兴不也种了一院子?好看就行了呗,“既然不在,那咱们回吧。”水舟摇转身就走,一回头,“天呀!”
曾默存正站在她身后,差点儿撞一起。
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像是刚跑步回来。
“曾叔叔好。”周闲心突兀地喊道,她深深鞠了一躬。
“叔叔?”水舟摇觉得自己的眉毛跳了跳,她瞪着周闲心的后脑勺有些想笑,“那个,我,我找来个帮手,你还没吃饭了吧?”
“没有,”曾默存侧身从她面前挤过,把门大敞开,“进来吧。”
周闲心乐颠颠走进去,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听我姑姑说,你雇她做饭呢?你可真有眼光,我姑姑虽然现在做饭不太好吃,但她绝对是个潜力股......”
水舟摇跟在后面也进了门,她听着这些话好歹忍着没有喷出一口血,这个周闲心,这不是闭着眼睛瞎吹,她看着人家长得像个傻子?
眼看着她絮絮叨叨跟着要去二楼,曾默存扭过头,“我上去洗个澡。”
“哎,好,”她机械点着头,“需不需要帮忙?”
“恩?”
水舟摇站在楼下忍俊不禁。
此时周闲心也反应过来,她尴尬摸着头,“那个,我是说,做饭,我也可以帮忙。”
说完她就跑回来,只往水舟摇身后躲,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水舟摇紧闭着嘴角,真怕自己笑出声,丢人,太丢人了,周闲心跟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默存闷闷上楼去。
她俩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姑姑,我糗大发了对不对?”她无比懊恼跺着脚。
“也不算吧,毕竟这种事儿你不是干过一两次。”
“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周闲心探出头瞧瞧门外,悄声道,“我一见到他就有种压迫感,我害怕呀,紧张,我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水舟摇一听就无语了,“你抽烟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孩子!”
说起来她就气,几个星期前在周闲心兜里翻出打火机时,没被气死。
“都说了,那是我朋友放在我这儿的嘛,”她赶紧转移话题,“咱们做什么饭啊?”
“我只会熬粥。”水舟摇没好气地说,又去冰箱看了看蔬菜,拿了个土豆,扔给周闲心,“你切了吧。”
“我哪儿会啊。”周闲心告饶,“你不是在家练过切土豆丝儿嘛,你妈说的,周水村都知道,还是你来吧,切的手指头粗,也比我强。”
“周闲心!”换来水舟摇一声咆哮。
周闲心眨巴着眼睛,事实就是如此,香梅亲口说的,水舟摇切的土豆丝比她的大拇指还粗,明明是块,非要叫丝,粗丝。
奈何这是她的大王,只得赶鸭子上架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