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瞧,一品红来了!”有人激动的大声喊道。
“老板娘连一品红都请得动啊!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上次我爹大寿,请了她两天都没请得动!”说话之人颇是无奈,也有些愤怒,看着一品红的眼睛都带着火气。
他旁边的公子哥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杨兄,失了面子是小,冷了场面是大啊!”
这男人一听,便更加气愤了,想起他爹大寿那一日,戏台子都搭好了,一品红愣是没来,大半的客人都觉得无趣,送完礼吃了些酒菜便也匆匆离开了。
“能在阚雪楼见到一品红,可真是奇事!”皇甫云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菜。
常欢抬头道,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又冒出个一品红,这一品红又是谁?”“我看以后你就留在桃庄吧,整日闷在江家堡,连一品红都不知道,一品红是个戏子,与那未倾隐一样的神秘,这一品红,住在千里之外的不堪剪里,话说不堪剪是不允许男人进入的,貌似里面也就寥寥几个侍女吧!请她唱戏,除了我爹这样的威望前辈,若是想请她唱戏,都要在不堪剪外站到把她感动为止,这个女人,独来独往,江湖里
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说,大概只是个奇怪的女人罢了!”
常欢笑道:“喜欢一个人独处的女人,那心可都是冰做的,站到让她感动她才肯出来唱戏,估计很难啊!”
“冰做的心,遇到火都会化成水,常欢,你不也是如此?”
“我们再聊女人,少扯上我!先是一个神秘的未倾隐,又是一个神秘的一品红,你们这里神秘的女人可真不少!”
说话间,一品红已经进入阚雪楼的中门,有两个丫鬟急忙朝她走去。
“一品红穿着白衣入内,不会被赶出阚雪楼吗?”常欢似乎想要看一场好戏,视线倒是落在了一品红身上。谁知一品红竟然脱去白色披风,露出一身鲜红裹胸纱裙,裙子的丝绸一条一条细致的垂落,连起来的水袖系在手腕之处,长出来的水袖脱落在地面上,显瘦的腰身红纱最
薄,隐约能看到皮肤,如此妖娆的服饰,倒不像一个戏子的服饰,而是舞姬才会偏爱的穿着。
一品红将白色披风递给丫鬟,然后一路走去楼梯。
她将长发向后胧去,露出耳朵上戴着的红色羽毛,但是面容毫无妆容,若非真绝色,岂会无修饰。
皇甫云笑道:“可惜一品红也不能例外!”
当一品红走到皇甫云身边时,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好一会,最后还是停下,不打声招呼始终是无礼之举,便浅笑着说道:“云二公子怎么会来阚雪楼?”
“一品红姑娘怎么也会来这阚雪楼?”
“是未姑娘邀我前来的,恕一品红不能常留,云二公子自便,我要去找未姑娘了!”
皇甫云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能去第七层?”
“第七层,不能去吗?”一品红倒是不解的问道。
皇甫云忙笑着说:“没有,姑娘自便!”一品红上楼之后,常欢才凑过来小声说道:“看来一品红不仅是个例外,还是个来去自便的主,你觉得,她会是第一次来阚雪楼吗?瞧她一进来,便有丫鬟为她拿披风,这
会不用别人引路,直奔七层,也没有下人阻止,这不是很奇怪吗?”皇甫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也点点头:“看来,未倾隐邀请一品红前来,一知她戏唱的好,二知她常穿红色戏服,三因她名字带一红字,四因她们可能是多年挚友,只是
外人无从得知!”
“这些女人,真够神秘的!”常欢懒得去想,还是喝酒痛快!
我又老了一岁,你再不出现,我可真要人老珠黄了!未倾隐手中拿着一朵玫瑰,叹了口气,丢到了窗外,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强烈,让她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未倾隐笑着喊道:“七层之上,可就你我二人,还不进来!”
门被推开,未倾隐仍背对着她仰望天空,她走到未倾隐旁边:“你不下去,我来又有何意义?编了三日的舞啊!”
未倾隐笑着回头:“你叫我,我才下去嘛!”
一品红无奈的笑笑:“那就借用你的胭脂水粉了!”
未倾隐轻轻地捏了捏一品红的脸颊:“我给你描眉如何?”
“还是算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倌!”
“我的小倌都是抢着等我来描眉,你倒好!”
一品红白了未倾隐一眼:“不要拿我和你的小倌相提并论!”
未倾隐耸耸肩,视线突然落到一件红色的凤冠霞帔上,那件凤冠霞帔,挂在她的房间里已有三年。
她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它的丝丝线线,幽幽的说道:“等到我出嫁的那天,你可要给我唱曲子!”
一品红看向未倾隐,这个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相识两年,也无法摸透她:“倾隐,但愿你那件凤冠霞帔,可以早日穿上!”
“遥遥无期!”未倾隐苦笑一下,然后转过身,笑容变得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