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住在最中心,窗外便是知名的铁塔,夜幕下那塔会被点起橙光。
可她觉得她大抵是疯了,竟然从那光里恍惚看到了站在走马灯下的沈南情,那清丽的眉眼,让人模糊又清晰。
分明是她自己怕面对她,逃了出来,却怎么都逃不掉。
她好想她,想闻沈南情身上总是会有的栀子香味,想看沈南情那双漾着冰泉的双眸,纯得几近透明。想听沈南情用嗲怪的语气唤她一声。
她是一个贪心的小偷,明明她只偷过这一次。
可这一次,她也要把她还回去了。
“叮~”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点开。是沈南情和那个姜寒烟。
沈南情的发丝还在滴水,仅仅偏头了一点点,看不出情绪,身后姜寒烟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好似从后面拥住了她。
那画面好似巨石一般朝着她迎面炸来,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底翻涌着隐忍许久后再也无法藏匿的浓烈情绪,它们翻天覆地来,搅得只叫她的心脏生疼。
南里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拿起一旁的外套,冲了出去。
小助理见南里拿着外套冲了出来不解问道:“南里,这么晚你要去哪里?明天还要起大早参秀呢。”
南里未答,只是连包包都拿走了。
什么秀不秀的她顾不上了,她也不想管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到沈南情,她现在就要见到沈南情。
沈南情一瘸一拐地回到酒店,发现脚踝那里变得又红又肿。
本想发信息问问小雨能不能陪她去一趟医院,想了想自己这点事情要是又被传到整个组里又或者因为自己耽误大家进度就不好了。
叹了口气,沈南情一瘸一拐地在附近找了一个小诊所,拜托大夫帮自己开了一些药。
回到酒店自己试着弄了起来。
偏偏她笨手笨脚,明明听了医生交代了许多遍,也看了许多次教程可还是把药撒得到处都是。脚踝一点没好,反倒是越来越疼了。
恰逢此时,沈妈妈打了电话过来。
妈妈的声音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响起来之时,沈南情没出息的哭了。
可能是因为脚踝太疼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委屈了。
沈妈妈也听出沈南情语气不对,难得柔声问道:“南情,怎么了吗?”
沈南情忍着眼泪,摇摇头:“没有。”
沈妈妈继而问道:“那工作顺利吗?”
沈南情眼泪翻涌得更凶了,嘴上也还是只说:“很好,同事都很照顾我。”
沈妈妈唠叨道:“那就好,出门在外啊,你要和她们都处好关系。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间是最好相处的了。我今天看天气预报说你们京北那边下了大雨,你要记得多穿一点,如果是要爬到高处挂灯笼什么的,要注意脚下,当心摔倒。”
沈南情哭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天的委屈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把自己狠狠地埋在被子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不让自己哭出声。
沈妈妈不明觉厉还在继续说道:“今天我帮你看店,还遇到了南里的一个小粉丝。你猜怎么着?她和我说南里去参加你那个节目了。你见到南里了吗?”
又听到南里的名字,沈南情心里泛着苦涩,敷衍道:“没有。”
沈妈妈不信:“怎么可能?”
沈南情编了一个通用理由,试图打发道:“人家是大明星。”
沈妈妈有些失望,嘱咐了两句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沈南情浑身的力气就像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了一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沉沉睡去。
谁也没有想到,京北的雨一直连续到了次日,雨雾弥漫在整个城市,独留那些高楼好似耸立在云间。
布置场地的任务推迟了。
沈南情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信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可以给她一天时间休息一下。
夜晚,华灯初上。
沈南情洗完澡出来,听到了屋外的敲门声。
这整个楼层几乎都是导演组的人,鲜少有游客。
往常小雨也常常来房间找她聊天,所以也没有防备,直接开了门。
还没等沈南情看清来人,一股巨大的玫瑰香味就扑面而来,直至要将人淹没的程度。
房间里光线昏暗,南里贪恋地嗅闻着沈南情身上的味道,那些几经强压下的呼吸在此刻翻涌了起来,感受到怀里的人有几分抗拒,只能扯下她的两只手,紧紧攥住。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相互地呼吸在空气中交织缠绵。
南里却忽然变得贪婪,她想要更多。
沈南情感受到南里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在自己的脖颈儿间游走,直至在她的唇瓣上若即若离。
她想要沉沦,她也想不顾一切地沉沦。
可脑海里想起南里那天的话,她更觉得羞辱。
沈南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