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经过深入思考发现自己只有一个能做的事情,写信。
相较林如海,他没权没势没人脉,就是对方真因病去世他能找到的大夫也不如林如海找的靠谱,若是人为因素他这儿更是无能为力。
如果是因病去世那只要多注意身体就行,不过若是意外呢?
贾瑜努力回想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和各种闲书,整体下来也就下毒和行凶两个方法比较可行。
行凶不可能在衙门或家里,林如海是姑苏人外任在扬州,外任官不明不白在府衙或官邸被人杀了可是大事,因此只能外出时发生意外。
下毒需要内应,出门截杀之类的也要提前摸清楚出行路线,不管怎么样如果是人为因素那身边人一定逃不开干系。
不管林如海知不知道内情也不管这提醒有没有用,尽人事听天命,他也就能做这些了。
贾瑜想了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急着开始,等第二天天亮了出去买了半箱子书回来把门关上嘱咐人不要进去才开始。
信不能以他的名义送过去,没有缘由他给个没见过面的姑父写信还在信中咒人家早死,就是他情商不高也知道这么做不合适。
笔迹可以借用别人的,那寄信人的身份呢?
贾瑜一边拿剪子把需要的字从书上剪下来边纠结,等过几天被倪二叫出去在赌场转了一圈才有了主意。
有时候越是鱼龙混杂地方出来的东西越容易被人在意。
“你是说,你在外头转时有个高大的陌生男子塞进你手里的?”
黛玉被晴雯大早上叫到贾瑜房中,贾瑜关了门神神秘秘说有个东西要给她,找了会儿才从一件穿过的外衣中拿出来一个信封。
黛玉看着手中的信件面露疑惑,“还指名道姓要将信寄给我父亲?”
“是。”贾瑜肯定点头,“那人看着不像一般人,我不过是低头看了一眼信封再抬头那人便找不见了。”
黛玉拿手指捏了捏信封,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看厚度应该有四五张纸的样子。
这事儿来得怪,便是有人找父亲也不应这般迂回托自己转交,何况还是间隔了贾瑜。
若是因什么不好说的缘由只能如此,找琏二哥或者宝玉似乎都比贾瑜可信一些……
“哎呀,你不是时常要给你父亲写信吗,这次顺道把信一道寄过去得了。”
“不可,”黛玉念及父亲官职摇头将信封放下,“这信中内容不明,不能随便将其交于父亲。”
“明啊,没写什么,就是说让他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既然是给我父亲的信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
“拆开看了啊,那人又不能一直盯着我,让我转交还不说前因后果那我看看不挺合理,而且我看完又给他封上了。”
“私拆他人信件非君子所为。”
黛玉瞥了眼贾瑜心里微微叹气,这位三哥哥实在是应该好好读书明理了。
不说别人,便是她私心认为贾瑜更坦诚一些也不得不承认,和宝玉相比贾瑜说话做事过于,独辟蹊径了。
“我又不是君子,只是个小人嘛。”
贾瑜理所当然开口,看黛玉把信放下又拿起来塞到黛玉手中。
“就当帮我个忙?那人神出鬼没地万一又来找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像你们似的不出门吧?而且我去那地方也不好跟老爷说。”
黛玉被迫将信拿在手里欲言又止,贾瑜见状趁热打铁扯东拉西说了几句,黛玉磨不过贾瑜勉强应了事。
将信寄出差不多就到了二月份,后院中间的屋子收拾出来,挑了天晴的好日子黛玉正式从贾母正房搬到了后院。
在正房住着热闹是热闹,但行止坐卧间多少有些不便,林家在扬州住的官邸,不说和荣国府比就是和贾母的荣庆堂比都略小一些。小虽小,日常起居都自在许多。
黛玉搬到后院贾瑜也踏下心安生读起书来,没贾母盯着贾瑜懒得和宝玉针锋相对,宝玉去黛玉屋几次碰到贾瑜二人相安无事也渐渐放下心不再避着。
迎春三姐妹只道贾瑜跟着黛玉读书改了性子,过去几次没什么难听话便大着胆子像以往那般和黛玉交往。
迎春几个每次请安完都顺道找黛玉歇会儿,宝玉得了什么稀罕物件听了稀罕话也要过去说于黛玉,贾瑜迷上了黛玉口中的各种故事闲来无事就去黛玉那儿坐着。
因黛玉的关系,一个多月间贾瑜和其他姊妹相处时间比以往三年还要多上许多。
不论心里怎么想,黛玉明面对贾瑜宝玉两位表哥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迎春和宝玉亲密些,碍于贾瑜是其亲兄弟也没表现出什么区别。
探春向来不喜贾瑜的恣意张扬,便是认为贾瑜改了性子话里话外也都向着宝玉。
惜春年纪小,因贾瑜时不时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儿回来分与姐妹明显偏了贾瑜。
几人共同处着偶尔有些摩擦整体还算和谐融洽,家中老爷太太看着稀奇老太太更是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