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正打算看完祖母去看娇娇。”刘彻如是接过话,窦猗房挥手道:“那就去吧,不必陪着我老太婆了。你们两个和和美美,早日诞下皇嗣,我最高兴。”
“是。”刘彻应着一声是,窦猗房挥手让他退去。刘彻确实没有骗窦猗房,出了窦猗房的宫殿即往陈皇后的宫殿去。
陈皇后得到禀告,面上一喜,可在见到刘彻时却脱口而出道:“我还以为陛下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幽怨的话听在刘彻的耳中,刘彻理所当然的问:“此话从何说起?”
陈皇后想说哪怕卫子夫生产,坐月子,刘彻都不来看她,莫不是刘彻自己忘了?
在她身后的宫人不留痕迹的扯了一把陈皇后的衣袖,好不容易盼到刘彻来了,陈皇后要把刘彻气跑?
被提醒也终于回过神的陈皇后立刻转了话题道:“我想陛下了。我去寻陛下,陛下都不见我。”
刘彻本以为陈皇后又要闹腾,倒是难得服了一句软。
“朕不是来了吗?”刘彻自然而然的接过话。
大步流星朝上走去,坐在榻上,陈皇后跟着一道坐在他的身侧,有些话如何也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道:“陛下都多久没来了?”
陈皇后不依不饶的想说刘彻不来看她,倒是终日总去看卫子夫!又被她身后的宫女扯了一把,无非提醒陈皇后莫要惹怒刘彻。
一回两回的刘彻如何注意不到?
正是因为瞧见了,刘彻一眼瞥过,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
“你若是不想见朕,朕走就是。”刘彻决定试探一番,话音刚落下,陈皇后立刻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想见你?你分明知道我天天想着你,夜夜想着你,恨不得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倒好,我去找你找不到,人才刚来,还没说几句话又急着走。”
思来想去,陈皇后以为定是那卫子夫的过错,有些难听的话待要脱口而出,转头与刘彻对视,才注意到刘彻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本来陈皇后是要骂卫子夫的,与刘彻目光相对,不自觉让她想起这些年她和刘彻因为卫子夫吵得太多,吵得他们越来越生疏。有时候陈皇后都不禁在想,曾经他们温情密意的种种难道都是假的吗?为何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陈皇后低下了头,“你果真如此心狠?”
眼中含泪的陈皇后抬起头怨恨的望着刘彻,似乎他要是答一声是,下一刻她定要飞扑过去咬上刘彻一口。刘彻难得见着陈皇后这般模样。从来陈皇后都是不服软的,他们争执,无论谁对谁错,对的人都是她,她从来不肯低头。
此番控诉和陈皇后往日的风格截然不同,有高人指点。
不留痕迹的扫过在陈皇后身边的人,人倒是有些眼生,看来定是自家姑姑苦心网罗来的。
也罢。
刘彻并不想跟陈皇后争执,不过是因为陈皇后自小被人娇纵着长大的,别说在她陈家了,哪怕是在整个大汉朝,谁人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想当年,他不是也须对陈皇后客客气气?
有些往事刘彻思及并不愿意多提!
“陛下,喝些汤。”在刘彻一时失神时,宫人已经端着一碗汤上来,刘彻亦不推辞,伸手接过喝了起来,注意到陈皇后与宫人相互交换的眼神,看来有事。
刘彻不慌不忙的喝着汤,是他所喜欢的味道,陈皇后那里也有人给端上一份,陈皇后一边喝一边观身边人的眼色,显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看来纵然有高人,并不代表陈皇后事事都愿意听高人安排。
刘彻虽有察觉,并没有开口,有事的人是陈皇后,说与不说在她,答不答应在他!
喝了汤,刘彻陪着陈皇后用了膳食,沐浴更衣准备休息,陈皇后依然没有说出她们或许早早商量好的事。很好,不说看来也不过如此。
论沉得住气,若说早年的刘彻差了些,吃过一回大亏后,眼下的刘彻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皇后永远别张口。
可惜了,夫妻二人同榻而卧,陈皇后撒娇的钻进刘彻怀中,小声道:“陛下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早有察觉的刘彻不意外听到陈皇后的话。感慨陈皇后能忍到现在已然不容易!
“何事?”刘彻低头与陈皇后目光相对,想要看清她脸上的情绪。
陈皇后倒不至于害怕刘彻的目光,抱着刘彻的手道:“你先答应我再说。”
刘彻笑了笑,伸手抚过陈皇后的背道:“睡吧,有些累了。”
话说着竟然要阖上眼,陈皇后瞪大了眼睛,目的没能达到,她怎么愿意让刘彻就这么睡去了。
“陛下。”陈皇后不依不饶的晃着刘彻,如何也不能接受刘彻避而不谈。
刘彻无奈睁眼,“娇娇,朕是天子,朕并不想做失信之人,故,你若是愿意告诉朕所求何事,朕若能做得到,朕定会答应你。反之,睡吧。朕不想同你争执不休。”
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