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瑞德,你还不知道卖东西能是靠态度吗?可别管这些破烂了,你快跟我讲讲你这次去哪了?你去欧洲了吗?你搞到药物了吗?欧洲的棉花是不是都涨价了?涨到多少钱了?可恨我们的棉花送不出去,这帮天杀的北佬!”
“天呐亲爱的,几个月不见,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呢。”
“算了吧投机家,”思嘉翻了个白眼,“你若是真爱上谁,那是绝对不敢说爱的,你必然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嫌弃的很,这样才好降价嘛。”她眨了眨眼睛略想一下后,又笑了出来,“哈哈,我倒是真希望你能爱上谁,然后最好让这个姑娘完全不爱你,最好还爱着别人,那可真是对你这个投机家最好的惩罚了。”
思嘉笑了一会儿后,发现瑞德难得没有与她斗嘴,又觉得有些稀奇,当她想要仔细瞧瞧他的表情时,他又摆出惯有的玩世不恭的表情说,“是了,你说的对,我这种投机家就该受到有口难言的煎熬,我该像您学习呢,背些十四行诗什么的,您真是表白界的典范。”
思嘉又笑不出来了,她早该知道的,自己和这家伙斗嘴就没赢过几次,偏偏自己还忍不住上他的套。
瑞德看思嘉扭过头不理他了,挠了挠鼻子,不想就这样终结话题,于是又放低姿态说,“好啦美人,不要生气,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呢。”
思嘉没有动作,只是眼神轻轻向瑞德的手飘过去,仿佛在期待他下一秒就能变出礼物来似的。
“你猜猜是什么?”瑞德这时却卖起了关子。
“无非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的那些糖果鲜花发卡丝巾什么的呗,我可不是皮蒂姑妈,你别想用这些小玩意来讨好我。”思嘉依然侧着脸。
“哦上帝为鉴,天知道这些小玩意现在有多值钱,你看看吧,这些小玩意都破成这样了还要继续卖呢。”瑞德张开手掌指向身边的摊子。
思嘉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旧物装新”工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马上又觉得自己这样有违南方邦联的伟大主义,于是又马上扳起脸说,“巴特勒船长,你不能因为自己曾经做过穿越封锁线的壮举,就来瞧不起我们女人们为南方权利而做出的贡献,我们也是每天忙碌在医院和社区中的,没有我们女人的支持,男人根本上不了战场……这些小玩意……呃,那也是我们对于南方坚守的支持,对。”
“哈哈哈哈,思嘉,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瑞德一边大笑一边鼓掌。
“你这个混蛋!”思嘉绿色的猫眼一瞪,剑眉一竖,“你不买东西就别在我这摊子前呆着了!”
“安静一下,大家听我说。”正在这时,米德大夫走到了大厅中央,开始了他对南方权利絮絮叨叨的赞美和那套早已被说烂了的为战争献身的说辞。
思嘉心不在焉的表情在身边其余人狂热眼神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瑞德这时悄悄凑到她旁边小声说,“你看他像不像一只神气活现的山羊?”
思嘉被这精妙的比喻逗得想要捧腹大笑,可是她偏偏刚刚赶瑞德离开,于是只好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用力地憋住笑,憋的脸皮都要绷不住了,她错开眼不再继续看米德大夫,可是米德大夫那干瘦长满褶子的小脸和下巴上那些枯黄的山羊胡却在脑子中挥之不去了,耳边偏偏还一直是他的演讲声音,那抑扬顿挫地连带着思嘉脑中的形象也开始抖着胡子上下摆头。
要命,这太搞笑了,思嘉终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好在瑞德正在看米德大夫,并没有关注她。
“今天晚上还要感谢那位勇敢的船长来参加我们的盛会,他穿越北军层层的封锁线,为我们带来了珍贵的药品和物资,让我们感谢——瑞德·巴特勒船长!”
伴随着欢呼声和掌声,人群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了思嘉的摊位前,瑞德彬彬有礼地向众人脱帽鞠躬。
“我们需要更多的黄金……”米德大夫继续自己那又臭又长的官话,然而这次可不是和思嘉没关系了,因为她听见他说,“邦联需要你们的首饰,邦联号召你们献出来……”
思嘉瞬间笑不出来了,瑞德却在那边嘻哈笑开了,“亲爱的,我看你的表情现在像是要吃了山羊,你没料想到是吗?你应该料想到的,看来你脖子上那漂亮的祖母绿宝石留不住了,真遗憾我想它若是戴在别人脖子上是肯定没有在你这里好看的。”
不一会儿,他们便看见几个挎着篮子的义勇兵向这边走过来,篮子里已经装了好些个手表、金链子、项链等珠宝,而梅兰妮居然也站在这几个“篮子兵”的中间。
“我扶着皮克特中尉过来,他的腿还没有痊愈,挎着这么沉的篮子太辛苦了。”梅兰妮说。
瑞德随意得将自己的烟盒抛到了篮子里,从它发出的沉沉的一声“咚”可以知道它是纯金的。
如果没有瑞德的笑话,思嘉是一定要把这祖母绿项链给藏起来,然后捐出她手腕上的石榴石手镯的,可是现在瑞德笑的这么张扬,仿佛自己被他看透了一样,那她就偏要表现得毫不在意大公无私。她解开自己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