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瑞按照描述赶到指定位置的时候，看到程明月正狗狗祟祟地混在人群中吃瓜。
不远处，正有车队在停在街边，准确来说，是那座大教堂的门口，一条红毯从教堂里延伸出来，一直铺到车下面。
“什么玩意儿，结婚啊？”李瑞挤到程明月身边问道。
“啧，你仔细看那是谁。”
李瑞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面容温和的年轻人正从打头的车上下来，沿着红毯往教堂里走。
这个人他当然很熟悉，正是极地教廷的神子冯斯。
“啊？什么情况，他们信仰也不一样啊，跑来辩经的吗？”
程明月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道：“当然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只不过，他是明目张胆地来，因为圣裁高庭和极地教廷每年都会举行交流大会还是什么的，反正就借着由头来了。”
“哟，还挺宽容，他们眼里对面的都是异教徒才对吧。”
“没办法嘛，极地教廷自己屁股就不干净，他们当年兼并了不知道多少异教，也不差这一个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
“这是个阳谋。”
李瑞说道，“交流大会是每年都有，圣裁高庭必须接受，如果惟独今年取消，反而说明心里有鬼，但如果不取消，那么极地教廷就可以趁机刺探情报。”
“还真是。”
程明月这才意识到，“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瑞说道：“不管他，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现在又不是要搞对抗。”
“也对，还在秘境战场的氛围里没缓过来，我刚才都在想要不要找机会给他干掉。”
程明月吐了吐舌头，“那我们该怎么办自己的事情？”
李瑞翻了个白眼：“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然后两人就去开房了，字面意思的开房。
就和当初跟关桂执行任务一样，两个人行动，分开住没有一起住安全，而且他们扮演的身份是情侣，所以就只能凑合。
之前出境以后第一次住下的时候，还着实有点尴尬，后来习惯了倒也没什么。
确认了房间的安全性之后，李瑞说道：“现在才五点过，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出去，省得白天街上到处都是两个教廷的暗哨。我已经找好了打探情报的路子。”
“都听你的，李顾问。”程明月懒癌发作，把拖鞋胡乱甩到地上，往床上一趴就开始睡觉。
李瑞也不甘示弱，仰头倒在另一张床上闭目养神。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两人离开了落脚的酒店。
为了不惹眼，他们在相对边缘的地带住，但蛇家兄弟提供的据点在市中心，两人沿着马路往中间走，期间遇到了一伙拦路的劫匪和两拨小偷。
程明月都感觉奇怪了：“混乱之地治安差点是肯定的，但是不是太差了点？这可是圣裁高庭的势力范围，比其他地方都要好不少了。”
李瑞干咳一声：“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吧。”
他按照蛇眼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大型酒吧，这地方就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外面就是一座巨大的荧幕，几个AI人在荧幕上扭来扭去。
这地方并非蛇家兄弟的产业，只是他们的人就在里面接头。
“拿着这封信，你进去以后找酒保，问他有没有红茶，接着不管见到谁，就把信给他，然后按照我们商量的，让你见到的人去搜集情报。”李瑞交代道。
“你不进去？”
“嗯，有些特殊情况，后面我再解释，你先去。”李瑞说道。
这种地方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些危险，但如果这个女孩子是程明月，想来应该危险不大。
她懒散地走进酒吧，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问酒保：“有没有红茶？”
嘴上耳朵上穿了好几个环儿的酒保盯着他看了一会：“干什么？”
“大概.是喝吧？”
程明月一点不怵，直愣愣地盯了回去。
“.”
酒保沉默了一会，按流程他应该在听到问题以后就把人领到后面去，只是看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跑来对暗号，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跟我来。”
他把擦拭干净的酒杯放在架子上，然后从吧台走出来，推开了旁边的一扇小门。
程明月在周围并不算友善的目光里跟了进去，只见门后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当身后的门关上，酒吧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
酒保在前面走过了三扇房门，大概十五米的距离，然后停在了最后一扇门前。
咚咚咚。
“有人需要红茶。”
酒保冲里面说了一句，然后用眼神指了指门里。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边等待客人进去。
程明月靠到近前，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的状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