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觉得有点奇怪。
他看向卓飞龙，这个异能部部长神色坦然地盯着自己，仿佛是在等一个回答，但其实根本就没有提问。
宋要盯着眼前的桌面，没有跟任何人产生目光的交集。
“我能问一句，打探这个人的行踪，和圣裁高庭的异动有关系吗？”
李瑞再次看向卓飞龙，余光却在宋要身上。
“目前没有关系。”
卓部长回答道，“如果调查出来有关系也说不定。”
“明白了。”
李瑞没有声张自己心里的疑惑。
等到离开了这个并没有多少人进来过的办公室以后，脑子里都还一直在琢磨。
他感觉这俩老头肯定有什么“阴谋”，不过他们级别都太高了，有些机密不说倒也正常，只是自己看出端倪，就难免感到好奇。
“调查的时候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再说吧。”
接下来的短暂几天都是假期，绝大部分参加秘境战场的人员都在就地休息，要等到最后的结果出来再返回各自平时隶属的组织。
于是逛腻了街的众人干脆就在住处打起了麻将，没有接触过这东西的李瑞迅速产生了兴趣。
“胡了！”
南九梅把牌一扣，露出得意地笑容，然后照惯例开始碎嘴，“这两天就要出结果了，终于可以滚蛋了。”
作为从来闲不住的人，窝在住处打麻将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他早就觉得无聊了。
“哎，不过想一想，回去的话也好不到哪去，我都问了我们部门的人，这几天连现境重叠都没发现，回去估计了一样没事干。”
张虎踞看起来五大三粗，倒是个老手，打牌的时候还能接话：“等你回去以后肯定要调动了。”
“调啥呀。”
南九梅摆了摆手，“我本来就是省分会的特别部门啊，最多升个级。”
董三川两手抱在胸前在边上观战，顺口说道：“我们这里面，估计只有李瑞会调，他本来在市级分会，其他人就要看情况了。”
“是哈，你小子，得调到部里吧。”
南九梅还在哔哔个没完，“我猜也是，怎么滴也得整个预备顾问。”
李瑞此时满头大汗，根本没工夫接话，对他来说要看清自己手上有什么牌就已经尽力了，和他一样的还有程明月，俩人都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
“嘿，说不定直接升顾问了呢。”张虎踞也胡牌了，牌桌上只剩下两个卧龙凤雏。
董三川说道：“按照惯例，市级组织成员提拔到异能部，一般要经过省级组织，先在省里呆个一年半年。如果情况特殊的，才能升到预备顾问。”
这时候，程明月摸到牌之后大叫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海底！哈哈哈哈，我满了！”
李瑞对另外三人怒目而视：“都怪你们一直说话影响我。”
南九梅撇嘴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倒霉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笑起来，李瑞却把眉头一皱：“倒霉？不是因为我技术差吗？”
董三川摊了摊手：“说到底这还是个运气游戏，你这几天确实挺倒霉的，我都看了，很多时候不是技术能解决的。”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程明月：“只有她是真的菜。”
“.你给我等着！”
程明月把牌推进桌子的洞里，“我学会之后，虐你！”
“川哥来几盘，我休息一下。”
李瑞不动声色地让到了一旁。
他下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累了，作为超凡者，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精力消耗就感到疲惫。
他只是在心里奇怪一件事情。
自从拥有刻印，成为秘境探员之后，他在现实世界的运气就已经提升了不少，虽然相比正常人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筹，可说到底还在正常范围。
然而这几天他几乎一直输，本来以为是因为技术不好，可听董三川一说，才知道原来是运气问题。
他想起永恒词条消失的事情。
这件事前两天就已经被更多的人发现，然后很快在超凡世界掀起了极为短促的轩然大波。
陆续有人实验之后发现，原本只在秘境里生效的东西，真的在现实世界也能发挥作用。
这个东西的影响固然不小，倒也不是颠覆性的，毕竟现实世界本来就已经有很多超凡力量了，现在只不过是进一步强化而已，所以风波很快过去，只是各组织的相关部门在研究这种变化可能造成的影响，其他人只需要等指示就行了。
而现在，李瑞发现自己的倒霉似乎又回归了，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性只有他自己知晓。
“难道秘境和现实融合的，不只是装备的特性？”
“如果以我的倒霉体质为标杆，是不是意味着，还有更多的东西都融合在一起了？”
“坏了，这下又不能坐飞机了。”
李瑞在旁边琢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