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与李儒一直交谈到了太阳落山,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李儒送出了王宫。
待李儒离开以后,檀石槐也派人将韩遂找了过来。
不待韩遂行礼,檀石槐便开口说道:“文约先生,这个李儒乃是难得的大才,不知您有何办法,能够将他留下?”
韩遂微微一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自己也不差吧,您干嘛非得留下他呢?
心中腹诽的同时,韩遂却也不敢耽搁,思索着可行之法。
虽然韩遂很是嫉妒李儒,并不希望他留下来,但是又不敢违抗檀石槐的意志。
韩遂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大首领,依在下之见,想要收拢人心,除去恩厚之外,还要使其没有退路。”
檀石槐问道:“如何让其没有退路?”
“让北乌桓消失即可!”韩遂回道。
檀石槐摇了摇头:“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北乌桓情况不明,贸然出兵,恐有不测。
再者,李儒投效北乌桓多年,若是由咱们灭了北乌桓,万一他记恨于我,该如何是好?”
“大首领,在下以为,李儒有些言过其实,北乌桓之所以不敢出兵,就是因为已经无兵可出,您只需找到他身边的随从一问,便可清除。
只要弄清楚北乌桓的情况,您便可派出一支精兵,假扮成草原上的马贼,去灭了他们。
然后您在以复仇名义,去追剿马贼,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将李儒留在这里,也能够得到北乌桓的所有物资。”
一听这话,檀石槐也不由眼前一亮,而后低声道:“这件事就由你来办,一定要办的隐秘!”
“是!”
韩遂答应了一声,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另一边,回到住所的李儒,也独自一人躲在屋内,开始临摹那份地图,并将自己布置的鲜卑部落标注在了上面,并写了一封密信。
做完这些之后,李儒唤来一名亲随,将地图与密信交给了对方,吩咐道:“你立刻依照这份地图一直向南,将图纸与密信,送往并州。”
亲随接过地图与密信,一脸迟疑的说道:“上官,小人若是走了,那檀石槐必定生疑,到时候您该怎么办?”
李儒笑了笑,“不会的,我从乌桓带来了那么多随从,即便少一两个,檀石槐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向我道歉。”.
“那上官多多保重!”
见李儒一脸自信的模样,秦随也不再多说,将地图与密信收好之后,转身离去。
那亲随趁着夜色,偷偷离开了鲜卑王庭,并偷了一匹快马,向南疾驰而去。
夜深了,韩遂也派出了几个人,带着迷烟,来到了的馆驿当中,抓走了两名跟随李儒前来的北乌桓随从。
经过一番刑讯逼供之后,那两名随从,也将北乌桓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呵~,这个李儒,果然是在说大话!”
得知北乌桓如今只有区区两万青壮之后,韩遂也不由冷笑一声,随即赶忙深夜拜见了檀石槐。
檀石槐闻言也是兴奋不已,然后将派遣马贼一事,交给了韩遂去办。
第二日清晨,就在李儒搂着阿月睡的香甜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将他吵醒。
打开门一看,一名随从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先生,不好了,昨夜咱们的人全被迷晕了,而且还少了三个!”
李儒脸色一变:“什么?他们去哪了?”
随从摇了摇头:“不知道,昨晚我们睡的很死,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李儒眉头一皱:“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这就找檀石槐首领!”
“是,先生!”
待随从走后,李儒也换了一身衣服,赶到了王宫。
得知李儒身边的随从无故走失之后,檀石槐也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一边安抚李儒的同时,一边派出手下装模作样的进行全城大搜索。
就在城内闹的鸡飞狗跳,鲜卑王庭东部,一支由五千鲜卑精兵假扮成的马贼,向着北乌桓的驻地,疾驰而去。
……
并州,长城以北。
一支上近五千人的骑兵队伍,极速奔驰在大草原上。
只见这支队伍的士兵均身着黑色铁甲,腰悬制式马刀、背挂制式大枪,马背左侧各有一把连发手弩,这支队伍装备之精良,让人为之咂舌。
队伍前方,一面汉字大纛猎猎作响,大纛两旁各有两面黑底红边大旗,一面上书一个大大“吕”字,另一面则绣着一个狼形图案。
这支队伍,正是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
身着明光铠的吕布,胯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疾驰在最前方。
自去年回到并州之后,吕布便率领并州狼骑会同南匈奴对南迁的鲜卑人发动一次又一次的突袭。
自打回归并州以后,吕布也是彻底放飞了自我,整日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