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哀嚎声,让那些鲜卑士兵们回过神来,眼看红绦军已经冲到近前,急忙抽刀迎敌。
“杀~!!”
随着一声大喝,拖律率先冲入了鲜卑骑兵的队列当中。
手中长枪猛然向前一刺,一名鲜卑骑兵直接被洞穿了身体,然后被带离马背。
紧接着,拖律手腕一转,将那人甩飞出去,向着另一名鲜卑骑兵的刺去。
一点寒芒闪过,枪尖直接刺入了敌军的心脏。
转瞬之间,拖律已连杀两人。
与此同时,跟在拖律身后的陈清、轲伦台以及红绦军的一百二十名士兵也径直冲入了敌阵当中。
只见拖律手中长枪宛若蛟龙,每每挥动,便有一名鲜卑骑兵摔落马下,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不由士气大震,奋力砍杀起来。
面对士气如虹,携带着冲锋之势而来的红绦军,那些鲜卑士兵也难以招架,有的尚未看清敌人长相,便被砍落马下。
一时间,战马嘶鸣与士兵们的哀嚎声响彻四方。
在拖律带领下,红绦军轻轻松松的便击穿了鲜卑骑兵的队列。
仅仅一个照面,除去之前被射死的二十多人,原本只有九十人的鲜卑骑兵,此时仅剩三十余人。
而红绦军也仅仅只是折损六人而已。
双方错身而过,不等喘息,拖律调转马头,直接带领红绦军士兵,向着鲜卑骑兵再次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之前脱离战场的那些牧民青壮,也调转马头,跟在了红绦军的两翼,向着鲜卑骑兵围了上去。
“这帮混账,竟敢背叛头领!!”
看着突然临阵倒戈的牧民,鲜卑军中的那名统领也是咬牙切齿的怒骂出声。
如今自己的手下折损大半,已经不足对方三成,若是不能及时逃走,只怕会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那名小统领当即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勇士们,如今退无可退,唯有冲破敌军,方能活命,给我冲!!”
“杀!!”
那些鲜卑骑兵也大吼一声,策马冲了上去,而那名小统领却是躲在士兵的身后,观察着红绦军的空隙,准备伺机逃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动作,全被轲伦台看在眼里。
很快,两军再次撞在一起,在人数的巨大差异之下,鲜卑士兵的弯刀刚刚举起,便被左右两边的红绦军士兵同时砍中,而后摔落马下。
疾驰中的轲伦台,躲过一名鲜卑士兵的攻击,径直向着那名小统领杀了过去。
虽说轲伦台曾被拖律一合击败,但这并不代表他很弱。
要知道,拖律在大汉之时,被童渊训练了那么久,其武艺和反应速度,已经无限接近一流武将。
拖律能够轻松挡下轲伦台快如闪电的一击,并不代表这个小统领也可以。
只见冲到近前的轲伦台,手中马刀高高举起,向着那个小统领的右肩斜砍而下。
那小统领眼见一抹寒光闪过,握刀的手臂刚刚抬起,便又放了下去,然后掉落马下。
于此同时,两军士兵,再次错身而过,活下来的鲜卑士兵,仅剩八人。
扭头看了红绦军一眼,那八名鲜卑士兵,想也不想的直接纵马向西逃去。
“陈清兄,你带人打扫战场,我带轲伦台他们去追!”
吩咐了一声之后,拖律随即带着轲伦台部的士兵追了上去。
逃在前方的八名鲜卑士兵,也是玩儿了命的催促着胯下战马。
不多时,一条湍急的河流,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此时,已经是接近黄昏,残阳的余晖,将河水照映的一片通红,看上去是那么苍凉,就好似人的生命即将凋零一般。
那八名鲜卑士兵见状,也没了要渡河想法,旋即一拉缰绳沿着河岸向着西南逃去。
很快,这八名鲜卑士兵来到了一处洼地,扭头看了一眼后方仍旧紧追不舍的队伍,他们没有停留,向着前方的山坡赶去。
“弟兄们,只要过了这里,他们就追不上咱们了!”
一名士兵一边策马前行,一边不住的给自己的同伴鼓气。
其余士兵看着坡顶以及快要擦黑的天色,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死里逃生的神色。..
就在他们满怀希望、临近坡顶之时,那八名鲜卑士兵猛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脸上满是惊惧与绝望。
在他们的目光中,塔里与四十名伏兵,突然出现在了坡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塔里冷冷的看了下方的敌军一眼,而后缓缓抽出腰间的马刀:“杀!”
话落,塔里带着四十名伏兵向着坡下冲去。
马刀挥动,鲜卑士兵身上溅射出的鲜血,与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遥相呼应。
命人将此处处理干净之后,塔里也带着伏兵前去与拖律等人汇合。
是夜,燃起一堆堆篝火,为这空旷黑暗的草原,平添了点点光亮。
红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