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这三名贵霜僧人才回过神来,哈奇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向着戏志才合手一礼。
“不知这位居士是从哪里听的传言?我们几人不过一寻常僧人而已,并非什么王子、贵族!”
“是吗?”
戏志才笑了笑,“不过,在下觉得这个故事还蛮有意思的,如果三位有了这层身份的话,想来应该能够受到朝廷的重视。”
“毕竟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他国的王子、贵族前来投靠,大汉还是会好生照料的,几位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听到这话,哈奇、萨摩、斯伽三人再次相视一眼,不由琢磨起了戏志才话里的含义。
这三人能够不远万里,从贵霜来到大汉,都是智慧非凡之人。
略一思索,他们便明白了戏志才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们承认那个编造的身份,然后借此摆脱目前困顿的局面。
“出家人不打诳语,真即是真,却是做不得假,这位居士莫要在拿我等玩笑!”
哈奇摇了摇头,拒绝了戏志才的好意。
戏志才面色一凝:“三位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受到惩罚吗?”
哈奇三人合手一礼,念了一声佛号,并未说话。
戏志才又说:“三位大师放心,有在下帮衬,你们的身份不仅不会被拆穿,反而还会得到朝廷乃是当今天子的承认!”
哈奇三人眼皮一动,深深的看了戏志才一眼,只是摇了摇头,仍未答话。
“既然三位不听良言,那在下便不再逗留,如果三位想通了,可随时到城内找我!”
说罢,戏志才站起身来,取出一块木牌放到了哈奇三人的面前,然后向外走去。
在经过寺院大殿之时,戏志才看向殿内那座巨大的橙黄佛像,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走出寺院,戏志才抬眼望去,发现那几名道人仍旧守在不远处,与过往的行人交谈着,还时不时的指向这座寺院。
戏志才见状,心中一动,随即走了过去。
一名道士上前一礼:“公子于寺内可好?”
戏志才笑了笑,“还好,不过在下于寺内发现,他们的佛像与贵观的神像相比,看起来更加尊贵奢华,不知是何原因?难道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佛比道更加高贵吗?”
“哼~,这帮秃子,简直是一派胡言!”
听到戏志才这话,那道士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忍不住咒骂出声。
那道士随后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道家神像乃是泥塑木雕,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他们的佛像乃是纯金铸成,讲究的是度化他人,信则捐钱,不信则会被业力缠身。
因此,道佛两家的神像才会有所不同。”
“原来如此!”
戏志才恍然,随即说道:“不过,本公子听说,朝廷为了避免有人私自铸钱,曾有明文规定,不许他人随意藏金,那么大一座纯金铸成的佛像,就没人管吗?”
那道士神色一怔:“公子是说,他们的佛像违反了朝廷的律法?”
戏志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是啊,要知道,如果那佛像铸成钱的话,极有可能造成物价不稳的!”
一听这话,那道士不由眼前一亮,而后向着戏志才起手一礼:“多谢这位公子提醒!”
他们与那帮秃子斗了这么久,甚至使用了暴力,却还从未想过,还能利用大汉律法来打击对方。
怪只怪自己见识少,不会使用政治武器了。
“无妨,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
戏志才笑着摆了摆手,而后转身向着自己的车架走去。
待戏志才走后,那道士唤过自己的一名同伴:“你马上去一趟城内,向衙门举报白马寺,就说他们私自藏金,图谋不轨!”
“好!!”
那道士的同伴点了点头,而后快步向着洛阳城内跑去。
回到车架旁的戏志才见状微微一笑,随即冲着身旁的一名侍卫吩咐道:
“立刻去一趟洛阳令府衙和御史台支会一声,让他们关照一下!”
“是,公子!”
那侍卫答应了一声,随即翻身上马,向着城内疾驰而去。
戏志才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寻一处阴凉之地,静静的等待着。
白马寺距离洛阳城并不是很远,不多时,戏志才派遣的那名侍卫,便先一步赶到了洛阳。
戏志才身为军政司主官,当今陛下心腹中的心腹,他的话,很大程度上,已经是代表了天子意思。
因此,在接到侍卫的通知之后,洛阳府衙与御史台的人也当即开始安排人手,等候前来举报的道士登门。
不多久,一名道士便急匆匆的赶到了洛阳府衙。
接到道士举报白马寺私自藏金、图谋不轨之后,洛阳令刘表当即派人前去通知御史台。
随后刘表更是亲自带队,率领着府衙内的一百名差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