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十几名侍卫,被楚潜一句话就吓的不敢上前,提靳也不禁失魂落魄的瘫坐于地。
楚潜见状冷笑一声,随即捧着诏书来到国相军濡的面前。
“军濡国王,接诏吧!”
一直跪在一旁的军濡,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楚潜手里的诏书,军濡的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
“臣,军濡,拜谢大汉天子大恩!”
军濡当即叩首谢恩,随后伸出颤抖的双手,神色激动的从楚潜的手中,接过那道册封诏书。
楚潜随即扫视一众车师贵族一眼:“从今日起,军濡就是尔等的新国王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
一众贵族官员,赶忙点头应是,随后转身面向手捧诏书的军濡,躬身行礼,正式尊军濡为新任国王。
接受了众人拜贺的军濡,一脸谄媚的来到了楚潜跟前。
“鸿胪卿,不知您觉得该如何处置那个冒犯大汉天威的罪人?”
说着,军濡指了指仍旧瘫坐在一旁的提靳。
楚潜面无表情的看了提靳一眼:“此事乃是贵国私事,我大汉不便插手,军濡国王,可自行处置。”
见楚潜无意插手此事,军濡当即反身坐在了王位上。
“来人!”
“在!”
那十几名侍卫犹豫了一下,随即恭声上前。
军濡随即看向提靳,冷声道:“罪犯提靳,冒犯大汉天威,罪不可赦,推出宫外斩首,其子一同处死,原王后连同宫内妃子,尽皆贬为奴隶。”
“是!”
两名侍卫当即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将提靳插起,而后向外拖去。
“哈哈~,完了,一切都完了,军濡,你这小人,甘当大汉的走狗,终有一天,车师会亡在你的手中。”
被插起来的提靳,不由大声狂笑起来,不断的咒骂着军濡。
“哼~,大汉乃是天朝上邦,四方诸国哪个不服?能做大汉的狗,是我等的荣幸。”
对于提靳的嘲讽,军濡却是毫不在意,对于当大汉的狗,更是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既然要抱大腿,当然要抱最粗的了。
一旁的楚潜看着军濡如此做派,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军濡亲手写下了一份国书,表示向大汉称臣,并坚定遵守提靳与大汉签署的鄯善条约。
紧接着,军濡派人将自己名下的队伍,调入了王宫,对提靳的旧部进行了收编。
提靳连同他的六个儿子,也全被军濡砍了脑袋,他们的头颅也被挂在了宫门口,用来警告车师的军民。
提靳的王后和二十多名妃子,则全被贬为奴隶,送到了军中的做营妓,至于提靳的三个女儿,则被军濡送到了楚潜的住所。
看着三个样貌美艳的车师公主,楚潜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随即命人将她们送了回去。
虽说天子允许大汉的臣民、士兵接纳番邦女子,但是楚潜作为使臣前来,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天子的颜面。
在车师逗留一日之后,楚潜便率领使团,离开了车师,向着且末赶去。
......
九月六日。
随着天子大婚的临近,整个洛阳也陷入了一片喜庆的氛围当中。
街面上走动的百姓们,也全都换上了红色的衣服,并仔细的清扫着地面。
皇家商行的所有店铺,也全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里里外外挂满了红布。
街头巷尾,也全都贴上了红色的喜字,好似过年一般。
从各地赶来,为天子庆贺的官员、学子、商人、百姓,也挤满了城内所有的酒楼、客栈,就连城内的民房,也是供不应求,许多人也不得不住到了城外。
面对百姓的如此热情,刘宏经过与百官的商议之后,决定与民同乐。
很快,朝廷便下发了告示,大婚当日,天子将携皇后及一众妃子,出宫游行,与百姓一同庆贺。
同时,召集城内所有庖厨和会做饭的人,准备于南宫广场和洛阳的四条主街道上,铺设流水席,供百姓免费餐食。
至于开席时间,不限,天子大婚当日,从早上到晚上,随坐随吃,唯独一条,不能浪费。
消息传出,顿时引来一阵欢呼,洛阳城内所有饭庄、酒楼的庖厨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百官以及各大家族,也纷纷请出自家的夫人,带着家中的庖厨前去报名。
皇家商行也紧急组织人手,前往周边采购食材。
好在这两年,朝廷和周边官府一直鼓励农村的百姓发展养殖业,这才保证了鸡、鸭、羊、豕等食材能够满足宴会的需求,而那些养殖户,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管理少府吕强,看着少府内的钱财,如流水一般,向外涌去,也是痛并快乐着。
就在朝堂上下及民间百姓忙着筹备天子大婚的同时,经过十几日连续奔波的吕布、董卓、黄忠三人,也终于赶到了洛阳。
刚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