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援兵至矣!”
看完所谓的“郑诨来信”之后,刘悝也不由大笑出声。
冒牌卢磬问道:“大王,不知信中所言何事?”
刘悝笑道:“呐,郑诨已生擒李膺与徐荣,并率十七万大军赶到了信都以南,开始安营下寨!”
说着,刘悝一脸轻松的将手里的传信,递给了冒牌卢磬。
冒牌卢磬接过传信一看,嘴角不由微微扬起,随即一脸欣喜的看向刘悝。
“恭喜大王,如今我军有郑诨来援,攻破卢植,指日可待啊!”
“卢植这个匹夫,破我南皮,虏我家人,本王定要他血债血偿!”
提起将自己逼到绝境的卢植,刘悝也恨得牙根儿直疼。
就在刘悝得意之际,猛然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随即面色阴沉的看向那名信使。
“那郑诨自起兵以来,为何一直不曾给本王传信?汝莫非为卢植所派,想要赚取本王?”
见到刘悝满脸杀气的看向自己,那名信使浑身一颤,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大王明鉴,我家头领一直都在不断的派人想要与大王取得联系,可是却不知被何人所阻,一直不曾送到!”
刘悝问道:“那汝是如何过来的?”
“大头领总计派了一百多人前来,小人一直躲在其余人的身后,这才侥幸得脱!”
“汝可知道,是何人拦截汝等?”
“小人不知,只看到那些人身穿黑衣,似是游侠或是门客!”
刘悝赶忙问道:“那郑诨可曾收到本王的传信?”
信使摇头:“不曾!”
“游侠、门客?究竟是谁的人?”
刘悝闻言心下一惊,自从起兵以来,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如今发现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掐断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这不禁让刘悝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定有内鬼!!”
在刘悝看来,青、兖、冀这几州,除那些士人、豪强以外,似乎也没其他人能够拥有如此大的能量。
想到这里,刘悝双眼微眯,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一众士人、豪强的面庞,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杀机。
府衙内的众人被刘悝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最后刘悝看向了冒牌卢磬,随即暗自摇了摇头。
这个卢磬是第一个与自己取得联系之人,而且所提建议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应该不会出卖自己。
“报!!”
就在刘悝思虑之际,一名探马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大王,钜鹿已被张奂所部攻破,黄忠、马腾、公孙度九千骑兵,正向信都奔袭而来!”
“什么?”
刘悝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钜鹿城高墙厚,且有三万大军驻守,怎会如此轻易被破?”
探马泣声道:“启禀大王,那黄忠悍勇异常,先登城头,且有人里应外合,偷袭我军,打开了城门,故而陷落!”
“里应外合....?”
刘悝闻言,心中一动,面上怀疑之色更重。
“报!!”
就在这时,又一骑探马匆匆赶至府衙内。
“启禀大王,属下探知,卢植大军拔营后撤,且诸公家小,也全被卢植放归!”
“哦?”
刘悝不禁愣了一下。
其余一众士人、豪强闻听家眷被放,不由面色一喜。
一旁的冒牌卢磬赶忙问道:“那大王与吾之家眷可在?”
探马摇了摇头:“不在!”
“啪~!”一旁的刘悝怒急,当即拍案而起,看向府衙外。
“来人!!”
“大王!”
听到刘悝的喝声,守在外面的一队亲卫当即跑了进来。
“把这群贼人,全都抓起来!!”
刘悝面色涨红、咬牙切齿的指向屋内众人。
“这.....大王,这是为何?”
“我等无罪啊!!”
眼见刘悝突然翻脸,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哼?为何?”
刘悝冷哼一声,冷声道:“尔等蛇鼠两端,出卖本王,何言无罪?”
“将他们押下去,严刑拷问!!”
说罢,刘悝大手一挥,不待众人辩驳,便命人将众人押了下去。
此时屋内仅剩刘悝、卢磬。
刘悝问道:“卢先生,如今钜鹿城陷,信都难保,我等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冒牌卢磬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唯有尽快出城,与卢植决一死战,而后入青州、图徐州、豫州!”
刘悝点了点头:“如今郑诨已到,我军未必不能取胜!”
随即刘悝看向那名信使:“汝立刻回去,告知你家大头领,让其午后与吾一同出兵,夹击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