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樊明看向阳球犹豫道:“阳校尉,此次涉案之人牵连甚广,在下觉得.....要不要请示陛下,再做决断?”
阳球却是大手一挥,起身道:“这群叛逆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若不趁早杀之,用以震慑,难保有心生侥幸之人!”
“这....阳校尉说的是!”
看着阳球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樊明只得无奈摇头叹息一声。
很快,随着阳球一声令下,境内足有三千多士人、豪强被斩杀一空,其余被捕入狱者更是多达两万多人。
另一边,经过几日的抓捕,常山、中山等地的士族、豪强,除少数心向朝廷的被留了下来,其余大多也被张让等人彻底清除,解决了当地的后顾之忧。
就在阳球与张让大开杀戒之际,经过一番休整,卢磬、韩遠、刘悝等人也于信都汇合,总计八万大军,声势大壮。
大帐内,刘悝意气风发的坐于主位之上,一众士人、豪强头领也端坐两侧。
刘悝端起酒杯,面向众人,朗声道:“有赖诸位相助,我等而今连下安平、清河、渤海诸郡,青、兖二州,大数郡县也尽归吾手,更添手下兵多粮足,本王在此敬诸位一杯!”
冒牌的卢磬也率先起身:“渤海王此番上承天命、下顺民心,为国为民诛除奸佞,我等自当鼎力相助,干!”
说罢,卢磬端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起身:“干!!”
随着一杯酒下,宴饮开始,帐内筹光交错,好不热闹。
“报!!”
就在宴会热闹之际,一名传令兵突然跑入帐内。
“启禀大王,据探马来报,阳球于赵郡大开杀戒,当地的士人大族几乎被阳球屠戮一空,并已招募两万青壮,正抓紧训练,意图死守赵郡!”
随着传令兵话落,帐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什么....?这个阳球,好大的胆子,他怎敢如此?”
“待攻破赵郡,吾定将那阳球,碎尸万段!!”
听得信使的奏报,帐内那些与赵郡颇有关联的士人、豪强纷纷怒骂出声,对于阳球也是恨之入骨。
主位上刘悝的脸色也是难看的紧,他还指望赵郡城内的那些士人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赵郡,如今却被阳球斩杀殆尽,自己若想东进,只怕很难了。
一人起身说道:“诸位,那阳球肆意滥杀无辜,我等绝不能轻饶,在下提议,应当即刻发兵,直取钜鹿,而后拿下赵郡,为死难者报仇!”
“对,报仇!!”
一时间,帐内众人群情激愤,纷纷叫嚷着出兵复仇。
刘悝却是看向传令兵,沉声问道:“钜鹿与魏郡可有情报传来?”
传令兵说道:“钜鹿太守与魏郡太守正四下张贴榜文,招募乡勇,准备死守二郡!”
“大王,事不宜迟,当速速启出兵攻伐二郡,以免其与赵郡前后呼应!”
眼看如此,刘悝也只好起身说道:“既然诸公皆认为如此,那就即刻起兵,先行拿下钜鹿与魏郡!”
很快,营内鼓声大作,齐聚于信都的八万大军拔营,向着钜鹿而去。
行军路上,刘悝将卢磬叫到身边,问道:“卢先生,如今赵郡城内有王越的五千羽林军,以及新近招募的两万青壮,我军若不能一举拿下,该当如何?”
卢磬垂头叹息道:“在下也有如此担忧,我军虽有八万之众,可是刚刚整合完成,战斗力参差不齐,打顺风仗还行,攻城的话,万一损失过重,恐会动摇我军士气!”
刘悝不由面露急色:“那该当如何?”
卢磬想了想,随后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寻些替死之人才行了!”
“何谓替死之人....?”
刘悝面露不解的看向卢磬。
卢磬说道:“如今冀、青、兖三州境内,虽有不少家族跟随大王起兵,但仍有大半之人选择观望。
若我等胜了,他们便会趁机分利,若我等败了,他们也定会落井下石!”
刘悝也是面色阴沉的说道:“卢先生此言不错,这些人的做派,端是可恨!但奈何他们都是本地望族,且与诸公多有关联,本王也不好强迫!”
提起这些盘根错节、互有牵连的士人、豪强,即便是举兵造反的刘悝也不由感觉一阵头大。
冒牌卢磬笑声道:“大王不必多虑,那阳球能以谋反之罪诛杀赵郡的士人、豪强,您也能以勾结朝堂奸臣的名义逼那些人站队,届时从者留之,不从者杀之,而后吞其家产手下,用以壮大我军!”
刘悝点了点头:“卢先生此言有理,那些家伙都是墙头草,且全都留在后方,万一他们与朝廷勾结,断了我等退路,届时我等进退两难矣!”
随后,刘悝下令停止行军,将随军的士人、豪强首领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将自己的担忧说与了众人。
得知刘悝欲效仿阳球,准备先行安定后方,众人只是犹豫片刻,便纷纷点